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老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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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门能够出现的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练云裳了。
她和男子所在的房间,正好是距离毓婷院不远的地方,那么晚了,练云裳应该早就睡下了吧。
为了谨防万一,练云华明日打算招来管家问一问,练云裳自白天出门之后,是否有回府,这样,她才好一一排除,并将所有可能看到的人,一一试探。
如果是被下人看到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可忧心的,最怕是被练云裳知道。
谁让人家背后又是二皇子又是国师的,偏偏还都十分宠爱云裳,若是她将此事告知给了其中任何一人,对练云华何止是不利,简直就是要命的威胁。
一夜大雨,临近清晨才渐渐雨过天晴,出门呼吸一口都是泥土混合草味儿的清香,别提有多清新了。
走在路上,看到的人无不脸上带笑,似乎是劫后余生一般,是啊,避免了一场很快就要蔓延开来的旱灾,谁不高兴啊。
这日朝堂之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好好的夸赞了一番国师。
“凌国师是开国一来,朕最为信任的一任国师。”皇上言辞诚恳道,台下的官员都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皇上“马后炮”,不过他们也习惯了,往往都是你在有了成绩之后,皇上才会如此毫不吝啬的给予你夸奖。
“昨日求雨成功,一切都是凌国师的功劳,朕果真没有看错人!”
朝臣内心却不这么想:那您是忘记了当初如何质疑国师的了,现在夸奖的话听起来虽然诚恳,却是没有说服力啊,比起我们这些个旁观者,凌国师应该是最有感触的一个人吧。
朝廷官员虽然都一脸诚恳而又面带笑容地听着皇上对凌无缺的夸奖,可实际上都在紧密注视着凌无缺的面色。
凌无缺无感,他关心的不是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是皇上的夸奖和赏赐,而是军令状中皇上给他的承诺。
“凌国师,你为朕解决了一件大的麻烦事,救了诸多百姓,朕一定要好好的赏赐于你,赏你黄金万两,上等布匹千匹!你觉得怎么样?”
皇上还不忘询问凌无缺。
“臣谢皇上隆恩,只是,臣之前和皇上立下的军令状,还请皇上能够兑现诺言。”
他此话一出,反应最大的是盛麒麟,他立即上前:“皇上,此事关乎的不仅仅是儿臣一人,还有练家二小姐,这件事情,只怕不是由国师说了算吧,你事先没有问过练家二小姐的意愿就私做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
盛麒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解除婚约,更怕父皇会轻易答应凌无缺的要求。
凌无缺步步紧逼:“二殿下,这是皇上亲口答应的微臣,而且当初练家二小姐和二殿的婚约,也并未征询过练家二小姐的同意啊。”
在其他事情上,凌无缺都能够退让和容忍,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寸步不让。
为了能够让练云裳和盛麒麟的婚约解除,这么多天,他没白天没黑夜的修筑求雨台,专心于求雨之事,甚至于让盛麒麟有了空子钻,去有机会和练云裳独自待在一起,他放弃了那么多,惹的自己和练云裳之间误会连连,感情造成了危机,若是他还不能够达到目的,该是有多冤。
求雨一事,除了职责之外,他更是为了练云裳,才会如此尽心竭力。
没有坚定的信念支撑,他不会那么决绝的立下军令状,之前他是确信自己和练云裳之间的感情,无人可以撼动,可在见到盛麒麟与练云裳在一起时,练云裳所表现出来的轻松自在,乃至对自己的不理会,他有些慌了,更急于将两人唯一的联系彻底切断。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足够的机会,牢牢地抓住练云裳,也有足够的底气对盛麒麟说,不要碰我的女人。
盛麒麟和凌无缺四目相对,就连一旁的大臣们都能够感觉到来自双方的压力和敌对,皇上又岂能够看不出来。
“我和云裳的婚约自小定下,彼此都还没有到能够自己拿主意的年纪,现在不同,现在云裳能够自己做主,故此,我认为你所谓的军令状,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盛麒麟毫不退缩,回怼凌无缺。
盛麒麟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若是对练云裳没感觉也就罢了,可偏偏爱的深沉,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这件事情嘛,的确需要从长计议,麒麟说的不错,的确需要问过练家二小姐的意愿。”
