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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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云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这不合法,你不能够这样做。”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一激动,忽然就觉得头眩晕,眼前的人慢慢变成重影,四周的声音也在渐渐重叠,回响。
糟糕,这症状很像是中毒了,可是不应该啊,在此之前她从未感觉到任何异样,也是在头晕之后,才隐约发觉右臂有些发麻的。
“不合法,你倒是告诉我,排查嫌疑人犯之举,哪里不合法了?”盛麒麟三两步走到练云裳近前,眼睛在练云裳身上来回扫荡,扫描仪一般的,似乎想要发觉到她身上什么隐蔽的东西。
最后,盛麒麟的目光锁定在了练云裳的右臂。
“哎呀,二小姐,你流血了!可……可是这血为什么是黑色的……”杏儿才注意到练云裳的伤势,失声叫出来,却是不知所措。
凌无缺这才注意到,在练云裳右臂的臂弯处,有一根银针,练云裳拔出针尖,那已经变成了黑色,而她臂弯流出的黑色血,也渐渐染黑了衣服。
练云裳眼看支撑不住,身子就要缓缓滑落,凌无缺要去搀扶,被盛麒麟抢先一步抱在怀里,怒目瞪着凌无缺:“你现在是嫌疑犯,若是不想连累她的话,就不要再碰她!”
随即,盛麒麟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不再犹豫,拿住了凌无缺。
二皇子的命令,作为手下的自己即便再怎么替自己的主子冤屈,却也不敢开口指责或求情,若是因为个人原因而让主子罪名加重,他承担不起。
练云裳趁自己还有意识,并未完全晕厥,挣扎着想要从盛麒麟的怀里出来。
“你……放开我,别碰我!”
杏儿既担心自家小姐,又不敢公然和二皇子抢人,只能够虚张着手随时准备接着主子,避免她滑落在地。
盛麒麟淡淡地看了练云裳一眼,冷哼一声:“好心救你,你倒是会恩将仇报!”
在他看来,练云裳和凌无缺这般亲密,对他来讲就是仇视。而为何生出这样的不满的情绪,想来他自己也没有认真想过吧。
毕竟,他之前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可是充满了敌意与嫌弃。
他将练云裳交到了杏儿的手中,只是目光时不时地望向练云裳手伤的地方,还似是很不情愿地对杏儿嘱咐道:“快带她去看大夫。”
练云裳不肯,望着凌无缺不肯走。
凌无缺则望着练云裳,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然后将目光转移到盛麒麟的脸上,“二殿下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了?”
盛麒麟面无表情,反问道:“我本就妻妾成群,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倒是国师你,一向清廉寡淡,无欲无求的,什么时候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了?”
国师?练云裳模模糊糊听到了凌无缺的身份,脸上现出惊讶之色,虽吃惊于凌无缺的身份,可对于她于凌无缺的感激和感恩,以及情愫之意不会改变。
不管凌无缺是什么身份,都不能够抹杀他对自己的恩情,练云裳一直都这样坚定认为。
所以对于盛麒麟的无礼要求和审问,乃至于将和此事无关的人给带走,都是练云裳所不能够理解和原谅的。
两个男人,彼此无话,谁也不回答谁的问题,四目相对,满是火花迸溅,只不过,是剑拔弩张的紧张,而非是情意绵绵。
盛麒麟一摆头,凌无缺被带走,盛麒麟则转头望着练云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声调虽然依旧冰冷,可明显在态度上已经柔和了许多。
练云裳恶狠狠地瞪他:“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不是想要在破案吗?破你的案,杏儿,我们走!”
练云裳本因为小鱼儿的事情感激盛麒麟,亏得还给他送了礼物,现在可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将三番两次救了自己的恩人给带走,练云裳不气愤才怪。
杏儿扶着跌跌撞撞的练云裳就要走,盛麒麟一把拦住,伸手就要扶过练云裳。
练云裳侧过头,不理会,刻意躲避开了盛麒麟伸过来的手,对杏儿咬着牙道:“走!”
杏儿愧疚地看了眼盛麒麟,带着练云裳艰难的行走,六子忙上前搭手,两个下人扶着练云裳便要离开。
可是,练云裳没想到毒性之强,还没走出几步,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整个人朝前栽去,幸亏杏儿和六子扶的比较稳,才避免了她和大地亲密接触。
“二小姐,二小姐!”杏儿慌了,鬼使神差的向二皇子望去,眼神中满是慌张和祈求,“殿下,求您救救二小姐吧,求求您了,二小姐若是有事,奴婢也不活了,回去老爷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盛麒麟本心就担心练云裳,可这个丫头一心逞能,而又偏偏偏袒凌无缺,他气愤,可见到练云裳这般艰难,痛苦,他又于心不忍,乃至心疼。
纠结也仅在一瞬,盛麒麟三两步到练云裳近前,打横将她抱起:“走,去医馆!”
