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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传志走了之后,元帅府又来了一个人,他对守门的侍卫百般贿赂忽悠无果,只好去侧门爬墙。
刚巧战音从墙下走过,他用那三脚猫的功夫朝他飞奔而去,最后摔了个狗吭泥。
战音站在一旁,神情平静,声音平直:“都说了蔚姑娘殿下已经派人再找,元帅府可不是谁人都能擅闯的。”
来人灰头土脸爬起来,嘿嘿笑两声,“战大人,北疆战场上我与你们家殿下和蔚姑娘都见过面的,麻烦通融通融?”
战音沉吟片刻,正要带路,墙下又落下一人,对前一个人说:“吴大海,你早就见过师姐了为何不与我说?”
吴大海干笑两声,“这不是,谨言兄弟你没问么?我想着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果然你神通广大已经知道了呢!”
谨言冷冷觑他一眼,对战音道:“带路!”
战音抱着剑,淡淡瞟过去,那一眼颇有奚湛扫眼看人的气势,“这么狂,自己找啊。”
吴大海扶额,径自往前走,他早就摸清了主居的地点,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找来罢了。
谨言瞪了战音一眼,一眼不发的跟上吴大海脚步。
三人走后,墙外有人低声对话。
“风老,原来小姐在元帅府,可为何他们要瞒着我们?”朱准问。
“小姐,已非你我想象中的小姐!”风老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可她是将军的后人,我等......”
“你记住,无论如何,小姐始终是小姐。”
朱准若有所思,“知道了。”
两人很快离开,以为他们已是最后的黄雀,却不知墙里墙外发生的一切,夜里,奚湛便全都知道。
蔚蓝被奚湛送回主居的房中,刚和衣歇下,便听外面伺候的人说,战音带了两个人来,想见她。
奚湛却觉得无甚必要,蔚蓝眼睛和身体都需要多休息,此时她眉目间都是疲倦,若不是今日圣旨到,她早该熟睡了。
“我去看看,你休息。”说着,他替蔚蓝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去。
解蛊之后,蔚蓝虽然精神不错,可身子终究是亏损了,总是倦怠疲惫,他哪里舍得再让她为这些事糟心。
蔚蓝也确实太困了,闭上眼,迷迷糊糊便睡过去。
主居的花厅里,谨言一看到奚湛便激动不已,“恒王,师姐明明在你这里,为何要骗我们没找到?”
“本王何时骗你的?”奚湛坐在圈椅里,捏了一盏香茶慢抿,神情淡漠,抬眸轻瞥过来。
“你......”谨言本来理直气壮的质问,在那一眼寡淡的目光下,忽然说不出话来。
奚湛收回视线,将茶盏搁在小几上,发出一丝清脆的声响,“你找不着她,与本王何干,本王还没问,当初你们从京城同行前来北疆,为何你们都在,唯独她不见了?”
谨言想起那日蔚蓝说要出去看看,便再也没回来,自责蔓延至心窝,他讪讪的,缓缓低下头。
奚湛终究看在蔚蓝的面子上,也念在谨言忠心相护的份上,不曾再说过重的话,只道:“她现在安好无恙,只是不便见人,该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见。”
谨言却不想就此离去,他有时很固执,不见到蔚蓝不亲眼见她无事,他不会安心。
朝夕相对多日,吴大海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趁奚湛没有发怒前,赶紧道:“既然如此,我等便放心了,多谢王爷告知,我等便先告辞了!”
说完,使劲拽走了谨言。
无人的巷子里,谨言面色不善地甩开吴大海,“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恒王一伙,你可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我又没失忆,当然记得!”吴大海没好气说完,复又凑到谨言跟前,“你可知为何我知道姑娘在恒王身边,却没有告诉你们吗?”
“为什么?”
“因为你冲动,总是先坐后想,就像方才,恒王是谁,你敢那么跟他说话,再者恒王只是对姑娘倾心,若非姑娘,你我哪里能认识如此大人物,更不要说还能踏进这北疆最大的元帅府!”
