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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大厅宴会早已散去,元帅府恢复一贯的沉静,四下轻灯晦暗,主居正房的雕花栏窗透出昏黄微醺的烛光。
战音逆风疾步走来,在门外驻足,正准备叩门,屋中烛火陡然熄灭,战音微愣,随即无奈摇头,轻手轻脚退出院子,吩咐侍卫好生守卫,便快步离去。
他本来要禀报奚湛,事情已经处理妥当,现在看来已然不用,面对污了蔚姑娘的眼。
坷雷买通西境来的幻术师,让他配合甘珠,等蔚蓝进箱子后,延长将她移出箱子的间隙,而藏人的地方有个男子早已等着蔚蓝,那男子便是小黑屋里目睹甘珠与幻术师苟合,七窍流血而死的随从。
甘珠和幻术师身上都有一包东西,撒在蔚蓝身上,与她每日早上蒸眼睛的药碰上,便可成为极其强烈的合欢散。
届时,蔚蓝药性发作被那随从玷污,再当众在箱子里被众人观摩,可想而知等待蔚蓝的是怎样的一个下场,歹毒之心不言而喻。
战音不敢想象,若是为难落入这样的拳套,奚湛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至于甘珠和幻术师,战音放下红绸时将蔚蓝蒸眼睛的药粉撒在他俩身上,在小黑屋里干柴遇着烈火,不难猜到俩人擦出了怎样的火花。
而那随从,则是吴大海跟过去,发现几人恶毒下作的伎俩后,怒不可遏,给他下了药,好歹他曾经在青楼楚馆那也是混的如鱼得水,怎么能没有几样特别的药呢。
这便是为何,蔚蓝会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正是她这些日子每日用来蒸眼睛的药。
战音刚离开,主居正房的灯便重新亮起,坐在小榻上的蔚蓝悻悻握着手,讨好的对奚湛笑:“方才只是手滑,我见那边有影影绰绰的光,以为......”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某人抓住了她的手,白净的手指通红,她想缩却没能动。
一刻钟前,她眼睛忽然涩痛难当,奚湛用热帕子给她敷眼,又耐心按摩一遍,那阵刺痛过后,她缓缓睁开眼,往日灰扑扑的白,竟然透进了光影。
蔚蓝一个激动,伸手摸到了烛台,并将其打翻,整个动作极为迅速,快到奚湛没来得及阻止,蔚蓝便扑灭烛火,并光荣烫到手。
“除了光,还看见什么?”奚湛说完,抬起她通红的手轻轻吹气,轻轻剥去已经干了的烛滴。
蔚蓝眨了眨眼,挤眉弄眼的试,依然只有星星隐隐的光,只得摇头,“没了。”
奚湛没说话,又朝她手上轻轻吹气,“痛吗?”
那瞬间的灼痛过后,已经不疼了,只是有些痒,蔚蓝没忍住,叫了出来。
“活该。”奚湛的话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对上蔚蓝手的时候,却越发轻柔。
傻姑娘,怎样总是受伤呢。
“没关系,症状在好转,我们好好治疗,一定能好的,嗯?”奚湛说话的当口,将她的手放开,转而端起旁边凉的差不多的药碗,递到她唇边。
那发苦还有些臭的药汁,瞬间侵袭了蔚蓝的鼻子,她嫌弃的避开。
“嗯?”奚湛又哼了一声,那碗慢慢离开蔚蓝的唇,她却赶紧将嘴凑过去,抬手扶着,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干净。
原因无他,往回她耍赖不喝,某人不逼不骂,自己喝了一口,她还没开始高兴,便被人堵住了嘴角,结果是嘴唇从上午肿到下午,某人美其名曰帮忙。
自那以后,即便再讨厌那药,她也会极快的喝完,不给某人帮忙的机会。
奚湛无奈又好笑,亦记起那日清晨,蔚蓝红润温软的美好,放下碗,他扑过去吻住蔚蓝的唇。
蔚蓝一把推开他,“流氓!”
奚湛笑出声来,毫不介意口中的苦味,说话的声气很是得意,“帮你擦嘴而已。”
“......”蔚蓝想抹嘴又不敢抹,索性转身拿毯子蒙住头,缩进了小榻里侧。
北疆驻军的刑营里,三百笞杖尽数落下,坷雷等人大半条命早就去了,奄奄一息趴在长凳上,浑身血肉模糊,已经疼痛到麻木。
战音走进去,身后数十个侍卫拧着木桶走进来,里面行刑的士兵不解,战音金刀大马抱剑站在坷雷面前,眼神平静,面无表情。
后面的侍卫依次站到长凳后,将桶放在地上,伸手捂住大瓢,在里面狠狠搅了几下,然后学着战音的面无表情,舀起满满一瓢水,大力浇在坷雷等人的伤口上。
“啊!!!!”
混了盐、胡椒面、辣椒粉、麻椒粉的特制盐水,浇在埋了倒刺的鞭子打出的伤口上,此起彼伏的嚎叫到最后全都变了调。、
侍卫们一刻不停,到最后抬起木桶兜头倒上去,那些随从受不了持续不断的折磨,一口气没提上来,不知晕了还是死了。
只有坷雷,因咬牙忍耐而满嘴是血,眼睛瞪得像铜铃,眼里的狠戾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跳梁小丑。
“小姐在哪儿?”压根打颤,疼痛牵扯着所有的神志,坷雷还是将整句话说了出来,即使有些含糊不清。
“呵,还真是情深,你的小姐知道吗?”战音缓缓说着,静静看坷雷的反应。
果然,坷雷神色一顿,有些不自然,“你们说过,只要我受了这刑罚,便放了我家小姐,难道堂堂恒王,要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战音站直身子,朝坷雷走去,“别说殿下没答应,便是答应了,我也能叫她痛不欲生,你信不信?”
说完,一脚踹出,那长凳的腿都被从中间踹断,坷雷重重翻跌下来,痛的话也说不出,哆哆嗦嗦嘴里直冒血。
“你......!”缓过神来,坷雷想爬起来,奈何无力再动,只能勉强偏头看战音。
“你当初设下陷阱给蔚姑娘时,可否想过有朝一日,你的小姐也会得此下场?”战音说完,竟然勾唇一笑,把四周的侍卫、士兵吓了一跳。
不过那笑转瞬即逝,还不如不笑,战音板着脸时,只是严肃,大家都习惯了,从未见他露过笑脸,这一笑,有种不寒而栗带着锋刃的感觉。
坷雷冷冷一笑,厚颜无耻道:“这天下,谁能和小姐比,除了小姐,所有女人都是低贱的,她们都该死!”
“你奶奶的,你娘是不是也贱!”一个出身寒微的侍卫听不过,过去对着他脑袋又是一脚。
脑子嗡嗡直响,视线也模糊起来,只剩下满眼的血满眼的黑,坷雷听见战音平静的声音,“你的小姐,此时约莫已经在红帐篷逍遥快活了。”
“不!!!!!!”坷雷肝胆欲裂,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公主,我还是护不了你,还是护不了你......
这是坷雷此生最后的意识,同一时间里,甘珠发出不甘悲鸣,在红帐篷试图杀死那个士兵,被一圈打歪了脸,继续承受她犯下的罪孽。
到了五更天,风止,雪纷纷扬扬洒下来,滴水成冰,在东天泛白之际,掩盖了世间所有的丑陋和不堪。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