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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短小的红蜡烛快要燃尽,一室昏暗中又只剩他们二人。
“若真是烈抉要夺权,那你也不急在这一时找他,且看看他与烈椿如何斗法吧。”
“可是烈抉一直没出现,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蔚蓝有些担心。若是烈抉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完成师傅的交代。
“怎么,你就这么担心他?”
“当然,他若是有事,那我...”蔚蓝还未听出奚湛话中的吃味,可是这样的话一出口,奚湛就更不满了。
“放心,他死不了。”
“诶你怎么这样说话?”蔚蓝搞不明白,奚湛怎么又变脸了,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还说不得了?”奚湛突然站起身走向蔚蓝,恰恰此时蜡炬燃尽,噗嗤几下火光熄灭,蔚蓝眼前一黑,奚湛已经走到她面前,淡香冷幽扑鼻而来,蔚蓝便听见奚湛清冷的话语,像是自嘲,又像控诉。
蔚蓝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奚湛几句话便搅得她心神不宁!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怎么了?”蔚蓝微微将身子往后倒,试图与奚湛保持些距离,隔得太近了,蔚蓝觉得胸膛咚咚咚的响,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告诉我,你究竟找烈抉是何事?”奚湛伸手扶住蔚蓝后仰的肩,俯身问她,心中却自嘲,他何时如此卑微的问过一个人。
“我...”蔚蓝感觉两肩一片火热,她不适的想挣开,可奚湛的力气怎是她能撼动的。
蔚蓝想不通,不是一起等消息吗,现在有些眉目了,可事情是如何演变成这样子的!
“不能说么,还是你不愿说?”奚湛这样说完,便放开蔚蓝转身走到窗边,凉风袭来,奚湛突然就冷静了。
他暗自握拳看着黑漆漆的远方,方才就像被迷了心智一般,身体和心都不受控制,如此浮躁的表现,奚湛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了,真是见鬼!
“不是我不愿说,而是....”
蔚蓝站在奚湛身后试图解释,奚湛猛地转身打断了她。
“我明白,回去吧,”奚湛正说着,外面响便起了梆子声,打更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叮嘱,渐行渐远。
竟都四更了啊!
奚湛转头看了暗黑的天一眼,继续说:“时辰不早了,今日才在此落脚,却又折腾到现在,先去休息吧,是怎么样,天亮便知道了。”
蔚蓝看不清奚湛的面容,他和软声气和自己说话,蔚蓝忽然便不想追究奚湛反复无常的举动了。
她轻轻点点头,转身出去,要关门的时候,她略微犹豫了下,对奚湛说:“你也早点休息。”方才关门离去。
奚湛听着隔壁的门开了又关,所有一切又趋于平静,他缓缓舒了口气,躺靠在床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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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吴大海回到和庆赌坊的暗宫,才想起来那位总护法从未在此现过身,他上哪里去找人?
吴大海左思右想,坐立难安,又想到身上的劳什子毒,顿时感觉胃肠都疼,他可不想肠穿肚烂而死。
像吴大海这样的小喽啰,要想知道上层人物的去向,除了找他大哥吴大山帮忙,别无他法。
可吴大山却不是好糊弄的,三言两语便让吴大海说了实话。
“此事干系重大,你先在此等候,哪里也别去,我自会知会总护法。”
吴大山这样安抚吴大海,出门之后却落了锁。
吴大山听到外面有人秘密约见烈抉,根据这几日教中的变化,他还是灵敏的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若是将这件事禀报烈椿,若是属实,便是大功一件,若不是,他便可说是护教心切,想必烈椿也不会怪罪。
于是吴大山连夜求见烈椿,却没想到接见他的正是一直被众人惦记却没出现的烈抉。
烈抉当然想不到,他仅仅隐匿几日,便牵动了多少人的心思,他更想不到,那本费尽心机得来的凌霄诀,会为他招来什么事。
“拜见总护法,属下衡州分坛三堂主,求见圣主!”黑漆漆的大殿中央,吴大山语带急切的对烈抉道。
相比于吴大山,烈抉就从容了许多,他今日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艳艳流光的眸子让人难易忽略,吴大山单膝跪在地上,甚至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圣主重伤未愈,教中事务皆由本座料理,你且说说是何要事吧。”
“这...”吴大山犹豫着,试探道:“圣主自回来一直闭门不出,这多日疗养,伤势就没有一点起色吗?”
“你这是在诅咒圣主伤重不治吗?”烈抉突然沉声喝问,吴大山登时大惊。
“属下不敢!”
“哼,说吧,我会转告圣主的,他的伤需静养,你还是不要叨扰了。”
“那..等圣主痊愈了,属下再来求见。”有人给烈抉传信,若是告诉了他,吴大山不就白费力气与他周旋了吗?
“也好。”只是,你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求见他了。
烈抉在心中冷笑,吴大山狐疑着退出大殿,没想到烈抉这么好说话。
吴大山心中暗自得意,衡州分坛三个堂主,他屈居第三,早就不甘心了,此番他自认为拿捏到烈抉的把柄,若是报与烈椿知道,那么他在其他二人面前也算可以扬眉吐气。
吴大山不甘心居于人下,却不知道能者居之这句话,急于立功表现的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大胆的计划,并且即将付诸实践。
吴大山走后,侧边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对着烈抉躬身一礼。
“护法,要派人跟上他吗?”
烈抉行走至门外甬道,才对身后的人道:“去吧,远远看着就行,吴大山与我不同心,有何事不必出手。”
那人领命而去,烈抉抄着手慢慢往前走,在甬道最尽头的房间停下,房门对面有一盏灯。他的面容背着烛光看不清,只能依稀分辨出他两手放在烛台的底座一旋,咔、咔、咔几声响动,烛台之后出现一个一人宽的门户,就着微弱的烛光看不真切里面的情景。烈抉快速闪身进去,暗门又咔咔咔缓缓合上。
那盏孤灯的焰火在暗门开合下跳动几下归于平静,和方才一样,照着对面的房门,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