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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一笑没有立即回话,她眼神逡巡一周停在奚湛身边,他的锦垫倒是大,不过......
默了几瞬,蔚蓝抬步,慢慢走到离他最近的东飞震与烈抉之间的空位上,盘腿席地而坐。
“你......”烈抉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想站起来。
蔚蓝对他摆摆手,笑道:“无妨。”
奚湛蓦然收回视线,绯唇微动,边起身边吐出几个字:“本王还有事,你们聊。”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大步走了出去,战音欲跟上去,被几个字定在原地,“你留下。”
战音非常识趣的站住,并且保持方才的姿势转过身,面对着庭轩内部。
素白的袍子夹杂宝蓝的衬边,在脚边荡出涌动的涟漪,两瞬的功夫,奚湛便消失了身影,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这......殿下怎么了?”东飞震皱着眉头看向奚湛消失的方向,洪亮的嗓门打破了安静到可怕的气氛。
“呃,呵呵。”蔚蓝干笑,一把撑起来走到奚湛方才的位子坐下,“还是坐着垫子舒服,地上还挺凉。”
众人:“......”
深秋的季节,又是在湖上阴寒之地,若是在地上坐久了,难免受凉。
烈抉微微低头,没人看见他眼底深深的阴霾。
秦致远则笑的有些苦涩,东飞震虽然直爽,但他不傻,这一系列的弯弯绕他几下就想明白了,当即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一口喝干,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酒。
“蔚姑娘,殿下让你给三位将军安排后续行动事宜。”尽职的战侍卫及时提醒,目光平视前方,丝毫不觉得“蔚姑娘”这个称呼有何不妥。
蔚蓝无奈的看战音一眼,问道:“三位对眼下局势可有了解?”
“皇上说,北戎奸细混入沧州,与澜沧江一案有关,让我等前来协助恒王殿下。”秦致远道。
“那你们领了多少人马?现驻扎何处?战斗力如何?”蔚蓝问完,三人脸色一重。
东飞震道:“三千人,皆是西山大营的精锐,如今皆乔装打散了分布在沧州澜沧江沿线,随时可以集结。”
“精锐?”蔚蓝一笑,凤眸闪过一丝嘲讽,“三千人马能干什么?”
“此话何意?难道局势比我们所知的还要复杂,三千精锐竟不能解决?”烈抉捕捉到蔚蓝话中的深意,他猜测道。
“唉——京城与沧州相距十数千里,你们消息滞后也难怪。据我们的人收到的消息,沧州总督叛变,与北戎勾结,不日便会带兵攻入京师!”
“叛变?!”三人震惊,这两个字承载的东西,关系太重大,之前没有一点风声,乍一听到,他们便不由想到更深的层次。
赵旭昶,可是越王母族的远亲啊!
这时,木板踩踏之声传来,众人缄默。只见一眉清目秀的绿裙婢女捧着一见洁白的披风走过来,从容对着他们蹲身行礼,便直直走向蔚蓝,跪在地上将披风双手呈上,“少祭司大人,您的披风忘拿了。”
蔚蓝下意识往外看,恰好阵阵凉风从入口处吹进来,她微微打一寒战,笑着接过婢女手上的披风。
直到蔚蓝穿好披风,那婢女才俯身行礼缓缓离去。
小小的插曲过后,又回到方才的话题。
“叛变之事,可有确凿证据?”等那婢女的身影消失,确定没有其他人后,秦致远问道。
“这种事只要有点苗头,便是宁杀不放的,哪里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烈抉冷笑一声,说的别有深意。
蔚蓝意外的看他一眼,自从入朝为官,烈抉便不再张扬,昔日烈渊教总护法的凌厉被收敛起来,没想到今日在此当着其他人,他竟如此直言不讳。
收回目光,蔚蓝道:“总督府里住着几个北戎的贵族,前些日子我们的人看见北戎四王子出现在沧州,证据嘛,相信不日,各位便看得到。”
“少祭司此话另有深意,何不直言,让我等也明白些!”东飞震虎躯微动,看向蔚蓝。
蔚蓝一笑,道:“东统领且稍安勿躁,北戎四王子甘鹏与沧州总督赵旭昶合谋,在沧州乃至周边地区传播一种可致人迷幻上瘾的镇痛奇药消愁粉,意图从沧州扩散,以次药粉控制我整个华晟朝。”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蔚蓝继续说,并未注意她喝的是方才奚湛用过的杯子。
烈抉瞧在眼里,眼中燃着火焰,他狠狠在桌下握紧拳头,瞪着面前的小几。
秦致远自然也看见了,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
只有东飞震凝神听着蔚蓝的话,似乎没有注意那微笑的细节。
只听蔚蓝道:“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向立辉,那个五军都督府的参军,因为金榜夜宴醉酒口出狂言,引发了震惊朝野的澜沧江堤坝修缮银两贪污一案。继而,澜沧江修缮堤坝的劳工拼死递上‘万民请愿书’,使得我等身负皇命秘密南下,查清此案。”
“此事,与你方才说的消愁粉有何联系?”东飞震沉声问道,心头一些答案呼之欲出。
“向立辉口出狂言只是果,那消愁粉才是因。而这种下因果之人,便是野心勃勃的北戎。向立辉素有头风,每每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一年前他府中来了个门客,送给他几包消愁粉,吃完他果然不再头痛,但只要不吃药便会比之前痛千百倍,无奈他只能继续服用。金榜夜宴之日,他来得早,有人看见他病发在茅房吃下消愁粉,后来因为饮酒过多催发消愁粉迷幻的毒性,才口吐真言招致大祸。”
“这么说,消愁粉已传入京城了?!”东飞震有些激动,便控制不住嗓门,蔚蓝坐在他对面都感觉耳朵嗡了一下。
“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吗?”蔚蓝低喝一声,继续道:“京城之中,向立辉是首例,亏得他吃的多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那个门客呢?找到没有?”烈抉洞察力极高,一下便找出关键所在。
“给他逃了,不过,不出意外应该就在沧州,亦或在甘鹏身边。”
蔚蓝说完,一时间无人说话,她轻呼出一口气,道:“现在局势诸位也都知晓了,诸位先回去吧,久留在此容易被人发现。”
“你,一直住在这儿?”想也不想,烈抉脱口便问。
东飞震和秦致远奇怪地看他一眼,蔚蓝道:“当然不,我以总督府公子门客的身份住在总督府,钦差和几个大臣都被软禁在赵府,只待时机成熟扳倒赵旭昶救出他们。”
烈抉暗自松了口气,握紧的拳头的松开,轻笑着点头,“那你当心,若有需要,随时通知我们。”
蔚蓝含笑应了,目送他们离去。
烈抉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蔚蓝负手静立的姿势,像极了主人送客,又或许,本来就是。
只是此处,是奚湛不为人知的私宅。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