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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动了动,还是不吭声。
“你不乐意我说,你打我骂我都成,说句话行吗?”奚湛低低在蔚蓝耳边说着,那样沉闷的嗓音,蔚蓝听了更不是滋味,可她还是没说话。
“阿蓝,听话。”奚湛说着,伸手扯被子,也不敢使力,蔚蓝倒是没在揪着,随奚湛帮她整理盖好。
秋日的夜很凉,风从窗外跑进来,吹起床边垂挂的流苏,奚湛很自然地将蔚蓝被角压平,刚要说话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今夜穿了湿衣良久,现下着了薄薄一层单衣,冷风一吹,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这下好了,他极不自在地转过身,一句“快睡吧”还没出口,一股带着她馨香的暖意包裹住他微凉的身体。
“小心别着凉了。”蔚蓝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微哑的嗓音敲击在奚湛心上,他眸光变得柔软,转身小心将被子盖在蔚蓝身上,随即连人带被子搂住。
“我身强体壮,无碍。”
温热的气息带着奚湛特有的冷梅香洒在蔚蓝耳畔脸颊,痒痒的麻麻的,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穿,方才一听见奚湛打喷嚏就下意识给他盖被子!竟一时忘了她现下的处境。
?幸好没有光亮,否则岂不是……
蔚蓝陷入了纠结难安的境地,她走吧,没穿衣服,他走吧,已经走过一次了而且这是他的地盘……在被子里绞着手,她别扭极了。
其实奚湛早便瞧过了,不过彼时她性命危急,他心无杂念。现下,他亦无多心。
就在蔚蓝暗自羞恼时,奚湛轻轻叹了口气,蔚蓝凝神,猜测他也许有话说。
“蚀骨与锥心毒发前,若沾酒液,必定当场毒发,你记住,一滴酒也不能碰。”
蔚蓝抖了抖,低低嗫喏出声:“……嗯。”
“你意念和内力使用过度,毒性提前侵入肺腑,你在药汤中浸泡了两个时辰,毒性镇压之后,你便睡过去了……”
蔚蓝眼睫颤颤抖动,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奚湛覆在她锦被上的衣袖,“我明白,我明白。”
奚湛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眸在黑暗中似染了星辉般,绯唇扬起一抹缱绻的弧度,“休息吧,过不久便要天亮了。”
时光沉淀下来,夜色都变得美好,月亮悄悄滑过西窗,偷看到屋中静卧无声的二人。
“对不起。”沉闷的女音在静夜里忽然响起。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拍拍润滑温软的锦被,“不,你很好。”低醇的嗓音略带笑意,敲散谁心中的不安。
天光破晓驱散层云,朝阳初升照亮天地。
奚湛出门上朝,蔚蓝从恒王府偏门出,绕路去了蔻华楼后院的后院,谨言和吴大海对她彻夜不归无所表示,依旧忘我的练剑。
奚湛昨日已经派人来传信,说蔚蓝有事不回来,并未告知两人她毒发之事。
自从留下吴大海,蔚蓝便让他跟着谨言练武,一来强身,二来可让谨言指导他。
“我不在,你们两个挺逍遥嘛!”蔚蓝梳洗停当,在窗口对两个无视她的家伙道。
“公子,远离我们你不是更逍遥,嘿嘿!”吴大海调侃着蔚蓝,一着不慎被谨言踢到了腿,“奥——谨言兄弟,你要谋杀我啊,不知道脚下留情吗?!”
“我没叫你分心。”谨言说着,长剑又刺过来,吴大海没法,专心与他对抗起来。
“记得看好安德成,我去司天台了。”
蔚蓝整着衣袖经过院子,一句话止住两人的过招。
“公子,你去司天台做什么?”吴大海拧着剑跑过来,满头大汗问她。
“你们不知道吗,我……”
话还没说完,院子门被敲响,一声尖细的公鸭嗓从门外传来:“请问,此间是少祭司蔚蓝蔚少使府上吗?”
蔚蓝对吴大海和谨言扬眉一笑,在他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亲自走上前开门。
“原来是李公公,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蔚蓝笑着对他颔首,将与李传志一同前来的太监引进门。
“大海,上茶!”
“少祭司不必费心,咱家今日是有公务在身。”李传志笑着摆手,随即一甩拂尘,从身后的小太监拖起的描红雕花漆盘上拿过一卷黄绸似的物事,转身对着蔚蓝高举。
“登然山弟子蔚蓝接旨!”
蔚蓝拉过神游太虚的两人,跪在地上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直到将李传志等人送走,吴大海才用惊喜又崇拜的目光看向蔚蓝。
“公子,你竟然悄没声的就成了少祭司,那是从一品的官衔啊,你太厉害了!”
“公子,你……你如何能入朝为官?”谨言皱眉拿着圣旨左看右看,有些不敢置信,女子,也能为官吗?
“皇上知道我身份,没问题的。”蔚蓝笑着将圣旨折好,递给吴大海,“我现在去司天台应卯,你们把安德成给我盯紧了。”
吴大海两手捧着圣旨,对蔚蓝翩然而去的背影询问:“公子,这…圣旨该如何料理?”他这一生可是第一次见圣旨啊,心情太激动,不敢太用力。
“你看着办,收好了。”蔚蓝摆手开门离去。
吴大海捧着圣旨问谨言:“收好,要多好啊?”
“别这么大惊小怪。”谨言夺过圣旨,转身阔步往厢房里走。
“诶诶诶,小心别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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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书房,陈琉佳跪在地上,陈茂坐在主位上捋着胡须。
“唉……佳儿,你真的决定了?”陈和在她身边背手站着,长叹一声。
“是,佳儿心意已决,请祖父和父亲成全。”陈琉佳握拳在身侧,坚定看着陈茂苍老的面容。
“这条路荆棘密布,你是我陈家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开弓没有回头箭,佳儿……”陈和弯腰拍着陈琉佳的肩,掌下肩背单薄却坚毅,他狭长的眼中有一抹精光闪过。
“大哥已经……这样了,佳儿愿意扛起光耀陈家的责任,佳儿不会比大哥差的!”
“你自幼好强,祖父也知道说不动你。”陈茂也重重叹口气,起身走下来扶起陈琉佳,“我陈家一脉单薄,若你是男儿身,那祖父何愁陈家不能再续容光啊!”
“祖父,佳儿虽是女子,但亦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历朝都有女子为官之典范,佳儿自信能做得更好。”
说着,陈琉佳忽然想到蔚蓝在御花园的一番话,她承认那一刻她是欣赏这个敢言敢做的女子的,亦是蔚蓝,激起她血液中不甘的好胜心。
陈茂、陈和显然也想到了,俱重重一哼表示不屑。
“既然如此,佳儿便去吧,你记住,从此你不再是娇滴滴的郡主,安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后盾,而你,亦必将陈家兴旺视为首要职责,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所有威胁我家族利益的事物,都要不惜一切代价铲除,知道吗?”陈茂定定看着陈琉佳的眼睛,浑浊的视线射出迫人的光。
“是,佳儿永远以陈家家族利益为重,佳儿谢祖父、父亲成全!”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