谨言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是他懊悔的眼神说明他听进去了。
吴大海继续道:“风老他们是什么人?是姑娘父亲的旧部,当年蔚将军是被安国公府一派陷害的,安国公府陈家,是恒王殿下的母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风老等人与恒王会有嫌隙,因为多年前的那桩旧事?”谨言总算开窍了,吴大海赞赏的点头。
哪知谨言却道:“冤枉蔚将军是恒王殿下做的吗?扳倒安国公府恒王也是出力了的,风老等人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恒王,也太不讲理。而且师姐与恒王两情相悦,他们难道还想拆散是怎么?”
“......你说他们迁怒,你适才的行为,难道就不是迁怒了吗?”吴大海结合这些日子风老等人的言行,在心里默默想,说不定他们就是见不得姑娘和恒王相好。
谨言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走,低声自责道:“我只是担心师姐,当初掌座让我保护师姐,我却总是没能做好。”
类似这些话,吴大海已经听过好几遍,他摇摇头跟上去,其实谨言只是心中负担太重,许多事想开点便没那么难过,只是谨言还不明白罢了。
下午时分,蔚蓝睡眼朦胧的翻身坐起,忽然才想起被莫东和扶抉抓走的那晚,她让谨言和吴大海帮她守着门抵挡住风老等人来着。
天呐,她竟然现在才想起来,那么该着急了。
捂脸想着,蔚蓝一把掀开被子下床,找不到外衫只能将床尾搭着的大氅穿上,伸脚在床下的脚踏上找鞋,摸摸索索一半天都没找到。
她有些失去耐心,一脚踩在地上就要往外走。
一只手握住她的脚,沉沉的声音响在面前,“要去哪儿?”
“你来啦?”知道是奚湛,蔚蓝一笑,拍拍他的手臂。
如今眼睛看不到,她怕奚湛难过,每次和他说话总是会拉拉他的衣袖,拍拍他的手,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听,也知道他在。
奚湛握着掌心冰凉的小脚,眸光便沉下来,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包住,想斥责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润的,“找不到鞋不知道叫人,地板这么凉,着凉了怎么办?”
“我一时着急,给忘了。”蔚蓝动了动脚,嘿嘿笑着说。
“别嬉皮笑脸的,着急忙慌的,到底要干嘛?”奚湛微微板着脸,说完却发现蔚蓝傻呆呆的坐着,根本看不见他,心里像压了石头,涩涩的难受。
虽然看不见,蔚蓝却听出他语气中的责备,知道他是担心,便软着声气问:“方才是谁来了?”
奚湛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谨言和吴大海,知道你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他们都很好,你无需担心。”
蔚蓝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方才忽然想起来,从京城到漠门关那晚之后,便再没见过他们,怕是担心坏了。本来想让你帮忙找找他们,现下倒好,也无需再多费力了。”
“衣衫不整鞋子不穿,就是为了要去找他们?”奚湛这乱吃飞醋的性子一点儿没变,他将蔚蓝拉到怀里,惩罚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
蔚蓝本来对于奚湛莫名奇妙忽然冷脸这件事便不是很上道,此时看不见他表情更是不往那方面想,以为他气自己不爱惜身子,于是解释着,“下次不会了,我也是怕他们担心嘛。”
“那你便不怕我担心?”
“啊?我其实根本不冷的,我也只是想到门口而已,这里面暖炉烧的这么旺,我不会着凉的,你放心吧!”
奚湛无奈,想伸手弹弹她额头,看见她眉心结痂的伤疤,抬起的手放在她头顶,恶意地将她微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看着那如鸟巢一般的头发,恒王殿下终于微微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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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岁月易过,一转眼,便过了一个月,华晟上下万民同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大战胜利后的第一个新年。
巍峨宫墙里,帝宫大殿中,有人低低趴伏惶恐不安,有人横眉冷目怒火中烧。
李传志一回到皇宫,便向皇帝禀报奚湛的回答,比较委婉比较含蓄,当然不敢略去恒王见圣旨不跪的行为。
即使李传志有心袒护,可当时众目睽睽,哪天皇帝若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那他这个大内总管便要做到头了。
皇帝大力扫落了桌案上堆满的奏章,气的恨不得立刻杀了奚湛,实在忍不住一脚踢向李传志,后者被踢得倒翻出去,一声不吭的赶紧翻回来跪好,口中大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撕心裂肺的咳了几声,皇帝让李传志出去,片刻后华陌殊疾步而来,帝宫大门关上,隔绝内外所有声音。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