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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小动作了……但话说做小动作与取银龙匕有半毛钱关系么?”
天机子嘀咕着,俯身就去摸索南缇。
然而这一次他摸索了半天都没取到银龙匕,半晌以后才转身,耷拉着脑袋,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惩罚一样,低低的道,“没有,我找不出来。”
“可能是被秘术封在体内了,我完全感应不到。”他讪讪的补充道。
信他才有鬼了!
这南缇貌似在古族里面颇有身份,像是叶知秋在异渊中一样的少主或神子地位,所以天机子要敢像摸索昆尚一样摸索他才奇怪了。
杨三玫咬牙,这是抽一鞭子动一下的驴子啊,她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道:“大块头,那他毫无用处了,就让他肝脑涂地以祭水神吧!”
光线幽微中,银鳞咧嘴一笑,他脸上的狰兽面具与他似乎已经融为一体,就显得更加森然欲扑人了。
某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的,天机子一瞥之下,居然仿佛看到狰狞的面具脸上一舒一展,宛如银鳞的阴森的笑已经在面具上呈现!
天机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冷战,然后定睛一看,大块头还是大块头,面具还是冰冷僵硬的面具。
“别,好汉别介,”他连忙叫道,“可能刚才我有疏漏之处呢,我再尝试一番。”
大块头望了杨三玫一眼,杨三玫点点头,他咄咄的脚步这才收住,于是天机子再次探手去寻找银龙匕。
只是这一次他精明了,伸手就去封南缇身上的要害之处,不然一会南缇像昆尚一样诈尸般惊乍跳起,他的小心肝承受不承受得起还是二话,万一南缇醒来眼睁睁看到他视若生命的银龙匕被自己摸走,这仇可就大了。
南缇这人一看就是个武痴,天机子可以想象对方修习认真起来时没日没夜,却不敢想象对方日后认真追杀自己时的没日没夜。
然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凌厉无俦的拳罡迅若奔雷,划过一个优美流畅的圆弧,对着他的鼻梁而来!
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猛,毫无征兆,天机子挨了个正着,痛得他像煮红了的虾一样弓背弯腰,差点抬不起头直不起身来。
鼻血汹涌,吧嗒吧嗒的滴落,滴在他的衣服上,滴在他的脚趾头上。
南缇居然早已醒转,见他真的要出手了,当即毫不客气的给他来了一下!
兄弟!别这么凶残暴戾,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好不好?
天机子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从脚尖处一汪盈盈的妖冶血泊中挪开目光,艰难的抬起头,大声嘶吼道,“南缇,你清醒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说保命重要还是银龙匕重要?”
南缇缓缓张开眼睛,挣扎着艰难站起,缓缓开口道,“都重要,人在刀在,刀去人……”
说到这里,他似乎所有力气已经用尽,砰的一下再次栽倒在地,俨然再次昏沉了过去。
太狡猾了,这刀堂刀之神子,太狡猾了!
天机子目光闪烁的看着南缇,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神色。
岂有此理!
明明就知道,事到如今银龙匕是保不住了,可碍于面子和那句刀堂"人在刀在,刀去人亡"的教条,这家伙气不过居然装疯卖傻揍了自己一拳泄愤!
打完就好了吧,本来就没有天机子的事了,反正正主都醒了,你杨三玫直接拿捏南缇就是了。
可当天机子憋着塌鼻梁这个屈,已经闪身避到一边时,丫的再次躺尸装死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南缇并非表面看去的在人情世故前的木讷,丢失银龙匕对他而言是,是愤怒也是耻辱。
因为愤怒,所以他暴起痛击天机子!
因为耻辱,所以是不可承受之重,所以他索性泄愤后选择倒地,然后将弄丢银龙匕的责任分担一部分给天机子,日后回到刀堂,他就可以作很多的文章了。
天机子是个聪明人,知道了对方企图,自然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嫁祸,他当即取出几尾柔和细腻到极致的七彩翎毛,伸手就去挠南缇的鼻孔,脚底等等关键部位。
噗嗤!
南缇绷着脸,忍受了老久到底没忍住,直接岔气笑喷!
天机子松了口气,可怜兮兮的望向望向杨三玫,赔笑道,“这小子装死,总算揭穿了他的把戏!”
又转身对着南缇冷笑不止,“丫的还想算计你蔡爷,门都没有,你还忒也嫩了点!乖乖自己缴械吧!”
南缇只好一骨碌摸爬起来,黑着脸怒瞪了天机子一眼,然后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又像无精打采等待发落的罪犯。
他果然不愧是刀堂传人,修为精湛,这个时候这样的恶劣环境,他居然还是若无其事,与苏盈昆尚他们的弱,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不过杨三玫还是有点嘀咕,像苏盈,明明是水修,居然还是这么不济,被分水叉一下掀倒了,明显就有点古怪。
不过她的焦点还是在天机子与南缇身上。
这两人城府都深得很,做事一套一套的,不动声色的你来我往,勾心斗角,斗得不亦乐乎。
杨三玫看得兴趣盎然,恶趣味也上来了,也对着天机子冷笑不止:
“他赢了,乖乖的自己缴械,那要你何用?”
这梁子还非结不可了?
天机子愣住,不由勉声道:“可……是我揭穿了他的伎俩的呀!”
杨三玫目无表情:“就算没有你,就算他嗝屁了,我还是可以直接拿到银龙匕的,你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额,等等,我一直都是个有用的人!”
天机子急了,面向南缇,低低的道,“兄弟,你也看到了,形势逼人,这银龙匕你还是乖乖取出来吧!”
“我呸,糟老头一个,谁和你是兄弟了?”南缇斜眼看他,没好气的骂咧着,又将头颅高高的抬起来,傲然说道,“我宁死不屈,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笑话,要直接交出去了,回头师门问责怎么担待得起啊,在这种水底下被水修搜刮了去,却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脱罪减罪筹码啊。
一想到堂主师傅那严苛的脸,南缇心肝儿都在发颤。
“丫的横得可以啊,是打算敬酒不喝喝大酒了么?”
天机子怒了,直接挥拳向着南缇砸下去,嘴里喝道,“快把你不给,那我就砸到你给为止!”
南缇自然不可能主动给,做戏做全套,他抵死不从,当即全力以赴,拔刀向天机子攻来。
缜密连绵的刀术施展开来,气挟山海,惊若游龙,居然直接翻江倒海,刀芒过处,挑起一道道的波涛,瞬间连天机子淹没。
“不错啊,这小子的刀法,近道了呢。”银鳞目露异色,这位化石级别的恐怖存在,看得目不转睛,居然不吝溢美之辞。
三玫在一边看着,眼角跳了跳,也不由有点心惊肉跳,南缇的刀法虽然与她师出同源,但无疑更加精湛。
他的刀法,招式大开大合,删繁至简,毫无花哨可言,仿佛自带一股灵性,明明是刀,却又已经脱离了刀这种形态的的拘泥。
劈,砍,提,撩,刺,旋,抡,砸,舞,挡,点,每一个基础动作,居然兼容了刀枪剑棍叉戟扇等等武器的特质。
这时银鳞已经收回对战区域的控制,南缇武修刀技,因为抢占了先机,刀意连绵不绝,如波如涛滚滚而来,已经成了大气候,竟能与周围的水振幅共鸣,从水体借力打力。
天机子作为水修,居然来不及还手,被打得狼狈不堪,猴儿一样上蹿下跳。
天机子节节败退,不知不觉便远离了杨三玫与银鳞他们。
“好家伙,想逃,真是自不量力!” 农家香辣医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