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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湛瞧着他变幻不停的脸色,沉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老者放下蔚蓝手腕,起身揭开她眼皮看了看,才问:“这位姑娘是否腹痛如绞?”
“是是,特别痛,就像,就像被人狠狠捏住一般。”蔚蓝说完,忐忑的看着老者。
“唉——”老者说罢长叹一声,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终究憋着笑说道:“姑娘莫惊慌,葵水初潮大多如此,是长大成人了,老头子给你开几副活血温宫的药,便不那么疼痛了。”
奚湛和蔚蓝相视一眼,眼中皆有疑惑,奚湛看着老者拿出纸笔写药方,不确定问道:“真的无大碍吗?”
“老头子行医大半辈子,还能骗你不成。”老者慢条斯理写着药方,嘴里嘀嘀咕咕。
写好之后便递给站在一旁同样疑惑的楚千,嘱咐道:“三碗水泡开煎成一碗,一日一副,每日三次,饭后服用,连服三日即可。”
说着老者开始收拾东西,边又道:“姑娘疼痛难忍,切记不可沾凉水不可劳累,多休息,最好弄个热乎乎的手炉捂住肚子,可缓解疼痛。老头子告辞了。”老者说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坐在榻上暗自思索的两人,方才离去。
楚千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见奚湛与蔚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遂拿着药方出门抓药了。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两人眼中齐齐一动,不约而同问道:“葵水初潮是什么?”
然后蔚蓝看着奚湛,奚湛看着蔚蓝,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奚湛说,他又将手抚上蔚蓝小腹,运气为她轻轻揉动。
“暂时没有手炉,我先替你暖暖。”奚湛说着,边用帕子擦蔚蓝脸上的汗水。
一股暖融融的气息自小腹升腾而起,渐渐漫延至全身,蔚蓝舒服起来,疼痛感减轻了许多:“真的不那么痛了,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不痛了么?那便好,你闭上眼睛歇会儿。”
奚湛暗自松了口气,心里暗自记下了那四个字:“葵水初潮”,作为一个二十多年不怎么接触女子的他当然不知道。
而作为一个生长在男子堆里身边没有年长女子教导的蔚蓝,更加不知道什么是葵水,现在心中满满的尴尬,真是太丢人了,方才那老大夫的眼神分明含着戏谑,笑他们大惊小怪。
于是静谧的午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蔚蓝渐渐迷瞪过去,睡着前想着一定要弄清楚,奚湛看着蔚蓝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也在盘算着查阅下典籍。
两人似乎都忘了血的问题,等楚千抓好药回来询问去哪里煎药,奚湛将蹙眉睡着的蔚蓝抱起时,才看见小榻上一滩手掌大的血迹。
楚千一惊,指着小榻低声道:“主子,蔚姑娘流血了?”
奚湛顺着楚千目光看去,黑眸闪过无奈,方才忘了问那个大夫了。
“先回去,找软轿来。”
奚湛大步往外走去,蔚蓝下意识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嘤咛一声又沉沉睡去。
直到坐上轿子,奚湛才想起什么,并指在蔚蓝颈间探查,凉而微滑腻的触感传来,奚湛才发现蔚蓝全身冷汗涔涔。
想起老大夫的话,奚湛认为蔚蓝可能怕冷,当即紧紧抱住她。
到了恒王府,轿子直接抬进了烨庭居,府医早已得到通知在院子里等候,奚湛抱着她下轿进了正房内室。
落云几人震惊不已,那是奚湛寝室,轻易不让人入内。
落云她们四个跟在府医身后进去侍候,号脉看象,府医得出结论与那老大夫一致。
当奚湛问起“为何会流血不止,该如何应对”时,府医面色尴尬憋屈不已,嗫喏着说不出口,落云几人当即羞红脸。
“殿下,让我们来照顾蔚姑娘吧,这是女子必须经历的。”落云小声解释,头都快埋进衣领里了。
奚湛就算再无知,看到他们的模样,大概猜到什么,他轻轻将蔚蓝放在床上躺好,然后嘱咐好生照顾便出去了。
一路走到书房,奚湛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疏淡,只是袖子下搓去搓来的手指泄露了他表面的宁静。
书房很大,藏书很多,奚湛在一排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坐在窗边小榻便细细看了起来。
微光从半开的雕花八角窗透进来,沉静从容的恒王殿下耳根微红,眼神闪烁,终于合上了那本《女科修撰录》。
原来如此,奚湛不由失笑,被那丫头吓慌了神,想到方才他的种种表现,顿时觉得脸面丢到了姥姥家,那些下属大夫侍女个个怕是都得藏着笑话他。
转念一想,蔚蓝也是懵懵懂懂,待会儿明白了各种缘由,怕是恨不得躲起来不见自己吧。
且说蔚蓝迷迷糊糊睡着,感觉嘴巴被撬开,然后满嘴苦涩,她下意识躲开,一双手温柔的扳过她的头,抬起了,然后她便咽下了口中的涩味。
太苦了,蔚蓝伸着舌头睁开眼,看见四双低头往来的眼睛。
“姑娘醒了,来,把药喝了。”落云轻轻吹了吹勺子,蔚蓝凤眼迷蒙张开口,舌尖触到药汁,她立马偏头,“好苦。”
灵台霎时清明,蔚蓝看看她们,问:“这是恒王府?”
“是,姑娘葵水初至,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先把药喝了。”落云说着又要喂她,蔚蓝连忙拉住她的手。
“落云姐姐,葵水是什么,为何我会流血啊?”
然后在落云几个羞涩的解说中,蔚蓝涨红了脸不吭声,最后她端着碗喝下苦药,皱着张脸躲进了被窝。
“几位姐姐先出去吧,我睡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落云几人轻手轻脚的出去。
待脚步声远离,蔚蓝一把拉开被子,双手捂住脸烫红的脸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一个东西从小腹掉落,蔚蓝探手摸出来一看,是个暖烘烘的汤婆子。
小腹间隐隐还有疼痛,她连忙躺好将手炉捂在小腹上。
静下来之后,蔚蓝才闻到熟悉的冷梅香,无处不在包围着她,就好像,他在身边一样。
床很舒适,不软不硬,被褥是暗蓝色的锦缎,打眼四望,才惊觉这里好像、约莫、大概是奚湛的房间,的床上。
想要起来,可腰酸腹痛,疲惫一波接一波袭来,眼前视线渐渐模糊,蔚蓝终究又睡了过去。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