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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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山属于嵩山山系,山势陡峭险峻,山间云雾缥缈,重峦叠嶂,外人看来景色倒是美丽的很。夜入得深了,才放下佛经起身准备回房洗漱,却突闻一声巨吼——狮子吼!
眨眼间脑中已转了千百转,狮子吼乃是少林绝学,除了主持大人与两位佛尊,天下便没得会此功,况且此声更具有穿透力且震撼人心,分明是真正的兽吼!少林山处于中原地带,别说这里有狮子,就是整片中原也没有。那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了,是老虎!
快步跑出大厅,推开外门,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从山脊中窜出,朝吓坏的一位护僧人张着它那锋利的獠牙。齐眉棍握于掌中,救人心切来不及多想便以力敌千钧之势狠狠扫向猛虎,老虎足有两人长宛如一座小山,身子竟也灵活的厉害,侧身一跳便躲开了,斟酌间又是一套棍法打向这虎,威风凛凛地模样倒是吓得虎退离了几步。
扶起小僧,叮嘱着去报告主持,眉间则缓缓落下几滴冷汗,古有武松守命打虎,今有空明护寺打虎,倒是相映成趣——只不过自己可不一定能打过这猛虎。
小僧还未走远,猛虎却是懂了自己周旋的念头一般,身子一矮一冲就到了小僧面前,眼见就要扑到那人。大吼一声将齐眉棍掷出,正中虎脑,虎身退后两步自己则拔腿上前,沙包大的拳头砸在虎头上,得了两下空隙将小僧扔远,意料中被恼怒地猛虎一爪扇在肩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力顺势翻滚两圈拿起齐眉棍,目光如炬,凶恶地瞧着大虎,不露一丝一毫地弱势,心中则只等小僧喊人来救。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有没有人救又是一回事。
这虎,今日定是不会伤了寺内的其他人!
乃孤儿出身,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帮派所收养,至六岁拜帮派长老为师,天真懵懂,善良无知。
十三岁时师傅因修炼邪功入魔将其帮派所有人都杀死,自己则侥幸没死,而后疯狂地追杀着师傅,曾因寻不到人甚至将不少普通人和某族派分支杀死留下师傅的名字欲引蛇出洞,但却嫁祸失败还遭到所有人记恨。
躲躲藏藏十几年,四十五岁时因追杀躲到偏僻简陋的洞府处习得盘龙棍功力也大涨。后听闻师傅在武林大会上出没,前往欲其找出,却因仇家太多大开杀戒,逃跑时受一佛教高僧出面点醒,却失手杀死人,随之大彻大悟,痛哭流涕,再也不伤害无关之人。
渐渐开放的心被世间的柔软与宽恕一层层包围,最后终于寻到师傅,戳穿其修炼邪功的真面目,两人决斗,并没有杀死人而是将其的废去武功,但自己也身受重伤,躺倒在地被仇家的唾沫所淹没,痛苦之时恨不得自杀谢罪,但忆起那位高僧,心总有善良、愧疚与对美好世界的幻想,放下屠刀剃度皈依佛门,一心向往佛法,再无世间的拉拉扯扯。
眼睛因以前的一次战斗而时常看不清,凌晨傍晚视力最弱。
内心住着一只疯狂反叛食了许多血肉的非人野兽,但在主持与佛法的管教下渐渐平息,只剩愧疚与寂静清凉,守护着家一般的少林寺,在必要时也会讲佛法,但更多的是用行动来表达。
从大善到大恶,再到大善,其中之艰苦一一尝遍。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欢乐日,可怜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只能凑合着用,目光兜兜转转间落在一群小乞儿身上,若是芸儿与自己有了孩子,该是……有那么大了吧。
坐姿随意放肆,昂首猛灌一口酒,悲伤许久未上心头此刻却来的凶猛,伴着火辣辣的酒液灼着喉咙与胃,倒是应情应景的疼。扶着铁棍摇摇晃晃地站起,目光却敏锐地发现窗外闪过一抹冰冷的银光,心思兜兜转转,暗自考虑自己可有得罪过谁,再从面前吃饭的人和房客中一一斟酌,却一无所获。无奈只能将吃饭的人先行赶出去,将店中会武的几人留下,若无其事地等待不速之客来到。
半夜客人来访平安一号房,伺机而动,身形陡然移动逼近将人阻于房外,玄铁粗棍握于掌中,以千钧之力扫向那人,眨眼间已经过了几招,那人的手间附着刀刃,招式黏滑且刁钻,一看都知道不是大门大派出来的人。
虽有些酒劲但更助于身子热起来,铁棒化为残影,妙到颠毫地阻了人所有退路,盘龙棍法的霸道罡风甚至将人的衣服吹起,露出绑在身上的许多暗器,神色一暗宛如熊一般的身体谨慎地退后几步。
若是那些暗器全部扔出来,就是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不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趁人不备一击制敌。借着自己老练的战斗经验与大佛大义的理解,一边说话一边打斗,终于在百招之内将人擒于棍下,昂首而立,眉眼深沉,恍若天神一般。
“平安客栈,我贺某既是取了这名字,便要守着客栈一生。”
充满了纯净色彩的蓝钻石紧紧捏在手中,那是出监狱开荒时从贝利尔地区岩石层里花了一个小时凿出来的,崩裂的岩石层甚至割伤了手指。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表面,湛蓝的就像是清晨的海面,澄澈的天空,就像是——那个少女的眼眸。
用柔软的布料包裹着钻石,无比期待少女路过自己的房间。
假如用这个去换少女的一份亲手点心的话,会不会很甜蜜?
