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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察觉到烈渊对他不利,才逃跑的。”金葵子如此说着,看似在安慰,眼底却藏着些许暗芒。
“无论如何,我要回去看看,你带我过河去。”蔚蓝对烈抉说,凤眸中有急切。
“好。”烈抉揽住蔚蓝就将她带到对面的岸边,刚一落地,蔚蓝便匆匆顺着河岸跑起来。
烈抉赶紧跟上去,金葵子在后面亦步亦趋,上挑的眼尾却轻轻压了下去,她定定看着烈抉清瘦颀长的背影,眼中幽光晦暗。
蔚蓝等人经过奚湛方才教训人的地方,又沿着他离去的路消失在河边,奚湛带着人恰好便到了那株杨柳的对岸。
他看到那盏独立在杨柳边的花灯,眼眶微微一缩。
奚湛跃到对岸,岸上泥土潮湿,杨柳边落着凌乱的脚印,花灯有些颓败得杵在那里。
他大力揉搓了一下食指和拇指,才上前拎起那盏花灯,歪斜的骨架,显然是被挤撞过度造成的。
“主子,给我拿吧,蔚姑娘应该才走不远,脚印还是新的。”
奚湛把花灯扔给他便走,嘭的一下,战音小心接过,随侍的人都不由一凛,连忙跟上。
十六杰逛的地方相对冷清些,在蔚蓝邻街。
混乱乍起之时,他们冲到街尾正遇上奔逃的徐弘正等人。
二话不说,双方便打了起来,最终十六杰败,徐弘正逃之夭夭。
徐弘正等人一句话没留,像是上赶着什么急事一般。十六杰诧异的同时担心蔚蓝安危,找了许久,正要回客栈,蔚蓝便与烈抉他们来了。
“十二师兄,你怎么了?”蔚蓝老远便看见发髻微散倚靠在司敛肩上的司言。
跑近一看,才发现十六杰都有些衣衫狼狈,蔚蓝心中一抖眉毛都皱到一处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们?”
“方才遇到徐弘正了,一来便直接招呼上了,也不知吃错何药了,招招下死手,狠辣无比,我们十六人竟然不能抵挡!”司言气愤不已,本是要教训徐弘正,却反被打得如此狼狈,焉能不怒。
“他往哪儿走,走多久了?”蔚蓝也顾不上看他们伤口了。
司言抬手指着东边的街道,司敛忽然撑着他站直:“糟了,往东便是登然山,他急匆匆地怕是去登然了!”
“快回去,登然现在空虚,若晚了怕是要出事!”蔚蓝当然希望是她判断错误,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一行人追着徐弘正跑去,可脚再快也有累得时候,蔚蓝当机立断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马车行。
迅速雇了马匹,便扬鞭绝尘而去。
奚湛等人到时只看到数骑飞驰离去的背影,以及漫天荡扬的尘土。
“主子,是蔚姑娘。”战音好心提醒。
“我看得到。”奚湛冷冷的回。
战音闭嘴不语,站了几下,奚湛终于耐不住直接进马车行解了一匹马朝着蔚蓝消失的方向飞奔。
车行老板追着大喊:“诶诶,没给钱呢,抢劫啊!”
“抢什么劫,接着,买马。”战音淡淡说着,将一张银票递给老板,老板果然靠边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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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正脑热心热全身发热,他觉得自己需要释放,需要发泄,奋力破窗出了地宫的房间,徐弘正轻轻松松便将拦路者通通扫开。
“登然掌座长眉子身死,主事者皆不在登然,欲取登然,不趁此时空虚,更待何时?!”
徐弘正脑子里全是这句话,欲取登然,就在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此时占领登然山,便可成为新的掌座,笑傲江湖。
于是他见人便打,跟着他的那些人有样学样,这几日在烈渊教处处受规束,遇到能大肆发泄的机会,自然不舍得放开。
故而他们遇到十六杰,一言不发就开打,几乎压倒性的胜利后便直奔登然而去。
此时登然山一切如常,蔚蓝走之前甚至重新布置了阵法和守卫,与之前大不一样。
可即使再变化多端,徐弘正在登然三十年,专司守卫之职,自然知晓入门之法。
不消片刻,这群心怀不轨之人便大喇喇出现在登然守卫的视线中。
有人阻挠,徐弘正根本不放在眼里,手一挥,脚一踢,拦路石便轻飘飘滚远。
躺在地上的登然弟子眼睁睁看着徐弘正一点一点深入登然山庄,除了拼命大喊报信,已无能为力。
他们眼中涌起惊惧,徐弘正等人丝毫不念旧情,见人便打,只要遇上徐弘正便毫无招架之力,招招命中要害。
徐弘正眼神邪肆,燃着不正常的火焰,一门心思要得到登然山庄。
所有阻拦者,全都要死!这是他心里的声音。
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刺耳的铜铃声响彻山巅,却无熄铃之人。登然山遇到百年来最惨烈的一次洗劫,凶手竟是受登然养育教导之恩的弟子。
位于登然山庄正殿后方蔚蓝的小院,谨言正拿着东西在喂小圆,艳红如火的果子拇指般大小,每日小圆只要食用四粒便可。
那是登然山顶少有的几棵树产的,名为火焰果,小圆只吃这个。
人却吃不下,因为火焰果辛辣刺激,常人无法食用。
谨言才拿出第四粒,山中铃音作响,震得他一个激灵,果子掉落在地,他也忘了手中动作。
小圆主动衔起火焰果,用翅膀拍着谨言。
“有人闯山?!”谨言拔腿便往外奔,他没忘了蔚蓝临走前的嘱托,登然不能有事。
疾奔的脚步却在小院门口被硬生生止住,徐弘正狞笑着走过来,后面跟着的几人,亦紧紧围住了小院的门。
“是你,你们?徐弘正,你来作甚,你已不再是我登然之人,还有你们!”谨言后退着,眼睛紧紧瞪着他们。
“呵呵呵呵——”徐弘正仰头大笑,意气风发好不得意,他们轻蔑的看着谨言,只因他是最后一个,已无须顾忌。
没人注意谨言头顶不远处的莹蓝色胖鸟。
“我早就说过,登然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发扬光大,鼠辈不知天高地厚,挡我者死!”徐弘正笑完,振臂高喊,面目狰狞令谨言惊疑。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