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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蔚蓝扶额,无奈的看着捂着肩胛微微弯腰的吴大海。
方才她早有准备,吴大海抡起砖头砸过来时,她一脚踢回去,正中吴大海肩头。
那头奚湛与烈抉也已停下,奚湛在校场没有看到烈抉时便料到他也跟过来了,这些日子烈抉暗中小动作不断,奚湛全都知晓。
“公子,我是跟着安德成来的,哪知道你会追过来啊!”
“他又跑到赌坊去了?”蔚蓝一看此处也熟识,上次的经历记忆犹新。
看来,此次暴动是陈家在背后搞鬼,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武举又由奚湛主理,如此作为岂不是害了奚湛?
这样想着,蔚蓝抬头看奚湛,他面色平静,黑眸深凝,并无担忧。
“是,门刚刚关上你们便到了,我俩以为…所以才……”吴大海点头,试图解释方才的误会。
“我知道,不用多说,先进去看看。”蔚蓝说着就要往外走。
奚湛一把拉住她,“此事你无需再管,回去吧。”
烈抉微微伸出的手缩回来,紧握成拳,听完奚湛的话亦有不解。
“为什么?”蔚蓝随他拉着,凤眼中的光有些深沉,“怕我查到陈家的事?”一遇到这事儿她就极为敏感,上次金榜夜宴时奚湛也让她不要管向立辉之事,结果她跟着安德成顺藤摸瓜,可找到不少线索。
“怕?”奚湛面无表情的低问,松开手,黑眸看着蔚蓝,语声淡然却坚定,“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此事,你不要插手。”
蔚蓝皱眉,张口欲言,烈抉也在一旁开口,“现下里面一定戒备森严,若是贸然进去,怕是会打草惊蛇,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蔚蓝回答的有些生硬,不知是对奚湛还是烈抉说。
抬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烈抉道:“烈…公子,你跟我来,我有事找你。”然后头也不回沿着巷子的墙砖走了。
吴大海遗憾的看了看赌坊的方向,转身时瞥见奚湛阴沉的脸色,他默然看着蔚蓝、烈抉先后转过的背影,黑眸翻搅着墨色的流光,沉闷间似乎还有几分落寞。
吴大海不敢再看,无声对奚湛一礼,急急走了。
小巷一片寂静,秋风忽然肆虐起来,吹得奚湛明黄的泡脚呼啦作响,墨发纷飞,胡乱扫在奚湛朗俊如玉的脸颊,他眸光忽然一凛,抬手敲击墙壁。
“叩叩叩!”三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奚湛面前,“参见主子!”
“进去盯紧里面的动静,晚间我要知道校场暴乱之由。”
“是!”黑衣人消失在巷子中,奚湛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蔚蓝离去的方向转出一群人,当先一个黑衣木脸,见到奚湛忙跑过来。
“殿下原来在这儿,方才我遇到蔚姑娘,她和……”
“回去。”奚湛冷声止住战音的话头,极为不耐的打断他,抬脚便走。
战音悻悻住口,带着一众侍卫跟着奚湛,一时间深巷中只闻层叠清浅的脚步声,众人见奚湛面色不郁甚至连呼吸都越发小心翼翼。
战音若是知道,有两人因为他的存在越发不痛快,不知是会面无表情的忏悔,还是痛心疾首的郁闷。
蔚蓝遇见他,便想到奚湛,想到奚湛心里就憋得慌,然后就非常不爽。
他在奚湛面前提蔚蓝,奚湛便想到她扔下自己带烈抉走了,还用一副审视怀疑的目光看自己,便恨不得一掌拍飞某个心怀不轨碍眼睛的人。
回到恒王府,奚湛径直往书房而去。
方明早在院门口等候,见奚湛从外面过来,连忙迎上去,眼中俱是欣喜开怀的光,“殿下,成了,老奴花了两日时间找出蔚姑娘体内蚀骨锥心的配量,现下解药已配好……”他哪里知道现在奚湛一听蔚蓝两个字就烦。
方明殷切的看着奚湛,后者仿佛没听到一般,目不斜视大步进了书房,“哐当!”门被大力关上。
方明一愣,脸上笑容化为些微的尴尬,转头看向同样被关在门外的战音,“战音啊,这…殿下这是怎么了?”
战音看看禁闭的门扉上还在晃荡的锁链,想了想,道:“可能是为今日武举之事烦心。”
方明失望的摇摇头,果然这个木头侍卫就是木头,问不出个所以然。自从他跟着殿下,哪里见殿下因为公务之事烦心焦躁,恐怕又是和那个蔚姑娘有关咯。
方明在书房门口叹息着,看看手中的白瓷瓶,顿时觉得安慰许多,至少自己宝刀未老啊,想当年……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那个柳絮轻飞似雪花的季节,那时有晴朗的碧空,有和煦的微风,还有……剪水纯真的杏眸。
战音没注意方明惆怅又感慨的眼神,只好奇的看着那个白瓷瓶,目光火热的看着方明,赞道:“方叔,没想到你如此厉害,蚀骨锥心的解药都被你配到了。”
方明这才回过神,收紧五指挡开战音,笑道:“老了,不比从前了。”
战音还待再看,方明又对着房门努努嘴,“这解药还是由殿下交给蔚姑娘最为稳妥,你去叩门,我将药送进去。”
战音立马恢复木头脸,一脸淡定的抱着剑走到了院门外,挨着几个侍卫做守卫状。
方明瞪着他的背影,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这个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开溜,还是老头我自己进吧。”
抬手做敲门状,还未触到,镂空雕砌的门便自动开了,奚湛拿过方明手中的瓷瓶,对方明略微点头,“方叔,幸苦了。”言罢,便迈过门槛走了出去。
方明捋着不长的胡须笑,背着手也往外走去。
再说另一边,烈抉跟着蔚蓝七绕八拐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闹市,蔚蓝在街角驻足,望着对面的茶肆若有所思。
其实蔚蓝心里有点乱,她又想起往日与奚湛的种种,他不会害自己,她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总是讳莫如深,一遇到安国公府的事就百般阻挠,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如此乱想着,便走到了这里,她看见那家茶肆,才恍然想起找烈抉有事。
而烈抉,亦因为蔚蓝只叫自己而暗自愉悦,奚湛与她终究无可能,而他,早便等着蔚蓝来找自己了。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