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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抬个丑八怪进去，又不能短时间内恢复容貌，还不把自己膈应死？
所以这一张脸吧……只能说不好看，但也绝对不能说丑！
“哪里不丑？和长姐过去比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丑咯？”
虞梓书幽幽开口，语气有些受伤。
小姑娘闻言，心里咯噔一响，自己怎么能这么说，这岂不是亲手往长姐的伤口上撒盐吗？
“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真是个小管家婆，你萧大哥都没有嫌弃我，你倒是嫌弃上了。是嫌弃长姐长得不好看了是不是？”
虞梓书佯怒地别过了头，心里却是憋着笑，小姑娘本来就急，眼下见长姐生气了，连忙去扯对方的衣袖，“不是……我怎么可能嫌弃长姐？长姐最好看了啊！我就是……我就是……”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这回是真的歇菜了，涨红脸，拼命想要解释。
却发现长姐肩头低垂着，从后头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对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
“长姐！长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这张脸也好看，不对，只要是长姐，什么样我都喜欢的，我就是生气，就是听到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替长姐委屈！”
小姑娘急得要命，眼瞅着又要哭了，虞梓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逗得太过了些，连忙回过身子，露出一张无奈的笑脸，“好了，小小年纪瞎操心什么？这是你该担心的事么？你长姐我有那么脆弱？被人说两句就不痛快了？”
“可是……外头的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胡说八道。还有人说，长姐你得了见不得人的怪病！”
小姑娘今天才第一天回京城，这一路上竟然就听了不少关于虞国公府的小道消息，里头十有八九全是关于虞梓书的。
虞梓书略一沉吟，她这才回来没几天，而且从来没出去过，除了府里的下人还有前来看诊的太医，也并没有知晓她的脸出问题了。
这府里的下人每一个都是身家清白的，虞国公也是三令五申强调过不许走漏消息的，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那些太医就更不可能了。
外头那些传闻……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
虞梓书一双猫瞳眯了眯，眼底露出一丝了然。
“莫慌，外头的人爱说就说好了，和那些人置气，犯不着。我还没问你，这一路来可顺利？在夷寨过得习惯吗？萧大娘和阿大好吗？”
虞梓书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前头两个都是问的自己，小姑娘心头一暖，乖巧地点头，“顺利的，夷寨的人都很和气，雪落姐姐和泰吉拉哥哥很照顾我们，之前还特地问起长姐，让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估摸着在后头的马车上，明日就到了。”
“他们有心了。”
“萧大娘……她挺好的，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不大适应，而且她对夷人好像有挺大的偏见，最初的时候除了我们都不大和外人说话，慢慢的就好了，这回我们回来，萧大娘都没有跟着回来，说是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阿大哥哥跟着后头的马车回来的，明天就到了。”
听到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虞梓书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小姑娘说完了所有人的近况，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长姐……你的脸真的治不好了吗？”
虞梓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是，我估摸着和当初萧大哥在夷寨中的招是一样的，大约是一种易容术吧，之前我看萧大哥是在伶仃崖的温泉那儿洗了个脸就恢复正常了，我这个，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原理。”
“那岂不是要回夷寨才能变回来？”
小姑娘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的低垂着头。
“左右没有什么影响，不痛不痒的，也就是爹，因为我这脸，整日拘着那些老太医们，非要人家帮着想办法，想不出办法还要去圣上那儿告御状，真真是把人愁死了。”
虞梓书无奈地摊手，怎么她本人倒没有那么在意着一张脸，身边的人却一个个的比她上心多了。
小姑娘莞尔一笑，“父亲那是在意你。”
“爹也在意你的。”
虞梓书伸手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小姑娘一怔，点了点头。
在意自然应该是在意的，但……终归和对长姐的在意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没事，父亲已经待她很好了，更何况还有长姐，她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说了那么久的话，你也乏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外头给你留了两个丫鬟，都是我之前挑过的，要是用着不合心意，我再给你换。”
府里头没有女主人，有些细枝末节的事虞国公和虞至衍两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想得到，基本上都是虞梓书一手操持着。
小姑娘心里暖呼呼的，一直握着长姐的手送出了落霞阁才回转。
两个大丫头都是机灵人，话不多，做事却极为熨帖，伺候着虞梓欢梳洗了睡下，又在外间守着了。
虞梓欢躺在松软的床榻之上，看着头顶烟霞色的青纱帐，眼睛酸酸的，缓缓阖上眼，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似得。
晚膳的时候，虞至衍也从宫里头出来了，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虞家人口并不算多，原本也就多了一个虞梓欢的生母张姨娘，之前侯府出事，她便自请离开了，如今就剩下一家五口人，坐了一小个席面。
桌上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的菜，虞国公亲自给孩子们都夹了菜，一顿饭吃得的倒是其乐融融。
因为之前的事，虞国公虽然回了京城，其实一直都没有去上过朝，只推说是身体不适，需要调养，闭门谢客。
所以饭后，关于先太子未死并被圣上寻回宫中的消息还是由依旧每日勤勤请恳恳上朝干活的虞至衍带回来的。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就连早就有所准备的虞梓书都吃了一惊，“这么快？”
不是说还需要筹谋么？怎么那么快萧大哥就回京城了？ 农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