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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不舒服我们这样说你呀!”金老爷子见金池这样的表情,睁着眼睛侧着头盯着他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金池见金老爷子越老越难伺候,只能顺着他的心来,不敢再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免得又让他老人家不舒服。
“唉!你说,你小时候这么小的一只,现在都长成这么大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金老爷子又将目光转向电视,有些怀念地说着,似乎又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
金池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可能要说以前的事情了,关于他母亲的,关于他的。他也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了,那个在自己脑海中很模糊的那个女人。但是,她很善良,她很温柔。她的手很柔软,她的味道很舒服。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她,这大概也是身体里面的骨肉地相连的原因吧!
“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还是那么小的一个肉团子。包在衣服里面,红红的,皮肤皱皱的,可把你妈妈吓到了,因为,太丑了了,像个猴子一样。可亏着你奶奶一直在告诉她,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后来随着你慢慢地长开,果然,五官什么都在慢慢地长开,人也好看了很多。你妈妈这才放下心来。”金老爷子笑着说道,语气中对金池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女儿,满满地怀念和宠溺。
“你爸爸也是,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在你妈在产房里面生产你的时候。站在门口,站都站不稳,一直靠着墙,脑们上面还一直流着汗。最后,你出生之后,医生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你爸爸都没有力气来抱你,两只手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一直在那里抖呀抖的,把在场的我们笑的不得了。”
“呵呵呵~”金池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在听着金老爷子讲述他父母的事情的时候,心情变得好了很多。特别听着金老爷子讲述这一段的时候,他都能够想象出来他爸爸当时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小子还笑!”金老爷子见金池竟然笑了出来,眼中有些嗔怒地说道,却并不是真的生气。
“你爸爸那个时候,可疼你了呢!。一有空就在家里陪着你们娘俩儿,照顾你妈妈,还一直让你当牛骑,在家里爬来爬去。笑声真的是飘满了整个房子。”金老爷子讲着讲着,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面都放出了怀念的光芒,语气中也是对过去的怀念和不舍。
“我都不记得了。但是,一听你讲起,我都能够想象得出,我父母他们的样子,我们家当时肯定很幸福吧!”金池听着金老爷子的话,见金老爷子的样子,心里思绪万千,有些感慨地说道,想安慰老爷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对呀!多幸福呀!多少人羡慕着!可惜呀!就是太幸福了,所以,这上天也嫉妒起来了,让我最亲的几个孩子遭受这样的痛苦。让你经历这样的苦难。”金老爷子语气中也是满满地惋惜,当初的痛苦和悲伤已经变成了一道疤,痕迹在那里,永远在那里。
金池这时也不想说话了,他低下了头,这些过去,他明明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会很难受,特别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周小玉和叶天麟今天晚上举行婚礼,周小玉也离开了自己,以后,就只剩自己了吧!还有爷爷奶奶……金池有些落寞地看着地面的倒影,为什么会这样子呢?为什么呢?真的好想问问上天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楚。
“好了。快去厨房乘面吃吧!老爷子我再看会视频,学习多一些技巧,让棋术更上一层。你吃完面再说吧!”金老爷子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得云淡风轻地对金池吩咐着。
“嗯。”金池听从着金老爷子的话,去了厨房,那里早就已经煮好了的面,还和在锅里。他打开一看,去排骨汤煮的,那味道,他一闻就知道。是奶奶煮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碗,将精心煮过的面,乘到了自己的碗里,那里还有一个煎鸡蛋。特意为他做的。
“嗯哼!真好吃呀!”金池一边吃着,眼珠都红了,晶莹的泪水也在里面打转,一个不注意,在他吃下一口面的时候,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经过了他的面庞,滴进了他的碗里。
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继续吃面。他像是很久都没有吃过饭一样,将碗里的面狼吞虎咽地很快地吃完了。咸咸的泪水和着面条,全部都进入了他们胃里。而这种特别的味道,也全部都进入了他的心里,他的脑海中。
客厅里面电视还在响着那些下棋的声音,金老爷子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金池吃晚了面条之后,将碗放在水下冲洗了。洗完之后,他也顺手捧着水龙头下的水,一把冲向自己的脸,大力地洗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终于,他轻声地痛苦了起来,压抑了这么久的一切不好的情绪此刻,也就顺着这一声痛哭,全部都宣泄了出来,不敢大声的哭泣,就这么轻声地哭着,哭着,声音也和着水流的声音,被水流的声音掩盖了,而眼泪,也被还停留在脸上的水珠给同化了,分不清到底是泪水的还是清水了。
在哭了好一会儿之后,金池才停止,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湿润的脸庞,以及又湿又红的眼睛。重新洗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后,拿着厨房用纸擦了擦自己的脸,整理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表情之后,他才像是什么都没有大声一样地平静地走向了坐在沙发上面的金老爷子。
“好了呀!坐下吧!陪我看会儿。”金老爷子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很平常地对金池说道。
“嗯。”金池垂下眸子轻声地回答道。 恶少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