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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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声音冰冷,尽是陌生和疏离之意:“即便是皇子妃前来,殿下也都吩咐她们从不能够靠近床侧,练大小姐难不成比皇子妃地位更高,更需要特殊对待吗?”
这话练云华哪里敢搭腔,除非不想活命了,暂且不说是否得罪盛麒麟,单是二皇子府中的那几个皇子妃便不是练云华能够得罪得起的。
不管她们曾经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现在是皇子妃,练云华就要礼让她们一尺,敬重她们一丈。
若是趾高气扬,非要偏执的想要上前一步,相当于变相承认她比皇子妃还要地位高,若是不靠近,她又不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练云华恼怒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怎么,即便是亲人都不能够前来探望?”不等杏儿开口,练云华为了谨防被反驳,又带有讽刺地说道,“不让人靠近,莫非是得了什么传染性的病症?当真是那样,二殿下也不该和她接触。”
不和皇子妃们比较,倒是有胆量拿自己和二殿下相提并论,似乎血缘之说,比起一个外人对练云裳更为有说服力。
杏儿也不傻,知道练云华用的什么心思,开口刚要反驳,看着练云裳静待反击的样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小鱼儿开口道:“练云裳已经和练家脱离了关系,练大小姐已经不是练云裳的姐姐,所谓的血缘关系,即便是事实,也因为练家的声明而早就终止,你现在只能够以普通的关切者身份探望。”
小鱼儿缓步走到练云裳的床侧,为练云裳掖了掖被角,继续道:“她和谁在一起,承了谁的恩情,谁能够和她接触,自然是由真心关切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抛弃过她的人决定,至于无关紧要之人,能允许你进来探望,已经是二殿下做出的最大的退步,练大小姐若是心有不满,大可以去向二殿下告状或者请示,但凡有二殿下应允,我绝不阻拦。”
小鱼儿用这些话去反驳练云华,屋内便充满了火药味儿,怪不得她,谁让练云华率先挑衅,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练云华此番前来,本就存心不良,小鱼儿又不是看不出来。
杏儿感激地看了眼小鱼儿,小鱼儿在这些人当中最是没有品阶顾虑,她是洪寨主的女儿,真要较真儿的算起来,她的父亲和皇上不属上下级的关系,所以她和练云华之间便也没有所谓的以下犯上之类的罪名。
若是刚刚杏儿反驳了练云华,练云华很有可能将盛麒麟扣在莲花头上的以下犯上的帽子,扣在杏儿的头上,她本来就是找茬儿做坏事的,能干掉一个是一个。
练云华怒气冲冲地看了眼小鱼儿,满脸都是不悦的神色。
芷沫一见这情形,也上来跟着帮腔:“练大小姐,规矩是殿下定的,您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找殿下。”
芷沫是盛麒麟身边的一等丫鬟,地位自是不用说,也不是练云华所能够得罪的对象。
练云华被围攻,咽了口唾沫,不甘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练云裳,悻悻道:“不过是来看望妹妹罢了,瞧让你们给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这般提防着。”
饶是她再怎么讥讽,小鱼儿等人一直都站在统一战线,秉持着对练云裳的保护,打死都不让练云华接近练云裳,杜绝一切可能会危害到练云裳的可能。
正在屋内尴尬之际,管家老张来了,笑眯眯地对芷沫道:“花房里新般来了数十种花,芷沫姑娘要不要去看看,给练小姐房间里多添一些花?”
芷沫点了点头,笑着回应:“多谢张叔,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老张摆摆手:“我这也是顺路的,因为有事情要向殿下禀报,这不是见到你了,顺嘴就知会一声。”
芷沫道:“殿下随同王大夫出府去取药了,过会儿才回来。”
老张了然道:“刚刚赵总管已经告诉我了,那……”看了眼屋内有外人练云华在,老张将即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府内有什么事情,告诉芷沫,小鱼儿等人可以,但若是被外人听了去,总归不好,何况他要说的事情是殿下的家事,更不好让练云华听了去。
“那我待会儿再来,花房的事情别忘了啊。”老张说完离开。
芷沫担忧地看了眼练云华,似乎放心不下她,故此没动身,杏儿肯定道:“芷沫,你去吧,这儿有我和小鱼儿姑娘在呢。”
芷沫一听,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点头,走出了房门。
没了芷沫,练云华的小姐架子端的足足的,下巴也扬了起来,看向练云裳的眼神儿都带了轻蔑,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反正在屋内的人们彼此之间什么人品都心知肚明,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小鱼儿,你对练云裳还真是死心塌地啊,这不知道她哪里有,竟是能够交到知心的朋友。”
练云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连练云裳的床靠近,杏儿和小鱼儿都十分警惕,双双都堵在了练云华的近前,防止她靠近床侧。
练云华这会儿忍不住讥讽了,之前一直因为有盛麒麟的人在,所以收敛了一些,现在只剩下熟人在,她反倒是放开了。
“即便她被练家除名,也依旧是我的妹妹,这是不可更改的现实,别拿除名来回呛我,我看妹妹天经地义,识相的,快让开,否则,我让你们同她一样,生不如死!”
