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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华晟朝疆域,在那座不知名的小山村外的歪脖树下,莫东话语方落,蔚蓝便晕了过去,适时孤月清明,圆润皎洁,冷冰冰的洒在地上,像是在质疑莫东所言一般。
然而此刻,莫东那看似简单实则别有深意的话却无人在意,蔚蓝一倒下,风老为首的几人顿时慌了手脚。
“风老,这可怎生是好?”有人问,众人眼睛也都看着风老,俨然将他当成主心骨。
风老看着蔚蓝苍白的脸,疤痕交错的眉头皱着,他抬头朝默默站在一旁的莫东看去,问道:“莫东,大小姐这症状,可是中了你说的幻颜闭功蛊?”
莫东先是极快的看了风老一眼,才低下头拱手做恭敬状道:“风老,我虽听过幻颜闭功蛊,可大小姐的症状只能说相似,且也不是完全相似,我不敢妄言!”
风老眼中透着失望,他转头看着躺靠在树干旁的蔚蓝,长叹一声:“唉......”
默了默,风老道:“朱准,你去前面村里找个大夫来!”
叫朱准的是一个容长脸微胖的中年,在鼻下留着一簇胡须,闻言朝风老抱拳后,大步往前面的小村庄而去。
只是才半刻钟,朱准便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个留着长长白须的老者,一身长衫仙风道骨的模样,步履轻盈不疾不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游玩漫步,离得近了便会发现他腰间随着步子摆动的竟是一杆毛笔。
风老连忙迎上去,对朱准颔首示意,便抱拳对老者一礼:“还请老先生快些为我家主子诊治!”
那老者看了风老一眼,却脚步不停,及至蔚蓝近前,忽然大怒道:“谁让火靠这么近的,想害死她不成?!”
众人错愕不已,一时说不出话,风老连忙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
“我怎么就不知了?”老者又喝道,眼神与脸色极其不悦,“还不快把这两堆火移走,幻颜闭功蛊虽是寒性,却不怕热,甚至能在热的环境下更兴奋,你们不懂就别瞎掺和!”
众人听他准确无误说出幻颜闭功蛊来,虽有顾虑还是选择相信老者,连忙麻溜的将火堆移开。
只见老者从腰间掏出一只小竹管,拔开木塞倒出一粒类似珍珠的药丸,捏开蔚蓝发白的嘴唇,将药丸塞进去,又合上,整个过程他做的很慢,却无一人上前阻止,这一刻,所有人奇异的相信他能救活蔚蓝。
隔得近的风老,似有若无的听见风老低声絮叨:“徒媳妇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徒媳妇?风老心中暗惊,再仔细听时已经没了声音。
那药堪称奇效,还不待风老询问老者蔚蓝病情时,蔚蓝便睁开了眼。
她一眼便看见满脸不愠瞪着自己的老者,怔愣一瞬,蔚蓝笑道:“多谢司空前辈!”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惟弈那混小子呢?”
司空朔不客气的说着,丝毫不在意四周已经黑脸的其他人,若只有蔚蓝一人,那他们算什么?
提到这儿,蔚蓝抬手按按胸口,发现并无不适,也不知奚湛如何了,如此看来,该是无碍了吧。
“你出什么神?”司空朔也看出来蔚蓝心事重重,他又蹲下身,平视蔚蓝,义愤填膺道,“是不是那小子抛弃你了,别伤心,看我怎么收拾他!”
“呃......前辈您误会了,他......领兵北伐去了。”蔚蓝无奈解释,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司空朔了然,知道她也许是顾忌便也不再提惟弈等话,只问:“看样子,你也是去北疆?”
“对......”
“啧~~”司空朔斜眼看蔚蓝,眉头一皱白花花的眉毛便翘起来,他把玩着腰间那杆做装饰用的毛笔,“就你这病歪歪的样子,去北疆......”
说着,司空朔还有模有样的长叹一声,“还好你遇上了我!”看蔚蓝的眼神,可以用“傲娇”来形容,蔚蓝不由莞尔,上次见面怎么没发现这老前辈竟是个活宝。
“是是是,那就麻烦前辈了!”蔚蓝连忙对他拱手,眼中满是揶揄。
“行了,啥也甭说了,我老头儿就是受累的命!”司空朔虽如此说,可面容却在微笑,他将他手里的装着药丸的竹管塞给蔚蓝,继而对风老等人道:“傻站着干嘛,还真准备一夜都在这儿风餐露宿了?”
“老先生此话何意?”不知是谁疑惑问起,此话本也没错,可却触怒了某个不服老的老先生。
“什么?你哪知眼睛看见我老了?”司空朔瞬间炸毛,将腰间的毛笔拽下来就要往那人身上抽,蔚蓝眼皮一跳,赶忙站起来拉住他。
“诶诶,前辈是想带我去前面村里歇息吧,快走吧快走吧!”
“哼!”司空朔重重瞪了那人一眼,和蔚蓝并肩朝前走。
风老等人在后面,还能听见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要不是看在徒媳妇的面子上,我飞抽那小子一顿不可!”
“你说说,我老吗,老头我正当大好年华好嘛,我还没去天砚山赏雪喝酒呢!”
蔚蓝及众人:“......”
其实司空朔早便知道蔚蓝为经过这里,他数日前在小山村落脚,便是在等着蔚蓝,虽说他不能彻底解了蔚蓝的幻颜闭功蛊,却能使她在三月内,武功恢复如常,毕竟她要去的是北疆战场,刀剑无眼,他可不愿意他的爱徒孤独一辈子。
司空朔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农家小院,土墙灰瓦,看上去年代久远,众人进去立刻便拥挤起来。
年轻时他曾和一人在此住过数月,也是在此度过他此生最惬意欢心的时光,小院的角角落落,是他与那人回忆不完的往昔,可惜却......
对此,司空朔十分不快,他内心里极其不愿外人来打扰,可奈何徒儿交代的事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无法对奚湛表示不满的某老先生便将气撒在不明就里的风老等人身上。
“今夜月圆,她体内的蛊毒是最活跃的,我的药管不了多久,现在我要给她治疗。你们都别进来打扰,否则不用等多久,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明白吗?”司空朔说着,将蔚蓝推进南边的屋子,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啪”地关上了木门。
其实蔚蓝很想说,就这个天气,明天的太阳所有人都看不到......
外间,众人面色各异,风老却是很淡然,只是莫东的眉宇间凝着些许郁气,他不动声色的瞥向紧闭的木门,眼神有些诡谲。
风老畸形的眼望着不远处的高空,眼风不动声色也将莫东的表情收入眼底。
良久,风老道:“当年如此巨变,大小姐都活了下来,我等要对她有信心,她是将军的后人,我信大小姐能撑起当年火狼军的士气!”
“是,我等亦坚信!”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