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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豆脸色一变,瞧了任惊鸿一眼:“我好言相劝你不听,想要英雄救美,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此时云娘和小猫儿齐齐跑了过来。拦在了任惊鸿的身前,醉春风才发现那个小猫儿,那么小的孩子,原来也是个武功高手。
云娘手持长剑,猫儿手握短刀,双双道:“若想和我家大护法较量,先要过了我们这关。”
花红豆认得这两个人,这两个就是明月楼的云堂主和猫堂主,两人好像也有两下子。不过和她动手,却还是不够格的。
花红豆的术法自成一派,鲜有敌手。她冷冷道:“就你们两个,还不配和我交手。”
任惊鸿对他们二人喝道:“赶紧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娘和猫儿不敢违令,也只有退了下来。不过云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时的护法,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醉春风见这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她又怎么能,让任惊鸿为自己去送死呢。她欺身上前,对花红豆道:“你要的人是我,要杀要剐,冲我来吧。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花红豆刚要施法,随即又停住了,因为她也不知任惊鸿的虚实。也不愿意和他动手,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对醉春风说:“我要把你带回大光明教,当着我儿的面,磕头认罪。你的眼睛,也要用他的手亲自挖下来。至于你的死法,看在你主动站出来的份上,我可以在许多种酷刑之中,让你自己亲自挑选。”
醉春风回头瞧了任惊鸿一眼,为了怕他担心,微微一笑,刚要走过去。任惊鸿一把将其拽到身后,对云娘说:“看好她。”还使了一个眼色。
云娘点头,和猫儿一起控制住了醉春风。
花红豆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大声道:“既然任护法,非要和我较量,我一定奉陪到底。”
她从袖子中拿出一条七头蛇,这蛇居然长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的蛇头,蛇身是黑色的。她在蛇头上施法,转瞬间无数条七头蛇幻化出来。
这些蛇都是巨蟒,如大树般粗细,吐着红红的信子,朝任惊鸿扑来。
任惊鸿已经拔下了,头上束发的玉簪,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来御敌。他用玉簪在自己的手腕动脉上用力一划,鲜血如花喷射而出。
他已经练了术法的最高境界,血术,造诣更是达到了几百年一遇的高度。现在他的血就可以施法,血雾弥散开来。
无数的巨鹰白雕幻化而出,和那些巨蟒战成一团。巨蟒不敌,花红豆再度催动法术,巨蟒源源不断而来。
她就不信他的血流不完。任惊鸿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碧玉簪子飞快地在手臂上划着,鲜血飞射而出。巨鹰白雕又攻击而上。
醉春风眼见那玉簪上都是血,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十几道血口子,鲜血如泉水汩汩而出。他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而惨白。她急得眼泪飞了出来,喊道:“求求你,别和她打了,我要和她走。”
任惊鸿一心施法,根本不理她。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醉春风又冲花红豆喊道:“求求你,花教主,停手吧。我和你回去,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花红豆也正在全力施法,现在就是想撤也是不可能了,她扬声道:“晚了,一会收拾完了他,就轮到你了。”
醉春风因为被云娘和猫儿死死拉住,想跑也跑不过去。她又开始分别求云娘和猫儿,可是根本不管用。
云娘眼里滚着泪珠,厉声说:“你去了也没用,现在的阵中,你若进去,不但改变不了什么,也是白送死。”
任惊鸿蓦然回头对云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和猫儿带她快走。”
醉春风死命挣扎,我不走,我不走。云娘和猫儿哪里由着她,两人各拖拽着她一条胳膊就往湖边跑去。
醉春风用双脚死死蹬着地,“该死的人是我,你们放开我。”
云娘见她吵得烦了,一掌砍在她的后颈上,一下子将其打晕。小猫儿赶紧将她扛在肩上,如游鱼一般跳入湖中。
花红豆一见醉春风要跑,拼劲全力施法。由于用力过猛,脸如火烧一般鼓荡着,脑袋上已经开始冒青烟了。
云娘不舍地望着任惊鸿,可是她知道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任惊鸿也不示弱,他邪魅一笑,竟然将玉簪扎向了心脏。心之血,血引术法之中威力最大的血。
云娘用双手捂住张大的嘴巴,美目中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就怔在了湖边。任惊鸿瞧见她,喝道:“还不快走,万一在出口处有埋伏,猫儿一个人抵挡不住怎么办?”
云娘死死咬着嘴唇,一步三回头,最终跳入了湖里。
任惊鸿在左心、右心分别取血,趁着花红豆招架不住之时,他快步一跃,也跳入了湖中。血引之术的威力强大,没有一天的时间花红豆根本就出不来。
从湖中的密道出来后,外面是一片汪洋大海。云娘和猫儿游到岸边,找到了,他们事先藏好的大船。看来回明月楼只有走水路了,虽然绕远一些,可是毕竟安全。水路上没有光明教的势力。
等到任惊鸿上来后,云娘和猫儿将湖底的机关按下,将通道堵死。这样花红豆她们破开暗道需要一段时间。等她们出来之时,他们早就回到明月楼了。
茫茫大海,广阔无垠,任惊鸿一个人站在船头。一身白衣,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因为妄动秘术,他的身子很虚弱。
海风吹过,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涨得嫣红,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细细的跳动着。他只觉肩上一沉,一回头,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披风。
醉春风心疼地瞧着他,“你站在这做什么?”
任惊鸿脸上立马多了几分柔情,“在船舱里待得闷了。”
醉春风瞧着他苍白的脸色,如透明的玉。她又转头望着大海,风吹得她的发丝凌乱,她的心里更乱。
眼前的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现在。他时而是高高在上的大护法,时而是不着调的楚十九。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若说在悬崖之下,与世隔绝,可以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可是现在呢,若是到了明月楼中,她就会成为楼主的女人,那么与他,岂不是没有机会在一块了。 醉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