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她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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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闻言拐杖脱手,目光怔愣看着安瑶,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十岁。
究竟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下这样一个败家子。
“要是顾伯父不信,可以借这些时间去查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完她站起身快步离开。
顾老爷子久久坐在咖啡厅里,眼神发愣看着前方。他郁结于心,突然“嘭”的一声倒在桌上。
咖啡厅里瞬间乱做一团。
而这时远在法国的华人区。
夜幕渐渐降临,玫瑰花香随着夜风飘进别墅里。
这里是一处庄园,外面是大片嫩色的草地。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紧闭,尽管知道她还未醒过来,但是众人都轻手轻脚,唯恐会吵到她。
床边坐着个男人,目光久久的落到她身上,似乎看多长时间都不会腻。
“医生,小禾她多长时间能够醒过来?”楼下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担忧,甚至还隐隐有哭腔。
男人站起身离开,他带上门走下楼。
被团团围住的医生面露难色,摇头道:“这要看病人的造化,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女人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的模样。闻言眼睛一红,颗颗泪水滚落出来,“我的小禾怎么命怎么苦啊。”
“妈,会没事的。”站在那的男人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一双湛蓝的眸子里也带着担忧。
女人抹着眼泪,口气有些着急,“津深,妈对不起她啊。”
沐津深没吭声,目光从窗户投射出去,似乎远处有什么东西一样。
安禾被带来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月多,身体上的伤几乎已经好转。但是她却没有醒过来,医生说是因为撞击,她颅内的积血增多,使得她无法醒过来。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怪我把她弄丢了。”女人大哭出声,扑在沐津深的怀里不停颤抖着。
“她有反应了!”
悲戚之中的两人被医生一声惊呼从思绪中唤醒,两人快步走上楼。
只见医生满脸惊喜指着安禾的眼睛,“你们看,她的睫毛在动。”
夏宜兰快步冲过去,趴在床边。她伸手拉住安禾的手,又哭又笑的大喊道:“小禾,你快醒过来,我是妈妈啊。”
沐津深紧盯着床上,如同医生所说,她的睫毛在动并不是幻觉。
“好吵。”
突然暗哑的声音使得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夏宜兰满脸惊喜的望着安禾,脸上的泪水止不住下掉。
“你们是谁?”安禾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三个人。
夏宜兰见到她醒过来,喜不自胜拉着安禾的手道:“我是妈妈,小禾。对不起,小禾我不该把你弄丢。”
想到二十几年前自己做的糊涂事,夏宜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安禾怔怔地盯着满脸泪水的女人,从她的眼中看出悔恨还有无尽的怜爱。她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众人都在喜悦之中,唯独沐津深眉头紧皱。
“小禾,你记得我是谁吗?”
她不认识其他两人那是正常,但是沐津深明明和她说过话。
安禾仔细看着开口的男人,在她看来,沐津深轮廓分明,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尤其深邃。这样的人她见过一面,就应该记得才是。
可是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该认识你吗?”
话音一出,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下来了。
夏宜兰怔愣在原地,转头无助的看着沐津深。在沐郑国没有回来的时候,她下意识依靠自己的儿子。
医生深吸口气,“除了这个,你还记得其他的吗?”
“其他的?”安禾努力回想,一丝尖锐的疼痛袭来,令她浑身一颤。不过是短短几分钟,额头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夏宜兰见她如此痛苦连忙伸手抱住安禾,柔声安抚道:“不想了,我们不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
安禾点头,由心而生出几丝暖意。她感觉这个自称是她的母亲的人,她的怀抱很温暖,让安禾产生出眷恋的情绪来。
沐津深伸手摸摸她的头,他没有夏宜兰这样的坦然。
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在此之前看见过安禾的人,他有些犹豫究竟该不该告诉安禾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包括究竟是谁想要杀了她。
此时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沐津深的思绪,待他转头沐郑国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被夏宜兰抱在怀里的安禾,他同样也是激动不已。
“小禾,你醒了。”一句话说的他眼眶泛红。
安禾怔怔的看着沐郑国,下意识往夏宜兰的怀里缩了缩,同时伸手拉住沐津深的袖子,“你是谁?”
