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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寒无视白承夜的暴怒,还是坚定地坚决地要求参与手术。
“这场手术非我在场不可,一旦有任何突发的状况发生,我会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我是受伤了,可是脑子没伤!”
白承夜呼出一口浊气,真是那她没办法了,还想开口劝阻,杜笙冲他摇了摇头。
杜笙叹了口气,抱臂站在一边,“初寒,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必须在场,一旦你体力不支,总得要有人给你递参片是不是?”
杜笙含着笑,沈初寒微微点头。
白承夜气鼓鼓地站着,像个赌气的孩子,“那我…也要留下来。”
“好!”
有杜笙和白承夜坐镇,想必那些老军医更是不敢违背她的指令,而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伺机铲除宁辰北夺了这天下的人也会有所忌惮。
很快,两边的手术同时开始了。
沈初寒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宁辰北,随时指挥着军医们的动作,女郎喉咙滚动几许,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紧绷着,额上的汗落得多了便集聚起来,落在了她的手上。
白承夜拿着手帕,赶紧给她擦汗,他堂堂凉城少帅,虽说小时候也吃过苦,但也没这样心甘情愿地伺候过谁啊!
这世间的事情啊,又有谁能说得清?
一物降一物,真是没有道理可循的啊!
终于到了这场手术最关键的时刻,最精细的活儿只有沈初寒能做。
这件事她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一旦提前告诉了,这场手术根本就没有开始的可能。
沈初寒让杜笙给她喂了参片,她含在唇里,踉跄着起身,白承夜扶着她,用自己的全身力量支撑着这个女郎。
他们都知道,到了这个份上,谁都没法阻止她了。
真是不要命啊!
宁辰北爱沈初寒爱得不要命了!
沈初寒爱宁辰北爱得也不要命了!
这场势均力敌的爱情,终究是旁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插足的…哪怕是优秀如杜笙,骄傲如白承夜。
沈初寒的右手只受了皮外伤,可动起来还是疼…疼得她想叫出来。
她注意力高度集中,穿针引线,不一会儿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右手每动一次,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左手的贯穿伤似乎崩裂了。
她咬着牙,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终于收针,整个人不受抑制地往后倒去,白承夜抵着她她才勉强站稳。
交代了后续的事情后她就晕倒了。
白承夜和杜笙这才看到她藏在衣袖里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
难得地,这两人没有争吵,杜笙眼睁睁看着白承夜将沈初寒送回了她的帐篷。
杜笙知道,沈初寒一定希望他们之中有个人能留下来,亲眼帮她盯着,直到手术结束的最后一秒。
所以,他再是心急,也要为她守着,守着她不顾自己都要保护的男人。
沈初寒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夜晚。
月上柳梢头,皎洁的月光特别柔和。
她是从睡梦中惊醒的,手一动就握住了一双温热的小手,软绵绵的,是她的宝贝儿子沈大宝。
她唇瓣翕动,沈大宝笑嘻嘻地说,“娘亲放心,爹爹和舅舅的手术都非常成功,那些军医叔叔、爷爷们都说再也不会怀疑您的医术了,说以后如果您有时间可以经常去指导他们。他们还要大宝代他们说一句抱歉,他们错把珍珠当鱼目,是他们老眼昏花了,您是当之无愧的再世华佗!”
沈初寒含笑。
这个结果她料到了。
她的举动的确是惊世骇俗,每次采取的手术方案都是很冒险很激进的,自然不为这些老军医所容。
上次她做完宁辰北的手术之后那些人对她也是肃然起敬,纷纷想投入她门下拜她为师。
可真心实意接受了她那套的恐怕没有几人…
不过是因为手术的结果太过震撼,他们还没缓过神来就开始盲目崇拜了…
这次也是一样…
再有下次遇到这种需要开胸、开脑的手术,这些现在诚挚道歉,奉她为再是华佗的人也不见得会支持。
当然,这些事她不在意。
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后,沈初寒问,“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都把大宝急死了,你看,大宝都瘦了!”沈大宝知道自己的亲人都被救了回来,心情自然好,于是又开始耍宝起来。
沈大宝失笑,“爹爹醒了吗?”
“哇塞!娘亲,今天纪思叔叔对我说了一句话,叫作见色忘友,我看娘亲这是见色忘兄,见色忘大宝把!”这浓浓的酸味儿,飘得整个帐篷全是这味道。
沈初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沈大宝,这一拉扯又疼得皱眉。
沈大宝急忙收了笑,像小时候那样给娘亲呼呼,“娘亲,对不起!大宝是想逗你开心的嘛!虽然娘亲醒来第一个询问的是爹爹,但是大宝不会吃爹爹的醋的,舅舅也不会!因为我们是男子汉,我们宰相肚里能撑船哦!”
沈初寒噗嗤笑了出来。
走到帐篷前的杜笙和白承夜驻足,相视一笑。
未留下只言片语,只是暗中留下了自己的势力保护沈初寒,就悄悄离开了。
她笑了…
是缓过来了…
从此,她的生命里该是再也不会需要他们了。
……
三个月后,春末夏初,阳光明媚。
沈初寒的左手已经拆了绷带,虽然有些活动不便,但对日常生活的影响还是不大,更何况她身边一直有着贴心儿子,完全可以过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了。
这日,清晨,沈时遇穿着周正的西装,领口难得系上了粉色的领结,面上都是喜悦,他走到沈初寒的卧房前,敲了敲门。
女郎捂着耳朵,缩到了毯子里,没睡饱很不开心,在大床上翻滚了起来,嘴里还在下意识地嘟囔着:“汝之,让外面的人别敲了,好困,还要睡!”
可她嘟囔半天都没听到男人的回应,而耳边敲门的声音却还愈发激烈了起来。
沈初寒揉了揉眼睛,睁开,这才想起来为了不碰到宁辰北的伤口,她最近都和那个她没怎么撩拨就能大发兽性的男人分房睡了。
恢复几分清明后很快就辨别出外面敲门的人是她的阿哥。
“阿哥,这才什么时辰啊!?天都没有亮呢!”话音刚落,沈初寒心惊,鞋子都没穿就掀开毯子跑了下去,拉开门,“是不是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
她那提起来的心在沈时遇和风细雨的微笑中慢慢地回到了原处,“阿哥你一大早别吓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你和汝之都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们可是我手心的宝啊!”
攸然,一个小人儿从沈时遇身后探出头来,鼓囊着小脸,“那大宝呢?”
为什么娘亲的心里有时候只有爹爹,有时候只有爹爹和舅舅,可就是没有他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沈大宝咧?奶娃娃心里非常不平衡! 青州有宁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