杏儿抹了把眼泪,忙跟上。
六子一看,得,那自己也去看看吧,横竖都是自己主子在乎的人,回头去牢里看望主子的时候,也好有个回禀啊。
然而,盛麒麟还是太过乐观了,本以为在京城中能够找得到靠得住而又医术高强的大夫,可是兜了一圈,愣是一个没有。
他是二皇子,找到的人倒是也不敢和他耍什么花招,只是,竟没人有这个本事解毒。与其说没本事解毒,不如说他们在查看了练云裳的伤势之后,都呈现出了惊慌之色,胆怯地摆手说无能为力。
盛麒麟发火都没有,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愣是不动手。
人家说解不了,盛麒麟也没办法,索性逮住一个咬牙切齿:“不治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毒,否则,我立刻将毒血灌进你嘴里,看你有招没招!”
那人眼看躲不过去,哆哆嗦嗦开口:“这是西域的毒,叫玉沙,中毒者在快则半个时辰,慢则半个一日之内神志不清,三日不能够找到解毒的办法,人便无药可救。”
盛麒麟一脚将人给踹翻在地,厉声道:“既然你如此清楚此毒毒性,为何不能解?”
那人战战兢兢,疼也不敢喊出来:“小的虽然知道,却也只是耳闻,听说过而已,至于如何解毒,当真不知。”
杏儿扶着自家小姐,一直都在紧紧控制的情绪,直到现在,才终于把控不住,汹涌而出泪水,抽噎之声也控制不住地增大。
“二小姐,这可怎么办啊?您可不能就这样走了,您一走,奴婢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倒不如跟着您一起去了吧……”
“哭什么哭,人不是还没死吗?”盛麒麟一句话,将杏儿的眼泪彻底给吓了回去,抽噎也使劲压低了声音,唯恐盛麒麟的脚踹到自己身上。
盛麒麟心中烦乱,对于西域之毒玉沙,他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在练云裳的身上出现,他有必要去宫中太医院走一趟了。
转头看了眼凌无缺的小厮六子,对他命令道:“哎,你去叫辆马车。”
来了马车,盛麒麟抱着练云裳上了马车,直奔练家,暂时将练云裳安置在府内。练老爷一看二皇子来了,刚要迎接,看见他怀里的练云裳,不觉惊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已经密切到了肌肤之亲的地步了吗?
看二皇子没有要留步与他多攀谈的意思,练老爷也懒得去自寻无趣,未曾过于热络,只是,他在一心寻思着练云裳和二皇子的关系,并非发觉练云裳的不对劲。
而盛麒麟也对杏儿多加嘱咐,不要让练家任何人在这个时候主动靠近练云裳,至于她身上的毒,盛麒麟会想办法应对。
杏儿只能够相信二皇子,除了他之外,试问练府谁还会如同他一般这样关心二小姐?
盛麒麟一方面心中记挂着练云裳,一方面又对凌无缺十分不满,出了练府,便去了牢房中见凌无缺。
凌无缺猜测到盛麒麟会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一见面凌无缺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关练云裳的。
“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盛麒麟审视着他,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比起她,似乎你现在才更为危险,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安危,我看,你是真的很在乎她啊。”
凌无缺也对盛麒麟的话视而不见,独独强调自己刚刚的问题:“我只对她的安危感兴趣。”
盛麒麟却是忽然之间斥责道:“堂堂国师,见到本皇子不跪,目中无主仆,藐视朝廷规矩,即便今日当场你无罪在身,单凭你对本皇子的不敬,都够我关你个十天半月的!你还有心思去关心他人,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自保吧。”
盛麒麟端坐桌旁,手指转动着食指的扳指,漠然地盯着凌无缺,本是冷漠的目光,却令人莫名的汗毛直竖,胆战心惊。
可凌无缺不是别人,他回以盛麒麟同样的目光,只是相较一开始的焦急和紧张,他多了一份淡定和放心。
盛麒麟能够如此放心来和自己对峙,想必练云裳真的没事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般坦然的和自己面对面。
所以,之前的问题,盛麒麟算是已经用实际行动向凌无缺做出了答复,至少,凌无缺是这样想的。
“臣参见二殿下。”凌无缺了解了想要了解的,不管是按照规矩,还是不能够以卵击石的原则,他在身份诧异上放低姿态都是没错的,免得被盛麒麟抓住了不合乎规矩,以下犯上的把柄,即便自己没杀人,人家也有理由扣押自己。 王爷你老婆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