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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鼻涕与唾沫齐飞,杭锦露黑了脸愣住,蔚蓝一把推开挡住的阿绣,从床上起身下来,耸肩无辜道:“是你们硬要扯开我的手的。”
然后她扫视一圈,视线停在杭锦露手里捏着的帕子上,走过去,拿起来,自然而然的撸鼻涕。
擦干净,扔掉。
“你!”杭锦露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凉凉的,不用想也知道沾了什么,她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恶!”
蔚蓝听着,感觉她都快哭了。
阿绣是个识眼色的,连忙撩起袖子给杭锦露擦脸,因为着急,下手略重。
“蠢货,你想痛死我吗?!”
杭锦露愤愤说着,还是等阿绣给她擦完,她都快恶心死了,看见蔚蓝一脸若无其事的站在对面看,心头那团火立刻便蹭蹭蹭冒上头。
“你这个恶心的野丫头!!”杭锦露冲上去,扬起巴掌狠狠朝蔚蓝扇去。
蔚蓝抿着嘴,抬手就去挡。
但是她低估了盛怒中女人的力气,也高估了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
杭锦露轻而易举的拉下她的手,“啪!”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上。
“我叫你猖狂!”
“唔!”闷哼出声,蔚蓝趴在地上,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脑袋嗡嗡地像是有苍蝇在耳边飞一样,一缕风又吹来,她再次大大的打了几个喷嚏。
这一下将她搞懵了,头晕晕乎乎的,脊背冷的她想发抖,以至于都忘了自己刚刚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打了,更忘了要反抗。
杭锦露看她那软绵绵倒地不起的样子微微解气,但是还不够,想到脸上是她喷出来的秽物,便压不住满身暴露的火,抬起脚朝她侧着的胸口踹去。
“嘭!”
“啊——”
物体砸落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室内冷硬的地板上跪着阿绣和一众婢女,西窗美人榻旁边躺着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杭锦露,她捂着撕裂般疼痛的胸口和腰部,惊惶的看着将蔚蓝抱在怀里的奚湛。
奚湛身后,站着面无表情拿着剑的战音。
“王、王爷......”杭锦露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呜咽着,却不敢哭出来,这是奚湛第一次对她动手。
“所有人,拖下去。”奚湛从齿缝中冷冷挤出这几个字,脸颊下颌绷紧,抱着蔚蓝走向墙角的拔步床,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杭锦露。
战音带着一队侍卫将里面的人粗鲁的拖走,这些人将永远不会再出现,至于杭锦露和她的忠仆,被送回了后院,看守着等奚湛发落。
楚千早已带着暗卫们在室内燃上炉火,又亲自去库房拿了几层厚厚的锦被,寒冷的室内完全温暖起来时,漠门关内最资深的大夫扛着药箱走了进来。
从方才到现在,蔚蓝晕晕沉沉的被奚湛抱上床,厚厚的大氅锦被裹住她,温暖袭来,她抖了一下,抱着奚湛的手,舒服的叹息一声,便再也不松开。
等待大夫的过程,奚湛始终沉着脸坐在床边,任她抱着自己的手在被窝里,蔚蓝时不时吸吸鼻子,喷嚏倒是不再打了。
“过来,给她看看。”奚湛沉声开口,黑眸淡淡一扫,止住了大夫正要行礼的下跪。
帷幔已经被放下来,奚湛想将蔚蓝的手拉出来,却遭到了巨大的阻碍。
蔚蓝抱着那只手,甚至将脸压下,就是不让走,昨日在风雪中被劫走,今天又吹了这么半天冷风,她已经烧糊涂了。
“听话,手拿出来。”奚湛半个身子钻进帷幔,要去掰开蔚蓝的手。
“就不给你看,你别拽我......”蔚蓝低声嘟哝着,将奚湛另一只手也抱住。
奚湛哭笑不得,方才乌糟糟的心情渐渐不那么烦躁,他哪里知道蔚蓝以为杭锦露和阿绣又来掰她的手。
当下只是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乖,把手给我。”
轻柔的话像羽毛拂在心间,蔚蓝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她眼睫颤颤地,慢慢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极快的拽着奚湛的左手,还拿脸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奚湛被她动作弄得心头轻软,他无奈的任她拉着自己,右手住着她松开的手,退出了帐幔。
外面的大夫半跪在床前,诧异的看着眼前略奔放的一幕,在心里叹道,恒王殿下不仅能征善战,对女人也这么温柔,不知道哪个女子这么有福气哟。
蔚蓝皓白的手伸出来时,大夫先看了奚湛一眼,得到首肯,才将一张丝绸帕子放在蔚蓝手腕,就着奚湛的手开始号脉。
诊治结果果然是风寒发热,大夫对奚湛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写了药方才恭敬告退。
战音带着人下去煎药,楚千也早就带着暗卫离开,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见蔚蓝微微粗重的呼吸声。
奚湛又将帐幔撩起来,她脸颊向外侧着,右脸紧紧贴在奚湛左手手背,左脸的指印触目惊心暴露在外面,整个脸也微微红肿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禀告王爷,奴婢拿了些冰块来,可以给姑娘敷敷脸!”说话的是瘦尖脸的张氏,奚湛之所以来的这么及时,是她和王氏去报的信。
她们一直在主居外院,见杭锦露带着这么多人直接就进了内室,两人觉得不太妙,思忖半响,觉得还是去给战音说一下,便经过她俩人在帅府做管事的丈夫,层层通报才联系上战音。
方才看见杭锦露冲过去扇蔚蓝耳光,她俩在外面窗边吓了一跳,却是不敢进来。之前又眼睁睁看着奚湛亲自对杭锦露动手,便知里头那位姑娘怕是地位不低,这又赶紧寻了冰块来,想着多少能将功补过。
“进来。”奚湛淡漠微沉的声音传来,张氏端着整齐放满小冰块的玉盘,只觉得那声音比掌心的冰凉冷十倍。
当下与拿着一叠锦帕的王氏推门进去,奚湛打眼看过来,黑眸里摄人的冷厉吓得张氏、王氏齐齐一抖,低着头将冰块和帕子放在床边的一个小几上,这是奚湛方才拖过来的,两人便又无声行礼退出去。
奚湛刚想抽出手来,才动了一下,蔚蓝便又双手并用紧紧将之抱在胸前,奚湛被那绵软温暖的触感惊了一惊,手却是不敢再动。
再看蔚蓝几乎快要缩进被子里的头,他又推开了放着冰块和帕子的椅子。
空着的右手从怀里找出一只小玉瓶,单手拨开瓶塞,将里头冰凝的淡碧色液体轻轻倒在蔚蓝脸上。
“嘶......”蔚蓝吸一口气,将脸埋的更深,红唇轻轻嘟囔,“冷......疼......”
药汁蹭在了被子上,奚湛无奈,拿食指指腹轻轻将她脸上的药抹开,边低下头轻轻对着她的脸吹气,“乖,待会儿便不疼了。”
蔚蓝还是不听,皱着眉头挣扎,奚湛哪里给她躲开,还是将药汁细细的在红肿的脸颊上涂了一层。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