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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本就该匍匐在她的脚下，而不该是叫她这些年来被她们磋磨！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掌嘴！”
书棋眯着眼，恶狠狠地盯着那小太监，“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话不好使？”
对方一个激灵，心里叫苦，却也不敢真的得罪陛下眼前的阿红人，只能压低声飞快地对着嫣红说了声抱歉，便依着对方的吩咐狠狠地打了起来。
啪啪啪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宫墙下响起，不多时，嫣红的脸便已经肿得老高了，嘴里也带着哭腔，“女史大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书棋一直不喊停，那小太监自然也不敢停，竟是生生将人打落了一颗牙下来，嫣红发出一声声的求饶声，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
待看清后，一个个的也不敢过来，唯有那个平日里和嫣红交好的小宫女见了，心急得要命，跺跺脚，转身就往御书房方向跑。
这事儿……恐怕也只有苏总管能管了！
正跑着，却见有一架步撵缓缓从前头的乾清宫过来，她一时躲避不及，差点就撞到了仪仗，连忙避了……
“前头何人？怎得如此喧哗？”
慧敏长公主刚刚从乾清宫探视天盛帝出来，坐在步撵上，听到前头的哭喊声，不由地皱了眉头。
她许久未入宫来，之前正好去了京郊的属地散心，待她回来，便听到白氏出事的消息，当即就惊呆了。
她之前出阁前都是先皇后白氏带大的，萧逸怕她为难，故而也没有召她进宫侍疾，如今倒是她自己放心不下，请驸马递了折子进宫了。
她原本还担心这个回宫没多久的皇弟对父皇照顾不周，如今看来倒是十分上心了，叫她提着的一颗心也放松了几分。
只是这后宫如今又没个正经主子，怎得还有人在这长街上喧哗哭泣？
“回长公主，前头恐怕是御书房的书棋姑娘，咱们……要不还是绕路避着点吧。”
“书棋姑娘？这宫里头哪里来的姑娘？”
慧敏公主这话说得委实有些不客气了，不过又十分在理，这宫里头除了主子便是奴才，哪里来的姑娘？
一旁随行的小太监有些尴尬，“是……是御书房御前奉茶的书棋女史。”
“哦，就算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满京城人尽皆知的小宫女？”
小太监：……
“走，过去看看，本公主倒是要看看，这个书棋女史有多大的威风！”
慧敏长公主之前一直不在京城，但并不代表她消息闭塞，出了白氏那么大的事，她自然也有她的耳目，就算她不愿意打听，也架不住有人要到她面前去唠叨啊！
这个小宫女的事可算是她这小半个月来听得最多的了！
原本吧……这是皇弟自己的事，新帝登基，有讨喜的小宫女入了眼，宠着些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她这个皇姐和对方自幼也算不上亲厚，如今也没有什么立场去管对方。
只是，这小宫女也忒不懂规矩了！
这不还没有纳入后宫么？还没有成为主子呢，竟然仗着宠爱恃宠而骄，端起了主子的架子，在这长街教训人！
也实在似乎忒不把这宫里头的正经主子放在眼里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叫书棋的小宫女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边慧敏长公主的步撵已然到了身后，那边书棋却依旧浑然不觉，看着对方满脸血污的样子，体内暴戾的因子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耳旁是对方苦苦的哀求，却叫她心里痛苦极了！
不是都看不起她麼？不是当她是奴才作践她麼？她倒是要叫这些人瞧瞧，如今谁才是正经的主子！
什么虞家大小姐，还不是她略施小计便叫她禁足在府再也进不得宫闱半步了么？
还有外头那些所谓的京城贵女，在她眼里一个个的都是贱婢！
想当初她江家风光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种地呢！
“呜呜呜呜，女史大人奴婢真的不敢了，您绕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那宫女呜呜哭着，因为掉了一颗牙齿，显得口齿有些含糊不清，衬着一张血糊糊的脸，看着有几分渗人。
只是书棋此刻正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压根就不可能有半分同情心。
正要奚落对方两句，突然见那小太监停下了动作，一脸惶恐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紧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
“你们是何人？何故在此喧哗吵闹？”
慧敏长公主坐在步撵上，并不下来，居高临下地睨着眼前的三人。
被打的那个宫女一个激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跟着那小太监磕头行礼，含糊不清地请安，“奴婢见过长公主殿下。”
竟是只剩下书棋一人，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慧敏长公主，一时竟是忘了要下跪。
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这动作……俨然是有些逾矩了。
慧敏长公主蹙眉，视线落在眼前那个长相清丽的宫女身上，只见对方穿着和旁人不同的蓝色宫装，乍一眼看过去，不像个宫女倒像个正经主子。
这可不就是主子的做派么？
否则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敢在长街这人来人往处肆意打骂处罚只比自己低了两个等级的寻常宫女？
“怎么？还要本公主下了步撵给你请安不是？”
慧敏长公主这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一下子将书棋给惊醒了，心头猛地一跳，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见过长公主殿下。”
“你是何人？进宫之前可学过规矩？如今在何处当差？”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是御书房的奉茶宫女书棋，之前在珍太妃的怡和殿当差。”
“看来是珍太妃待下人太过优待了，竟是养出了你这般不懂规矩的奴才！来人，给我掌嘴！”
“是！”
慧敏长公主一声令下，便有一个身形健壮的嬷嬷走上前来，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书棋的脸上，她的脸瞬间也肿地老高。 农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