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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想出尔反尔?”蔚蓝袖手浅笑,直视气怒的赵宇轩。
“告诉你,在这里,本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识相的最好别惹我!”赵宇轩不屑地冷哼一声,阴冷地看着蔚蓝道。
“哦?”蔚蓝不为所动,依旧心平气和与他抬杠,“如此说来,你赵公子的话就是王法,比皇上的圣旨还管用?”
“嗤!”赵宇轩轻蔑一笑,丝毫不将蔚蓝的话放在眼里,“山高皇帝远,他还能管到这儿来不成?”
蔚蓝悠悠转头与奚湛对视一眼,忽然笑出声来,“嗨,瞧您说的,这沧州城内,你说一除了赵总督敢说别的,谁还敢置喙?方才在下与公子开个玩笑,公子千万勿怪啊!”
“呃......”赵宇轩又懵了,他纠结地瞧着蔚蓝,一时竟说不出话。
蔚蓝又道:“我与我大哥走南闯北,也算阅历不少,唯有赵总督的风范令我二人折服,我们几经辗转才到得沧州,赵公子大名亦是如雷贯耳。”
“你想说什么?”赵宇轩此刻完全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蔚蓝这一通话,又很好的消泯了赵宇轩的怒火,看嘛,这是仰慕者,是自家人,瞬时瞧蔚蓝又顺眼起来。
奚湛默默在一旁看着,握着扇柄的手不自觉抬上唇边,挡住那抹无奈的笑意,赵旭昶能坐上一府总督之位,掌管澜沧道水路两防,怎会生出这么个......独特的儿子,奚湛觉得玩扇子都比与赵宇轩交流有趣。
“前日里听闻赵公子喜爱蛐蛐儿,在下便去野外找了三天,得了这么两只,还请公子笑纳。”蔚蓝说着,上前将竹管递给赵宇轩。
赵宇轩狐疑接过,在打开看完之后,脸色缓和许多,笑着拍了蔚蓝肩一下,说道:“不错,我收下了。”他没发现一抹凉凉带刺的光从他手上划过。
“来人,赏三百两给南卫!”赵宇轩对那只竹筒爱不释手,扬声吩咐下人拿银子。
蔚蓝接过沉甸甸的三百两,笑意盈盈与赵宇轩打商量:“公子啊,这银子太沉不方便携带,可否换成银票?”
“奥,这简单。”赵宇轩得了宝贝,一切要求都是小事,笑着跟小厮道,“帮她换成银票。”
蔚蓝将厚厚一摞银票揣进袖中暗袋,满足地拍拍袖子,才道:“这两只蛐蛐儿攻击力强,极为优秀,却是有怪癖。”
“什么怪癖?”赵宇轩一听立马问她,脸上皆是紧张。
“除了我它们不吃任何人喂的东西,所以......”蔚蓝一脸为难,后面的话故意没说完。
“所以离开你他们便活不长?”赵宇轩自顾接下她的话。
蔚蓝重重点头,赵宇轩狐疑的看看蔚蓝又看看手里的竹筒,似乎在质疑蔚蓝话语的可信度。
“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将它们带回去,但若是没了,如此强悍的蛐蛐儿,怕是难找了。公子前些日子的挫败,怕是也难以赢回了。”蔚蓝添油加醋一说,赵宇轩哪里肯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平日喜好虽多,但斗蛐蛐儿可谓人生第一大乐趣,怎能眼睁睁看着爱宠就此驾鹤西去,他眼珠一转,笑着看向蔚蓝。
“既然它只认你来喂食,你便随我回去,专司照顾蛐蛐儿!”
“这恐怕不妥吧,常闻总督府守卫森严,闲杂人等很难入内,我等卖艺之人,哪有资格进去。”蔚蓝诚惶诚恐,连连推诿。
“你怕什么,本公子说行便行,没什么不妥,稍后你便跟我回府!”
“可若是总督大人问起?”
“父亲公务繁忙,这些日子更是不可开交,哪里得闲工夫来管你的小事,放一百个心吧,总督府的主,本公子还是做得!”赵宇轩有些不悦的皱眉,他最不喜被人拿赵旭昶来压他。
“那......我大哥?”
“也一起便是!”
就这样,蔚蓝和奚湛作为赵宇轩蛐蛐儿的饲养者,在月明星稀、秋风轻拂之时,从偏门进了总督府。
两人被安排在赵宇轩所住院子旁边的一个小院里,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赵宇轩的院子阔大富丽,充满纨绔与奢靡的气息,蔚蓝与奚湛的住处,只有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茅厕,不过这正和奚湛之意。
当夜,赵宇轩将二人带进小院便自顾回去,继续逗弄他新得的爱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只屡战屡败的“金蜈蚣”早被弃置,不知蹦到哪个犄角旮旯。
蔚蓝没想到,偌大的总督府竟然连两间厢房也挤不出来她真是高估赵宇轩独特的思维了。此时她坐在小床边的凳子上,苦大仇深地看着孤零零杵在墙角没有帷帐甚至只有一个杯子的床,还好比当日在那个小山村里的大一些。
“大好的机会,你确定要在这里虚度光阴?”自从赵宇轩出现就没怎么说话的奚湛终于开口,虽然语声依旧淡淡,不过那种拒人千里的疏冷已不复存在。
“你是说,现在便行动?”蔚蓝听出他言外之音,但是她也有顾虑,“毕竟刚来,情况也没摸清,万一打草惊蛇……”
“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奚湛失笑,用折扇不轻不重敲了蔚蓝一下,“正因第一晚,总督府怕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才是好机会。”
蔚蓝皱眉瞪他,还没开口,他又道:“区区总督府,还拦不住你我,来此,不过是陪你玩玩罢了。”
蔚蓝一愣,正看见那双黑眸沉淀着睥睨四方的凛然霸气,似乎是他与生俱来一般,眸光流转间风华毕现。
她抿唇轻笑,站起身道:“有道理,走吧。”
脚还没迈出去,蔚蓝却大步走到西窗前,将半开的窗棂轻轻打。须臾,一只通体莹润至透明泛着淡朱光泽的飞鹤悠悠从窗口进来,蔚蓝关好窗户,挥袖展开飞鹤带来的信。
原来谨言用念魄引感应到蔚蓝就在附近,这才传信过来,他说此时守卫最为松懈,周钧尚等人也还未入睡。
“看来必须得走一趟了。”拍散浮在空中的几行小字,蔚蓝偏头对奚湛道。
可奚湛却从他俩唯一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玄黑柔软的质料,许是方便夜行,上面半丝花纹也无。
奚湛展开披风,披在蔚蓝肩头,系好带子还不忘将连襟的帽子给她戴上,妥当之后他满意一笑,“正合适,走吧。”
“……”蔚蓝动动几乎被掩没在帽子里的头,眨了眨稍微露出的凤目,揪着宽大的披风无奈地跟在奚湛身后。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