对于她而言,这一切都是陌生的。令人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同时也让她感到好奇。
沐郑国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闪受伤,反而大笑出声,“我是你爸爸。”
安禾看着房间里的三人,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满足感来。
“好了好了,你看你都吓着她了。”夏宜兰转头埋怨着道,“小禾刚醒,让她休息一会,你们跟着我下去。”
夏宜兰起身朝沐郑国走去,伸手揪了把沐郑国的胡子道:“你都多长时间没修了,简直就像个原始人。”
几人一起走出去后,房间里重归安静。
安禾昂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撑着床站起来,安禾打量着这个房间。欧式布置,看起来十分奢华。她试着抬脚,却感受到来自腿上的疼痛。
她低头掀起自己的裤管,白皙的腿上包着绷带,看不见伤口。
她又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怎么下来了?”房门打开,夏宜兰看着她撑着床不由着急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快上床。”
她走过去将粥放在安禾床头,扶着安禾在床上躺好才松了口气。
安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女人,“我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以后这点事叫佣人来就行。”夏宜兰笑着说道,并向她示意床头安着的红色的按钮,只要按了下面的佣人就能听见。
她又起身将桌上的镜子拿过来递给安禾。
“我们长的很像,尤其是眼睛。”安禾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但是仍旧能够看出伤口是何等的骇人。
夏宜兰笑着点头,她能感受到安禾对自己慢慢亲近起来,“不光眼睛,嘴巴也像,你看看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后悔涌上心头,倘若当年她再机警一点,也不会让安禾离开自己这么多年。好在是安禾失忆了,否则她肯定会怪罪自己。
安禾点头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异样,只是撑着下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她以前不会是个到处惹事的小太妹吧,所以被人寻仇了。
“你遇到了一些事情,坏人想要你死。”提及此夏宜兰的眼圈又红了,她伸手轻柔的抚着安禾额头的伤疤,“小禾,你怪不怪妈妈?”
安禾听了她的话,满脸疑惑。
“都是妈妈这些年没有找到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夏宜兰说着只觉得心如刀绞,想到刚看到沐津深查出来的那些消息时,她气的险些晕厥。
安禾忍不住伸手拍拍夏宜兰的肩膀。
夏宜兰见女儿这么乖,抹干净眼泪笑道:“小禾,以后爸爸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了,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好。”安禾情不自禁的答应她。
她感觉的到女人身上对她深沉的爱意。
夏宜兰破涕而笑端起床头柜上的粥递给安禾,“你刚刚醒过来,吃点清淡的东西,以防肠胃不适应。”
安禾接过喝了几口忍不住问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妈也说不上来,一会让你哥哥来说。”夏宜兰脸上划过一丝难堪,她根本没有见过失忆之前的安禾,自然也说不出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安禾的话却让她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小禾是不是想要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安禾撑着下巴,“既然有坏人想要害我,那我猜以前的记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人都会很好奇。
夏宜兰放下一颗心,伸手将安禾拥进怀里,肯定的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以前你吃了很多的苦头。我也不希望你记起来,这些只会让你更痛苦。”
说完她端起空了的碗筷走下楼,脸上浮现出惭愧的神色。
沐郑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还在因为安禾醒过来而满脸喜悦。
“我想给小禾办个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沐郑国的女儿。”
夏宜兰笑出了声,走到他身边坐下劝道:“着急什么,安禾的身体还没有大好,精神也不是很好。你等她彻底恢复了在办也不迟。”
实际上她心底也有这个想法。
毕竟她们心心念念找到这个女儿已经二十几年了,前些年是没有这个条件。等到沐郑国的生意蒸蒸日上之后,他们又彻底没了夏钰的消息。
想起夏钰,夏宜兰不禁垂下眼眸。这个女人,让她又爱又恨。 总裁别撩,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