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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抱歉,一度我曾经临漩涡而远观,但终于悚然离开,并不知道你们受困。只是,那你们又是如何脱困的?”
杨三玫愧疚之余,又忍不住要问他们后来是如何挣脱那样可怖的地方的。
一个一度让杨三玫怵目惊心的险地,一个能够将老怀这样对五行遁甲颇有研究的存在,困了两年多的地方,即便加上一个军人杜舍,也远未达到堪破它的程度。
“是姜家的小公子。”
老怀告知:“不久前,地底暴动,几日后,一个自称赤龙弟子的青年,将我们救出,岛上寂寂无人,远处的岩岛却已经化作伞状的火山余烬堆积的巨岛,我们这才知道,地底暴动是因为火山爆发时伴随着的地震,烈度极大,让凌厉的漩涡罡气出现了紊乱和破绽,所以这位姜家小公子,才得以进入将我们救出。”
那么,问题来了,杨三玫很是狐疑,“姜家小公子?就是那个姜家少主,名叫姜逸峰来着?”
“他自我介绍,说是姜逸峰来着。”
老怀百感交集,“事实上,我丝毫不怀疑,因为我在他身上,特别是眉眼,精准的捕捉到了那个女人的遗传特性。”
提到曾经的心爱之人,老怀的声音有点异变,腹腔起伏,他不禁紧紧的攥住拳头,眼眶中,隐约有晶莹闪动,显然那股子被至亲至爱背叛的感觉,又一次潮水般从脊梁骨蔓延上来,瞬间在心间汹涌翻腾成鲸波怒涛,难以平息。
杨三玫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花甲之人了,乍一看,自己叛妻和仇人所生的儿子,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平素里,他虽不至于和一个后辈计较,但也不至于如此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问题是,自己怨恨的那对贼男女的儿子,居然出手将自己从险地救出,这就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
“说不定,其实她当初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呢?”
姜凤池勾搭嫂子,谋窃了本属于姜怀梧的感情和家业,如今他们的儿子,姜家的少主,居然出手将姜怀梧救出,杨三玫也是大为惊讶。
“四十多年了……”老怀忍不住低低的咆哮,“能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一个贤惠的女子,背叛自己的丈夫,谋取了丈夫的家业,然后与狼共舞足足四十多年?!”
旧人终究过去,然后和没心没肺的和狼心狗肺的新人恩爱常伴,长达四十余载!
即便经历了漫长的祖地深处孤寂的寂寞时光,但岁月没能在身上留下什么线眼的特征,六七十岁的人了,如今的老怀看上去,依然是三旬儒生的模样,严格上说,是爱情和友情亲情的屠戮,让他历久弥新,依然是个剧烈男子。
这世界上,说又能说得清楚,体表的伤,和心灵的创,哪个毁人更甚呢?
但仇恨和爱情,责任等等诸如此类的人类特性一样,往往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激励,可以支撑一个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因此可以成为人类潜能开发之途上可以攀援的阶梯。
嘿嘿,有仇未报,纵然岁月荏苒,但我又岂敢草草就垂垂老去?
人人都说爱而不可得,是最最痛苦的事情,那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得而复失的体验。
那种锥心的痛,那种撕心裂肺,碰一碰,就地动山摇,摸一摸,山河破碎风飘絮。
感情和友情之殇,剧痛一至于斯,他老怀岂能轻言谅解与释怀?
杨三玫看出了老怀内心的波澜,却不知道怎么抚慰,但这种事情终究是一颗心的事情,是极为私人的内心拉扯,永不可能痊愈的创口,唯有经历了时间,被岁月的风沙深埋,并且小心翼翼不去触碰,才能举重若轻,成为可以忍受的过往。
她注意到了公子的这个名词的前缀,于是眉眼一挑,疑惑道:“小公子?”
“是的,姜家的小公子。”
老怀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便解释道:“姜凤池那厮,两个儿子,一大一小。不过很奇怪的是,似乎在外界视野之中,这位姜逸峰就是唯一,于是叫成了姜家少主。”
“想来那大儿子是姜凤池原配燕丽所生,自从那个女人鸠占鹊巢,所以母子失宠,毫无地位,再不被外人道。。”
因为同病相怜,老怀对姜凤池原配的遭遇简直感同身受,气得牙狠狠:“这对万恶的狗男女,燕丽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温柔体贴,却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都所托非良人。”
但这位姜家小公子,为什么要救两人,却成了个难以堪破的谜。
说是其母对老怀心存歉疚吧,但这个说法似乎完全不成立。
毕竟以老怀的情况,独自镇守祖地四十余年,容颜从未老去,先别说外人早以为他已经故去,单说时光倏忽,刹那就是四十年,这姜逸峰,后生小子一个,一看就是姜凤池老年得子,宠爱到不得了,才会甚至连其兄长的光芒都彻底遮掩,他怎么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才将他救出来的?
那么说,是心血来潮么?
要知道,姜家背后的恶势力,绝大部分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在这样的背景之中长大,更是赤龙的弟子,姜逸峰即便是好极有限,怎么会无缘无故将闯入龙岛的二人救出?
而老怀接下来的话,更让杨三玫始料未及。
“甚至,这次我们能够在西林秘道接到你,将你带走,都是因为这位姜家小公子,他告知你的状况,着我们火速赶来接应,以免遭遇叶知秋毒害。”
“你们到来,也是他的因缘?”
杨三玫心中哐当一下,铿锵有洪钟大吕在洞彻门户,“这么说来,这个姜家的小公子,居然一直潜伏在我身边?那么,他只可能是……”
“是他!”杨三玫心中浮光掠影,顿时映现一个帅气的形容。
这个他,只可能是那林间小木屋子那位好看到晃眼的青年,因为身体情况不容乐观,自治迫在眉睫,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即便是昏沉之前,也只是有气无力的低唤他,“赤脚,赤脚……” 农家香辣医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