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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街市渐渐恢复平静,那些持刀杀手早已被奚湛引开。
战音让部分人带伤者去医治,又让剩下的人去找蔚蓝,便飞身赶去奚湛消失的方向。
远离闹市的地方,奚湛被人追到了位于城南的一条河边,水波粼粼被月光照射,闪着斑斓的光影。有些许花灯从上游飘下来,有的还燃着,有的已经熄灭。
奚湛单足立在一盏熄灭了的桃花灯上,稳如磐石,幽潭似的黑眸裹着冰冷的锋棱看向围在河岸的人,缓缓勾唇冷笑。
“敢刺杀我,看来你们已经把身后事都准备好了。”
“谁不知道恒王殿下抱病修养在家,你在这偏远的衡州落水身亡,谁又会记得,谁又能耐我等何?”领头人嚣张的笑着,话语间俨然是认识奚湛的。
楚千在暗处瞪着他,不明白为何主子要让他们再暗中待命,难道这几日太悠闲,主子想活动活动筋骨,亲自逗他们玩玩?
“呵,难道老大没有告诉你们,我是奉旨养病么?”奚湛说完抬脚一跺,河中泠泠清水化为数道水柱迸射向岸边,三十来个刺客被这水柱击伤大半。
而奚湛毫发不湿,俯视他们的狼狈,眼神怜悯又戏谑,唇边的笑,犹如盛开的曼陀罗,妖冶,潋滟,杀气浓郁。
此次暗杀中,奚湛第一次由被动接招躲避变为反攻,便骇退了好些人,他们没想到奚湛内力如此深厚,一出手便凌厉无比。方才一直远退,怕就是要引他们到这里。
领头人见多数人面有惧色,大喝一声带人攻击奚湛。
“别忘了主子的吩咐,杀了他,官升两级!”
众人士气大涨,都指望着奚湛实现升官发财梦,奚湛甚至连手都没出,便耍的他们团团转。
不时传来噗通的落水声,接着便有一双手用剑鞘将挣扎着浮上来的人戳下去,于是再也没人能起来。领头人见人越来越少,也有些急了,使了不要命的打法,似乎拼着命也要置奚湛于死地。
奚湛哪里会让他得逞,那人几乎都要脱力了,依旧连奚湛衣角都没摸到。
尽管他耐心用尽,却莫可奈何,不知不觉,站在一地是水的岸上,只剩下那个嚣张无比的领头人。
那人抬头四望,夜空被月光照的透亮,四下除了奚湛并无他人。他忽然有些害怕,根本没看见奚湛如何出手,为何三十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奚湛是成了精的鬼怪不成,那人越想越怕,咽了咽口水,死死盯着奚湛。
正在这时,一声平静的嗓音传来,那平直无波的声线却差点敲断领头人绷紧的心弦。
“主子,交给属下。”
然后领头人不仅心弦断了,肋骨也皆断,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便软倒在地上,他痛的目眦欲裂,还没表达自己的恨意就被和战音一起到的银针封住了头维穴,瞬间昏睡。
“谁叫你来了,让你看的人呢?”奚湛微微皱着眉为战音。
“属下让人去找了。”战音忙行礼道。
“自作聪明。受伤百姓如何了?”
“属下已经让人送去医馆了。”
“嗯。”奚湛点头,转身便走。
战音忙跟上,禀报着方才的事。
楚千郁卒的让人将晕过去的领头人带走,心中腹诽,为何战音可以出手,他只能下黑手戳人入水,嗯,他决定下次也要自作聪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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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奚湛方才所在的那条河远处的上游河湾,远离街市一端的岸边,一棵四人合抱粗的杨柳背后,站着两个人,一盏骨架有些歪斜的巨大花灯被搁在一旁。
方才混乱之间,蔚蓝被烈抉的人带到这里,杨柳遮挡了月亮的光芒,蔚蓝打量着烈抉,看不清他神色,却能想象他眼里盛着的远山叠黛。
还是一身青袍,这次他却将发都束在发顶。蔚蓝第一次见他如此装扮,少了些风流的俊逸,多了些正式的严谨,像京城达官家的贵公子。
蔚蓝几次想开口,可烈抉静静站着,周身散发着沉静思索的气息,蔚蓝便不好出声打扰他。
她本是要走的,奈何这放灯的河约莫有两丈宽,毫无内力的她只能在这跟烈抉干耗着。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烈抉忽然开口,眼中闪着细碎的微光。
“我该记得什么?”
“你的幻颜闭功蛊解开了,难道你没想起前事?”
“是解开了,可我依旧没有内力,记不起前事,也实属正常。”蔚蓝耸耸肩偏头看向烈抉,奇怪道:“你今天带我来此,到底想说什么?”
“十年前,一场大火烧了丞相府,镇远将军满门被斩,理由是丞相联合镇远将军勾结戎族,通敌叛国。世人皆传丞相府公子被烧死,镇远将军之女也被屠杀,可我却不信。”
烈抉字字珠玑,蔚蓝眼眶渐渐张大,秀眉都快连在一起,她头又疼了。
“不信什么?”蔚蓝问。
“不信他们通敌叛国,更不信他俩已经不在人世。”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蔚蓝轻声说着,可心里却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说不出的感觉,可她不想承认。
迷蒙昏暗的月影下,蔚蓝的凤眼晶亮妩媚,像碎了星辰大海一般,烈抉竟看得痴了。
“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你尽快将徐弘正交给我,我也好教你凌霄诀。”
“你就如此想与我划清界限,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他!”
蔚蓝说完,烈抉忽然上前扣住她的两肩,力道颇大,说话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蔚蓝皱眉使劲挣脱,可烈抉用力太大,她根本挣不开。
“你先放手!你的话我听不明白,若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
烈抉忽然大力甩开她,蔚蓝向后踉跄了两步方才止住,烈抉眼里的乖张之气让蔚蓝陌生,也让她不解。
“你干嘛?”
“呵呵,他除了那些丑陋的权势,也不过如此。你若执意要与他在一起,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烈抉冷冷对蔚蓝道,胸口剧烈起伏,昭示着他此刻过激的内心。
“喂,你真的很奇怪,如此说话是何用意?”蔚蓝也生气了,她把烈抉当朋友,却不知烈抉绝不满足于朋友。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