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家香辣医仙子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雪银座的雄心昭然若揭啊!
由燕京姜家叶家承办,要在这里,举行一次万众瞩目的厨艺大赛,目光瞥向全国乃至世界,并且要定夺出一个冠军,那将意味着,雪银座的手笔和眼光都没再局限在大三元,没有局限在夏城,冲破地域的界限,甚至意欲将影响力辐射向世界各国。
这对于一个起建至今,才经营了四个月的美食城而言,是何等的魄力!
但没有人会怀疑这场盛事的鼎盛程度,因为也就半天时间,伫立在雪银座门前的那个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就涌现出各地报名与会这场盛事的知名美食家名单,数以万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排布着。
紧接着,有小道消息传来,据说这场盛事的美食评论家,几乎囊括了世界各地当前的美食家的榜首前二十名,甚至青云之上,一些特殊人物,都有便衣而来,大开饕餮之口的意思。
夏城要在这场盛事中悸动起来了。
客人陆陆续续步入茶楼雅座,他们茶间饭时的话题,都是徐缓透过透明的橱窗,一眼就可以瞩目的那个庞然大物级别的美食城,以及一个月之后,将要轰轰烈烈来临的那场盛事。
美食经营者在世,当如此!
徐缓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干云豪气,仿佛因为和雪银座近在咫尺,一衣带水,就有了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客人们正看着不远处的雪银座,谈论得热火朝天,徐缓也听得眉飞色舞,这一幕,异常的其乐融融。
然后,又有客人缓步而入,两男一女,只在茶楼一打量,就坐在了临窗可望雪银座闪银楼身的位置上。
徐缓非常满意,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殷悦感。
自己当初,还真是特么的有眼子力,可以一眼下去,就从那行将举家出国的商家老板手中盘下这个地方,位置刚刚好,与雪银座毗邻,隔窗可见,可以满意很多茶客食客一边饮食一边欢快闲话经纬的,笑眯眯的眺望雪银的心愿。
然而他很快就开始皱眉,当茶饮和食品上来,这两男一女,居然对着对面的雪银座吹胡子瞪眼,尽管三人都没胡子,还个顶个的长得赏心悦目,但徐缓莫名患了强迫症似的,就是感觉看着这三人心里不顺畅。
只听那个儒生一般的男子鄙夷不屑的哼道:“雪银座?那外表光鲜内里肮脏的地方,也配用这样的名字?藏污纳后之地而已!”
那面如刀削的青年,也在骂咧:“这帮子道貌岸然的家伙,让他们犯在老子手中,迟早崩了他们!”
然后是那个看不出特点,但偏生你会自然而然觉得她很夺目很特殊的女子,轻声叹息着:“呵,可惜了,那么多沽名钓誉之人,那么多只贪图味觉欢愉之人,都被暂幻的声名和舌尖上的快感所蒙蔽,趋之若鹜,浑不知此身既危。”
“呔,你们三个什么人?”
一边的食客们,当时就忍不住了,纷纷长身而起,向着三人,愤然斥责:“雪银座是饕客福音,旅客疲乏之后的温暖港湾,因为它的尽善尽美,无数人慕名而来,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诽谤的?你们三算什么东西,要是正常人一样,中正的评头论足也就算了,居然口出狂言,满口乱喷!”
此言一出,徐缓和其他人均感快意,觉得这个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通体上下,无不舒坦。
那旧社会儒生一般的汉子,只笑眯眯的看着青年,“看看,我就说别上来吧。结果一开口,咱三就犯众怒,要成大众公敌了呢。我们打过赌的,愿赌服输,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
那个年轻女子,也温温糯糯,笑颜如花,仿佛完全没看到周遭愤怒的食客:“小杜,你服气了没?你岛上得来的东西,这会得分我一半了吧?”
青年叹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这姜家叶家还是没有被人看透呢。”
他侧头,望向女子,“三玫,你当日在加星岛说得对,民众总是活在当下的,总是以为耳目的所见所闻就是真,都是目光短鄙而关注眼前粗浅的东西的,他们难以也没那么个时间和精力去琢磨深层次的东西,又或者说,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他们即便是想了也未必想得通,因此乐得自在逍遥不去深究,因而幸福系数较大,容易快乐,否则一个二个都学者学究一样,对着什么都殚精竭虑,搞得焦头烂额的话,就会少了太多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欢腾。”
他轻声道,“三玫,我记得你当初在对斟间,问过我,那时你问我,却原来自己挥洒着血与汗去保护的民众,就是这么不完美,甚至一旦得失,绝大部分都会被富裕的生活所腐蚀,到底值得不值得。”
杨三玫静静的看着他年轻而瘦削,但极其坚毅的形容,半晌后才缓声道:“那么,现在你有更好更切身的看法了么?”
“嗯。是值得的。”
杜舍道,“他们就是镜鉴,藉之可以比照自身的善与恶,美与丑,严格而言,我们这个人类种族的共同体并不完美,我们在期期艾艾的发展过程中呈现出较多的不足和丑陋,也走了很多弯路子,但无论如何,我们的初衷,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基于美好的明天,我们在正因为他们不完美,正因为他们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将自身变得越来越好,所以才更需要有些人站在国界的边缘,去凝成一道道的血肉之长城,将外患抵御,驱逐,也需要有人在内部协调,通过建立公共秩序,通过约定俗成的道德,通过不断锤炼自身的一直和毅力,去将我们的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
杨三玫注目着这个一度和自己比肩血拼外患,洒血汗,交过心,换过命的战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十七岁的自己,顶着一个叫素衣的女子马甲,融入了那个川地东南和西北战地的军人大群体,她可以想象得到,随着那个弹库的大爆炸,身后默默凝视的首长和战友们,是如何的泪眼婆娑,然后化悲痛为力量,气吞万里势如虎,长驱直入,如剑与箭一样,直捣黄龙,摧毁敌军的巢穴。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赤诚的热血,笃信血拼外地,就能将国内的亲友民众庇护在风雨之下,安居乐业。
时间过去,渐渐,渐渐,她开始明了,攘外的同时,也应该安内。
万物必先自腐而后虫生,因为我们的民众还是不完美的,所以难免有一部分居心叵测之人,物欲和念欲的驱使下,在追逐利益和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想走不同寻常路,想剑走偏锋,于是行差踏错,走了歪路甚至不归路。
就像彼此带刺的仙人球,彼此需要熨贴,但又不宜过度接近,而这些距离的控制,这些行走过程中不会刺伤他人或者自伤的行为艺术,就成了必须。
因此需要有人来做这样的事情,比如必为人师的父母,比如警察,比如执法,比如师长,比如良善的倡导者,比如某些导善的宗教信仰的传播,来将共同体框架内的人,界限在安居乐业,修心养性,形成尊法守纪,与人友好,人际欢愉的世界。
以上感悟,当然就是七老让她入世修为的原因。
杨三玫还是俏皮的对着杜舍,问道:“然后呢?” 农家香辣医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