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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孤苦,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更是忍辱偷生,她用自己的死让他明白,一味忍让只会让恶人变本加厉,所以他开始反抗。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不受宠连最低等奴婢都不如的王子,他还没见到传说中的父汗,就已经被那些狼心狗肺的兄弟们折磨到生不如死,但是他不能死,只有活着,才能做一切想做的事。
既然王庭容不下他,他就去别处寻找机会,总有一日,他会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回来!
于是在那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中,他遇上了奚湛,他才知道,那时北戎王庭挑唆各部落与华晟朝大战,奚湛是敌对方的元帅,但他知道后一点也不怕,即使作为一个俘虏。
因为他身体里流着的是中原华晟人的血,他的母亲是华晟江南女子,与奚湛的母亲是亲姐妹,他们竟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弟。
血缘真是奇怪的东西,母亲临死前拼尽全力说出他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上流淌着一半中原人的血,可原来是全部,他竟为这个事实感到高兴,王庭逼死了母亲,毁了母亲的一生,他与王庭是仇人。
奚湛救了他,助他在王庭占有一席之地,他心中有一团火,在某一日将会烧遍王庭践踏过他和母亲的每一个角落,绝不放过!
这一日,即将到来。
漠北的风总是夹杂着砂砾,脸颊微痒的刺痛传来,甘洛闭了闭眼,从回忆里醒来,关窗,躺下,等待山雨将来。
华晟京城,最近城防调动频繁。
先是禁军统领华陌殊将四卫收归羽翼,天狼卫进驻帝王寝殿,将其围的如铁桶一般,朝中分立党派的人皆无法接近。
然,每日进进出出的太医使某些人放下心来,诡谲暗沉的筹划渐渐铺陈开来,似一张密密织就的大网,向着整个天下撒开,只不知,这控局之人究竟是谁。?
接着,飞鹰卫与神机卫调入内宫,皇宫外围及京城巡防皆由羽林卫完成。
京郊西山京畿守备营的人马,被勒令在西山大营操练,无皇命不得出营,违者以军法论处,据说,传令凶神恶煞眼神傲慢,手持的是越王令。
当时西山大营几个脾气火爆的将军当即炸毛,闹着要入宫面圣,被其他年老稳重的将军拉住,传令者走后,西山大营陷入前所未有的凝重,一时人心惶惶,晚间,有一骑飞马驰入,激起烟尘数丈,之后,西山大营恢复平静,未再有反对之声。
京城西南的徽州、东南的兖州守军暗中出城,皆往北边行进。
京都繁华依旧,百姓安居乐业,王公声色犬马,朝野暗流涌动。
最诡谲莫测最是五军都督府,兵部尚书陈和收敛锋芒多时,其下两翼争斗不休,恒王离京,权力越发不济,述王无争夺之心,势力不中不下,越王霸道,渐渐将五军都督府的兵权独揽于手,羽林卫的巡防渐渐被架空,整个京城几乎掌控在越王手中。
数十双眼睛盯着皇宫大内,只等皇上一咽气,便奋起搏击。
一道带着煞气的密令传入沧州总督府,赵旭昶连夜心腹密谈了两个时辰,接着又秘密会见哈力等几个北戎贵族,根本无暇查看他业已失窃的暗室。
随后一纸请战书摆上北戎甘达王放着羊腿马奶酒的桌案,甘达王召开朝会,经过多方决议,最终派遣六王子甘洛带兵叩击华晟北疆边关,与身在中原境内的四王子甘鹏里应外合,意图一举攻陷华晟北部四十六城。
那恶毒阴险的消愁花计划持续进行,制药丸的秘方到手,却有一道工序一直未有突破,工人们日夜赶工,管事的天天上报,有一群勤勤恳恳的工人却面容平静,仔细看还能看见他们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
不过,以上皆是后话,所有这一切,还尚未影响到那两个黑暗甬道里携手前行的人。密道从赵旭昶的书房地下一直延伸,直到澜沧江南岸三十丈处的苍山脚下。蔚蓝与奚湛从满是枯草一片凄凉的地洞里爬出来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线金光缓缓从东边的山巅升起,带动一轮金红炫目的圆日,映红天际山顶漂浮的悠云。
许久不见光,蔚蓝眼眶酸涩下意识偏头眯眼,眼前一黑,干燥带着淡淡冷梅清香的手掌覆住双眼,肩背靠近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耳边是缱绻温醇的嗓音,“天亮了。”
之后,蔚蓝跟着奚湛轻车熟路往山里走,穿过野草灌木,来到一个从山体中空凹进去空地,一弯没过脚踝的小溪横穿整个空地,此处竟无杂草,小溪旁边的湿泥有一些印子,隐约可以辨认出是一些交错的脚印和圆形物事的印子。
“有人经常来此,看这模样,像是……担水?”蔚蓝蹲过去抄水洗脸,边道。
奚湛没有说话,也学着蔚蓝的样子蹲在她身旁,慢条斯理的洗手,认真仔细到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蔚蓝不由好奇,偏头看他,双手悬着滴水。
“哗——”凉水从溪流里直奔蔚蓝而去,在她脸上展开一朵银白的花,啪得一下又顷刻散去。
“……”蔚蓝被沁凉的水泼得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奚湛,她怎么会想到那人竟然这样……幼稚。
奚湛笑出声来,面容被心底的愉悦感染,失了平日的淡漠冷峻,多了丝丝温柔的丰隽。
他看见蔚蓝呆呆的模样,水滴从眼角眉梢滑落,自精致的下颌滴落,长长的眼睫沾着水,迷蒙了清亮的凤眸,透出眼底天成的妖娆来。
他心头一荡,抬手想帮她拭去脸上水渍。他有分寸,水只是打湿了她才擦净的小脸,并未波及发鬓以及衣领。
奚湛抬手倾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某人凤眸忽然一亮绽放一缕狡黠的光,他无声轻笑一往无前。
“哗啦啦——”比方才更多的水花溅起,兜头向奚湛而来?他不闪不避伸手抚上湿润的脸庞,擦干她的,湿了他的。
“哈哈哈哈——”蔚蓝看着奚湛往下滴水的脸,笑得不能自抑,然而看见某人依旧从容不迫,她秀眉一蹙,“怎么你还是这么好看,当个落汤鸡都是最美的!”
“这是什么话。”奚湛好笑不已,不跟她争辩,只是掏出手帕擦净脸。
蔚蓝往上游喝了两口清水,见奚湛擦完竟没扔开帕子,她秀眉微挑,随即凤眼一眯站起来。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