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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转身的步伐一滞,回转身疑惑看向歪坐在椅子上的甘鹏。
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慢转头,原本满是喜气的面容沉冷下来,她觑了觑儿子脸色,方问道:“先生有话讲?”
甘鹏对着老夫人一笑,继而调转目光放在同样脸色沉黑的赵旭昶脸上,意味深长道:“总督大人何必动怒,依在下看,令公子才思敏捷、文思卓著,兼有龙章凤姿——”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龙章凤姿”岂是敢用来形容一般人的?!
“你......”老夫人吓了一跳,握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
蔚蓝在人群中皱眉,只听甘鹏又道:“老夫人面相尊贵,有凤藻之姿,区区小诗”
“贺掌柜!”沉沉的冷喝打断甘鹏的话,赵旭昶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冷冷扫向大厅众人,后者连忙避开他的视线。
不等赵旭昶开口,众人极有眼色地告辞退出。
“贺掌柜若是无事,便出去用膳吧!来人,带贺掌柜出去!”
甘鹏慢悠悠站起身,唇边泛起讥诮的笑,“总督大人不愧是一方人物,他日必然前途无量。”说完这话,安德成等人的搀扶下“弱柳扶风”地走了。
赵旭昶气的不轻,转过头瞪着赵宇轩,后者下意识吞吞口水,转头求助般看向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看看赵旭昶,最终长叹一声,“跟我进来!”随即拄着拐杖咚、咚、咚地走进了里间。
赵旭昶吩咐了周遭的侍从,守好门不许放人进来,狠狠拽着赵宇轩进了里间。
“老实交代,那诗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一进去,赵旭昶就劈头盖脸问赵宇轩。
“那又怎么样?”连续被骂,赵宇轩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仗着老夫人在,跟他爹耍起了横。
“怎么样?”赵旭昶上前对着赵宇轩就是一脚。
“诶哟,好痛,祖母!”赵宇轩一下跪趴在地上,求助地看向老夫人,第一次,老夫人没有心疼的安抚他。
“那样大不敬的诗,你竟然问老子怎么样,这些年惯着你,你越发跋扈,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赵旭昶只觉胸腔憋闷,一团火不知道往哪里烧,也开始后悔这些年对他疏于管教。
“轩儿,你怎么还不明白,那些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你知道会惹出多大祸端吗?”老夫人摇着头,坐在了软塌上,扶着拐杖道:“除了皇帝太后,谁敢以龙凤自比,这样大逆不道之言,足以令我赵家满门倾颓啊!”
“有这么严重吗?”赵宇轩不耐烦的抱怨,剩下的话被赵旭昶狠狠瞪了回去。
只听老夫人又道:“你看此事如何善后?沧州虽然在你的掌控中,可难保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消息传到京城,咱们必遭猜忌!”
赵旭昶闻言,脸色没有多大起伏,只是闻言安慰老夫人:“母亲不用担心,儿自有办法,赵家,不会有事!”
老夫人狐疑盯着赵旭昶瞧了几眼,便转开视线看向门口处,“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赵旭昶一直注意着老夫人的举动,当然知道她怕是觉察出什么,不过他也只是道:“和往常一样,处理各种公事罢了,母亲切勿挂碍。”
“你向来知道分寸,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你去吧,去陪那些个宾客们。”老夫人摆摆手,让赵旭昶下去,又道,“轩儿便留在我这,这几日,哪里也别去了。”
“是,便劳烦母亲费心了。”
赵旭昶走出去,刚到正厅外面,正遇上匆匆赶来的赵成。
赵成一见到赵旭昶,便焦急道:“总督,周钧尚等人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赵旭昶脚步一顿,沉声问。
“我们的人发现时,已经没人了,西院的守卫全部被杀,我们循着踪迹去找,在.....”赵成犹豫一瞬,见赵旭昶面色不善,咬牙道,“在公子院里找到这个。”
说着,赵成抬手递上一个东西,赵旭昶拿过来一看,是一块沾着泥尘的腰牌,上面四个大字:“御赐钦差”。
赵旭昶握紧手中的腰牌,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狠戾,他唰的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有人在奔跑。
他又转回身,未及开口,三个黑衣男子跪在面前,“禀总督,黄将军让我等带话给总督,黑豹军整装完毕,苍山驻地所有事务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总督一声令下,便可全军出击!”
那人说完,赵旭昶脸色不是太好,他回身朝花厅里间望去,看见合上的窗户上隐约晃过的人影,不确定老母亲到底听到多少,他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随本督来!”
一行人走后,老夫人的院子立即涌进许多身着甲衣手提重剑的士兵,将整个院子包围的严严实实,而前院宴席间觥筹交错,所有人闭口不谈赵宇轩这首令人惊悚的贺寿诗。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沧州无人敢公然与总督府对抗,不几日,皇帝的御书房中便出现一纸信笺,右下角一支黑漆凤羽图饰,此乃华晟朝隶属于皇帝的情报司墨羽营的专属密函。
不过那是后话,此刻花厅里间,老夫人暗暗注视着赵旭昶带人离去,直到新的守卫到来,她才眉眼微动,长叹一声。
伺候她的贴身嬷嬷看着,担忧地轻唤道:“老夫人,总督这是?”自然,黄敬之派遣的人说的话,她们都听到了。
老夫人冲她摇头,转身拉住旁边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的赵宇轩,边拍他的手背边道,“轩儿,跟祖母说说,那首诗,你从何而来?”
“祖母,孙儿......”赵宇轩抬起头,有些别扭的看着老夫人,他心里不愿承认自己把老夫人的寿辰搞砸了。原想哄老人家开心,顺便让沧州那些达官们看看,他也不是只会玩的草包,可想象总是与现实有所偏差。
估计在许多人眼中,他俨然已是草包,也许包括这个对他疼爱或者说溺爱有加的祖母。
“别怕,你父亲没在,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赵宇轩得了保证,便不再顾忌,“那诗的确不是孙儿作的,我的门客说府里来了个才华横溢的人,堪比当朝状元郎,我去见了他,那人果然出口成章,于是我请他教我作诗,为祖母您贺寿。他说那诗肯定会让祖母满意,孙儿信以为真,还苦背了好久。”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