练云华的威胁很有意思,看似发泄,实则将她自己给带进了沟里。
小鱼儿心思一转:“你的意思,云裳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你所为。”
她并未用疑问,而是肯定。
练云华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栽赃嫁祸!”
小鱼儿不慌不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你亲口说的,与我何干,不过是将你的委婉表达更直接了一些而已。”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了?”练云华一脸心虚的表情,仔细回顾之前所言,极力否认。
小鱼儿摆手:“我不想和你争执,探望完了,你该回了。”
练云华不走:“你们挡在面前,叫我如何看望?怎么,来者是客,连杯茶都没有吗?”
杏儿恨恨地剐了眼练云华,不情不愿地去给练云华沏茶,小鱼儿则无时无刻不盯着练云华的举动。
茶水端上来,练云华伸手去接,却是在杏儿松手的瞬间,将茶水朝着小鱼儿的身上倾倒而去,并将手故意松开,只听的“啪”的一声,杯盏尽碎,茶水四溅,小鱼儿身上被倾倒的茶水更是严重。
女人的惊呼往往总是容易制造惊慌,赵允听到声响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练云华望着被茶水染湿衣服的小鱼儿,对杏儿一顿责骂:“杏儿,你是怎么办事的,废物,看把小鱼儿姑娘的衣服都给弄湿了,还不赶紧去找衣服给她换上,这凉爽的天气,难不成想让她和练云裳一样得了风寒!”
杏儿心中恼火,这个节骨眼儿上却也说不上什么,忙去翻找练云裳的服饰,想要暂且给小鱼儿换上。
赵允那边已经叫来了下人收拾打碎的茶盏和水渍,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练云华嘴角带笑,这帮蠢货,自己稍稍用一些雕虫小技便能够使得局面扭转,想要拦住我,门都没有!
练云华趁着众人慌乱之际,移步到练云裳的床侧,将早就藏在衣袖中的毒针捏在手指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祥和躺在床上的练云裳,冷哼一声,练云裳,支撑了这么久,你也该放手了。
练云华的身子正对着床,角度正好将捏在手的毒针给隐藏住,朝着练云裳的头部就扎了过去,鉴于毒针针脚细,针眼隐藏在头发中最是不易发觉的。
然而未等她的毒针落在练云裳的身上,小鱼儿一声大喝:“殿下!”
练云华手一抖,忙重新将银针藏起来,急急转身,望向门口的地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也一直提着。
门口并未有什么殿下,眼前依旧是忙碌的下人们,练云华发觉上当,望向小鱼儿,却发现小鱼儿正死死盯着自己。
“你不是说殿下来了吗?怎么……”
“练大小姐,若是你还不离开,我可就叫人搜你的身了,倘若搜出来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你觉得殿下会放过你吗?会如何处置,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殿下的手段吧。”
小鱼儿明显话里有话,杏儿抱着练云裳的衣裳,站在小鱼儿身侧,疑惑地望着练云华,打扫茶盏的丫鬟已经退下,屋内剩下三人,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流动,让杏儿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练云华嘴硬道。
小鱼儿顾左右而言他:“练大小姐,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你竟是已经到了练云裳的床侧了,刚和你讲了规矩,这么快就忘了,练大小姐的记性还真不好啊。”
杏儿反应过来:“哎,对呀,你怎么跑那儿去了!”随即警惕地慌忙跑到床侧,死死守着练云裳,盯紧了练云华。
练云华心中暗骂:该死,早知道刚刚就动手了! 王爷你老婆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