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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暗暗一笑,说:“你得先会磕头。”话还没说完,孟小寒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磕头谁不会呀,你看着。”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头,雨儿看着她那通红的额头直呲牙。忍了忍说道:“你磕错了。”
“啊,怎么会不对呢?”孟小寒很失望的说。
“要这样。”雨儿教她在馆驿里的侍女教的一些规矩,手要放在额前,磕下去的时候就不会伤了头,身体要放平,而不是厥着屁股。孟小寒做了很多遍还是不行,她那屁股怎么也放不下去,老是翘着。
雨儿说:“你要是再这样,肯定不会带你去了,这么简单的磕头你都学不会,那别的你就更不会了,带了你去不是要连累死我们吗?”
孟小寒咬咬牙说:“我一定学得会的,你再看我做一次啊,这回肯定行。”
终于孟小寒磕头这一关算是过了,第二项请安。
要磕完头,直起身体,眼睛不能直视上位的人,不然会被视为冒犯,会被人挖了眼珠子的。孟小寒一哆嗦:“一下也不能看?”
“你要是愿意不要眼睛了,你就看。”雨儿淡淡的说,心里却是想怎么笑笑要让我这么跟她说呢?笑笑跟炎阳世子说话的时候,好像没有低过头啊。
孟小寒还是咬着牙,做到了。
“第三项,告退。请完安后,要倒着走出门口,一路不能背对着世子,如果忘了那就是失仪之罪,最少要打二十板子的,这要是打你身上,估计你的小命就玩完了。”雨儿接着道。
“好累,好幸苦啊。难道你们上次去就是这么做的?”孟小寒苦着脸道。
“当然,我们学了整整二个时辰才见到世子的呢。”雨儿眼珠子直转。
孟小寒真的想打退堂鼓了没想到想见世子居然这么麻烦,但自己已经学了一大半了,要是放弃了不是很可惜吗,于是又认真的学起来。
雨儿见她做的很好了,就找到孟笑笑说:“已经可以了。”
“那就收拾收拾走吧,去了那里,你要看住她,别让她乱跑。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是因为要搏出一条活路来,我才不愿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呢。”孟笑笑叹口气说。
车已经装好,孟笑笑给雨儿重新梳了个发髻,很是新颖,孟小寒也恬着脸让孟笑笑给梳个好看的,孟笑笑也给她梳了个。拿了她娘编的麻绳,那是用凤仙花汁子染了色的。给孟小寒扎好一看,还免强过的去。
换了衣服几人就一起出了门,拉车的是大哥孟清明,五哥六哥跟在后头,一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兰台馆,孟小寒眼睛都要直了,好大的房子啊。
到了馆前,孟笑笑拿出一个腰牌给门上的人看了,又说有东西要献给炎阳世子,那门上的人去了车上检看,众人站在一边,都检查了才放了人进去。那箱子打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那烧的很精致的陶器,以为是炎阳已经准备好了斗陶用的陶器了,消息很快在馆中传开。
孟笑笑带着众人来到楚旦的住处,就听到屋里有人说话:“郎中说了你还不能下床。”
“我都快憋闷死了,还不让我走两步。”
孟笑笑一听就知道是周赢在抱怨了,笑着让门人去通报,孟小寒伸长了脖颈往屋里看,门人鄙视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孟笑笑低声对大哥说:“你看好小寒,别让她冲撞了贵人,这里面没一个人是我们能惹的起的,仆役也是一样。”
孟清明是个懂事的,交待了大家几遍不能乱跑,乱动。
去屋里传话的人出来说:“世子让你们把东西带进去。”
孟笑笑带着雨儿往里走,几个哥哥搬陶器,孟小寒想跟着进去,那门人把她拦在外头说:“你没牌子,不能进。”
孟小寒懵着指着孟笑笑的背影问:“什么牌子?她们有吗?”
“你没看她们腰上挂着腰牌吗?”
“啊,孟笑笑你敢耍我。”孟小寒咬着牙恨恨的说。
孟笑笑和雨儿走进屋子里,楚旦正扶着周赢,周赢一瘸一拐的想走动,孟笑笑也不磕头,只微微屈了屈膝,只有雨儿跪了磕头。
楚旦就奇怪了问道:“你居然敢不行礼,就不怕我降罪吗?”
孟笑笑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最大量的人了,那犯了死罪的人你都能放,怎么可能就为了磕个头就怪我。我尊敬你在心里,不在面子上,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来。”
孟清明和孟大暑抬着一个箱子,孟夏至抱着一个箱子,等轻轻的放下,继续退出去搬,搬了四次才搬完。楚旦打开一个箱子,取了一件陶器是黑色釉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器形好,没瑕疵,还有花纹,很是漂亮。
孟笑笑说道:“幸不辱命,我觉得这几件可以算是极品了。”
对这些东西楚旦不是很懂,就叫人传了范大夫来,过了好一会儿,范大夫就到了,他前脚进屋,后脚田营就跟了进来。
范大夫皱皱眉,自从跟田章结了盟,这个田营就狗皮膏药似的跟着自己,那是你到哪儿他到哪儿,你说摘月亮他不会去拿星星,比狗还听话些。可是老在眼前晃的范大夫很烦啊。
见他来就没好声气的说:“世子传我来是有大事,你跟来干什么?”
田营仿佛不知道范大夫不悦似的说:“正是因为有大事我才赶来啊,有用的上我田章的地方,大哥只管交待。”
范大夫无语了,可楚旦没把他们两个的话当成一回事,叫了两人来看着陶器。田营是个老成了精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凡来,想到田章国如今张了榜要重金购买极品的陶器,就立刻上了心,但在范大夫没说话以前,他没敢张嘴,怕说错了坏了事。
范大夫见多识广,觉得这些陶器很不错,于是就对楚旦说:“世子这些陶器都是上品。”
楚旦很高兴的问道:“你觉得可以卖多少钱?”
“世子想用这些陶器换钱?现在斗陶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国送来了一批好陶器,都比不上这些的,我看世子还是用这些陶器换五座城比较划算。”范大夫得意的笑着捋胡子。 洗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