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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抉接到烈椿已在路上的消息,便带着人在最初的入口即是那几棵作为阵法门户的树旁边搭了棚子等待。
这一次出来寻找凌霄诀,烈抉全部带了自己的亲信心腹,韬晦多年,终于等到反抗的机会。
他斜斜靠在简易的小榻上,支手在小几上品着香茶看着远处,远山叠翠似乎皆在他眼中,波光流转间,便是浮云飘渺,端的好一双艳艳美目。
“烈抉,你出来!”
冷不丁一声大喝,携着些微怒气窜进青布棚子里,顿时扰乱烈抉眼中的风景。
“总护法,有一姑娘嚷着要见你!”
他眼光一动,现出笑意,除了她,这里还没人敢这么吼他。
“请他进来!”
蔚蓝目不斜视的进去,便看见烈抉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来这里干嘛?”
“先坐吧!”烈抉说着,在小几另一边倒了盏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蔚蓝打量着四周,明明是个小布棚子,怎么就被这人坐出了九天仙宫的感觉,那双眼睛太会骗人了,蔚蓝想着,第一次见面就是被这双眼睛骗的。
她坐下却没喝茶,又直白的问:“你既然已经拿到凌霄诀,为何还上我登然山?你到底有何目的?”仿佛不愿说多余的话。
轻笑两声,烈抉才道:“我在登然山庄外面,并没有打扰到你山庄任何东西吧。”他眼中的淡淡失落蔚蓝不曾察觉。
当然,烈抉已经在第一时间掩饰住了,毕竟这种东西真的不必要给别人知道,但如果是她....
烈抉却已不愿深想。
“你不要岔开话题,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你知道又何妨,有些东西,不是你能阻止的。”
蔚蓝闻言一下就不服气了,什么叫知道也阻止不了,她生平最讨厌这种盲目妥协的论调。
当初自己无论如何学不了内功心法时,有人就说“不管你如何练,也不过如此”,就因为这样贬低蔑视的语调,蔚蓝十年如一日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雷鸣还是飘雪,她都坚持练剑,登然山乃至天下,有几人有这样的毅力,何况乎女子!
如今她剑术一流,就算没有内力又何妨,多少人会内功依旧剑术平平。蔚蓝从来不信什么既定事实,她只知道只要努力用心,所有一切都可以改变,她不喜欢这种无法坚持自己的无力感,她是积极向上的,她不认命,不认结果,只要她想,就可以改变。
于是被烈抉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无所谓的语气惹毛的蔚蓝,噼里啪啦便是一顿说教。
“所以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吗?我之前帮你找凌霄诀的下落,你答应事后各不相欠,我做到了,可你呢?蚀骨锥心还没解,这会儿又在这里守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堂堂一教护法言而无信,你们烈渊教都是如此不守诺言再三说谎的吗?那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有何颜面自称魔教,有何颜面拿着我登然山庄创造之不易的凌霄诀?”
顶着烈抉目瞪口呆的眼神,蔚蓝毫不客气的又伸手在他面前道:“既然如此,你便把凌霄诀还给我!”
“......”
烈抉长这么大,经历过多少不易度过的大风大浪,亦尝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苦痛和折磨,可以说身经百战心硬如铁,些许小事根本不会让他色变。
这真的是头一遭被这么一番臭骂,自己哑口无言不说,关键对方是个女子。
好吧,虽然蔚蓝说的还算正确,不过她是怎么从“来此的阴谋”过渡到“归还凌霄诀”的?
烈抉看着蔚蓝只差双手叉腰怒骂的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本来已经打算说的话生生咽进腹中,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不过烈抉其实在此刻的蔚蓝身上,看到了“可爱”两个字,不由便要笑出来。
“喂,严肃点,回答我的问题,别笑!”
烈抉摸摸鼻子,掩饰性的咳嗽一声,才硬憋着没笑出来,看到蔚蓝这样子,他又想笑了。
心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欢腾,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烈抉无从得知。
“咳,我奉圣主之命在此等候,至于缘由嘛,就得问我教圣主了。”
“那你昨晚和我师傅谈了什么?”
“想来你师傅没有告诉你,我与他谈话属于两派直接的机密,恕我无从告知。”
“你...”蔚蓝气结,眼珠一转,她又问。
“你教圣主就是烈渊教主烈椿吗?他与我师傅有何渊源,你且说来听听,我可以恕你无信之过。而且这个也不算两派机密吧。”
“....我们就是谈的这个。”烈抉说完,看到蔚蓝眼睛一亮,暗咒一声失策,竟然被这样套话了。
“这个渊源,不是情谊便是过节,你们说得是哪种?”
“秘密,你无权知晓。”
“我怎地无权知晓了,我可是...诶小圆,你怎么来了?”
亮丽的蓝色羽毛在白天更显莹光,小圆径直停在蔚蓝肩上,用哪只浅黑色的喙轻轻在蔚蓝背上啄着。
“这是你的鸟?”
“你可别打它主意!”蔚蓝摸着小圆光滑温软的羽毛,满脸戒备瞪着烈抉。
“呵呵,我对一只鸟可没兴趣。”倒是对你有兴趣。
小圆在蔚蓝手上啄了又几下,蔚蓝秀眉轻动,当即不再追问告辞离去。
有下属看着蔚蓝的背影请示烈抉,后奚湛看看蔚蓝离去的方向,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言。
那下属只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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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长眉子突然想起还未问起蔚蓝这一趟出远门的情况,还有那个脱离师门的秦致远,便让小圆去叫她。
小圆是一直品种奇异的鸟,据说自登然创派以来,它就存在了。它极有灵性,能够自己选择主人,相传它诞生于登然山灵气最充盈的地方,不过是真是假蔚蓝便不知道了。
只知道她在登然山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这只胖胖圆圆的蓝鸟,长眉子告诉她这是她的鸟儿,于是蔚蓝便为它取名小圆。
小圆与主人心意相通又极具灵性,故而可以与蔚蓝交流传递消息。
蔚蓝以为长眉子要跟他说关于烈抉一行的事,又想到烈抉不会告诉她,蔚蓝这才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