皇上独独提到了盛麒麟所言,对凌无缺怼盛麒麟的话却半分都没有提及,可见,皇上即便再怎么大肆夸奖国师求雨所为,终究却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各位爱卿还有其他的事情可奏吗?”皇上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官员,官员都低着头,没有人再说话。
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向前一步,高声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声音拉的老长。
如此,剑拔弩张的早朝终于散了。
针对凌国师军令状这件事情,皇上很是头疼,本以为赏赐他黄金万两,他会不好意思提及,没想到,在满朝官员面前提及。
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又是军令状,皇上不想辜负儿子,又不想做一个说话不算是的君王,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皇上心烦,来到后宫找皇后唠嗑。
在后宫佳丽中,也唯有皇后能够了解皇上的烦恼和痛苦,并且能够切身的从妻子的角度去体谅和开导皇上,既不会让皇上听了觉得有说教意味,心生厌烦,也不会说废话。
比起那些个只会给皇上喂食,跳舞唱曲儿的妃子们要强的多,和皇后在一起,是皇上觉得最轻松,也最像是寻常夫妻。
身居高位,反而对平常的关系最为渴望,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皇后才会不一般,在外人看来,说不上分外宠爱,但一直相敬如宾,不离不弃。
皇后见皇上如此愁眉不展,也听闻了有关军令状的传言,安慰道:“皇上,这种事情,其实决定权不在您,反倒是那几个当事人,理应由他们自己来决定。”
皇上点头:“朕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吧,以你的名义办一场诗词大会,全权由你负责,但是唯有一点,给练家两个孩子的邀请名额,朕也正想要见识一番这个练云裳,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让朕的皇儿和国师同时爱上。”
皇后淡笑:“臣妾遵命。”
而此刻练家的气氛很是微妙。
练老爷对军令状可是十分在意的,一方面这牵扯到的是一个家族,练云裳出嫁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嫁的对象是盛麒麟还是凌无缺差别很大。
即便国师这次为国求雨成功,可并不代表他的地位牢固,并且在二皇子之上,这是十分显而易见的。
皇上之所以没有在朝堂上据这个问题对练将军进行提问,大抵也是知道,他的意见不能够代表练云裳的意见,何况国师和二皇子都在场,他城府那么深,怎么可能会做出冒着得罪另一方的风险来当场做出决断。
“王管家,去将二小姐叫来。”
练云裳正在房间里练习走路,自从昨天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腿的恢复,她更是急切的想要恢复如初。
杏儿心疼主子:“二小姐,大一早上就练习走路,奴婢看您都不跛了,想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您还是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引发旧伤,那可得不偿失啊。”
练云裳摆摆手:“好多天没走路,憋死我了,我打算一早上将这些天缺的路都给走回来。”
杏儿无奈摇头,看见王管家前来,给练云裳提了个醒儿:“二小姐,王管家来了。”
练云裳脚步一顿,看向门外,果见王管家笑嘻嘻地走来,索性住了脚步,敛了神色,端坐首位。
“二小姐,老爷有请。”
练云裳喝了口茶:“他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没有。”王管家如实交代。
王管家在练家最怵和二小姐打交道,往昔二小姐惹是生非,都是王管家去收拾烂摊子,他对二小姐的凶残是见识最多的一个人,也因此更加惧怕二小姐。
可怕归怕,骨子里他是不喜欢二小姐,甚至有些厌烦的。
有哪个奴才,想要伺候这样一个主子啊,何况对下人还不好,加上老爷也很是不看重二小姐,下人当面惧怕二小姐,私下议论起来,对她更多的是鄙视和嘲笑。
现在二小姐稍稍收敛一些,却又同时招惹了二皇子和国师,虽不知道他们看中了二小姐身上的什么,却是让下人对二小姐的印象又多了一层:狐媚子,勾三搭四。
练云裳漠然地看着王管家,站起身,吓得王管家下意识后退了一下,虽不明显,却还是被练云裳给看到了。
“王管家,你怕我?”
练云裳索性走到王管家近前,问道。
王管家低着头,含着胸,猫着腰:“二小姐是主子,哪有奴才不怕主子的道理,二小姐,请吧,老爷还在书房等着呢。”
练云裳也懒得和王管家纠缠,她更好奇的是,父亲难得叫她一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书房之内,练老爷端坐,手边放着一盏茶,见练云裳进来,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开口道:“坐吧。” 王爷你老婆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