晴朗的午后。
如果是以往还没来到曼哈顿的日子。这样的午后应该是一篮新烤制的曲奇配上微烫的红茶,虽然生活窘迫了些,该享受的快乐还是不能少的。回神看向地面,敛眸起身走进厨房。提起竹编篮时看到下面压着的纸条不由愣了愣,看着少了几块的地方弯起了唇角。依照以往的秘方加入烘干的野果烤制了一篮曲奇,提起来朝厨房外走去。
来到这里还没有多走动过,希望不会走到奇怪的地方去。这样想着,看到A宿舍的标识时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A宿舍,是说里面都是Alpha吗?是什么样呢。思索着的同时,毫不犹豫迈开步子。
少女微烫的柔软金发从眼前一闪而过,带着些许甘美的下午茶气味,挠人心动地过分。
嗨,这位甜心~
足以破开岩石的手指捏着那一小撮灿烂的金发,为了照顾对方迟钝的反应特地顺着再伸出了一些,以免伤到这个软糯的小家伙。
棕色的瞳孔中流转着些许的兴味以及笑意,直勾勾地盯着这只可爱的小兔子。
我想要跟你换一些甜蜜的小东西~
从阴暗过道里走过,随着余光之中一闪而过的残影,头上传来一丝刺痛感。忍不住启唇低呼了一声,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了过去。看到眼前眼前伸出一截小臂的人脸上的笑意后,放下了自进入这里就暗暗恐惧着的警惕感。觉得人这样的动作必定很快就会疲累,放下手中的提篮,顺着人手臂的方向迈了几步,探身向前,手臂搭在栏杆上。仰头,带着迷茫无所适从的笑容凝视着人的双眼。
手指渐渐卷曲,金发缠绕在满是血痂的手掌内里,即使人来到了眼前都没有一点要放的意思。
啊啦,就是这么天真愚蠢而且没有丝毫防备的眼神,随便来个人都可以把这个小家伙给吃了。笑意渐渐加深,垂眸看着人提着散发着甜腻气味的竹篮,甜品?那真是曼哈顿监狱中难得上品。
完全忘记了交换的话语,张口便是讨要着吃食。
你烤的是什么?闻起来真香,我想吃。
疑惑于人在自己凑近后却仍没松开自己的头发,看着人脸上的笑意不由起了疑心。脸上笑意微敛,移开目光垂眸不自然盯着地面等待人说话。
闻言却是一愣,本以为这样被人拦在这里或许是因为人起了杀心,察觉到人的确并没有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趋向不禁放松了因警惕而紧绷的身体。
因为头发被人抓在手里的缘故,弯腰的动作显得格外注意。伸手将提篮够了起来,抬高放在人面前。低眸看了看自己烤制的产品,犹豫着开口向人介绍。一些,小饼干。
低下头看着这些曲奇,还点缀着令人心动的红色小水果,不过眨眼间另一只手就极其快速地抓出三个曲奇扔进嘴里,满心欢喜地还想去拿
看到自制的曲奇受人喜欢不免再度笑了出来,扶着栏杆的手转而掩着唇,微颤的肩膀泄露出几分笑意。惊于人动作之迅速,思虑一番抬眸看向人,以柔和语气安慰人。我暂时不会走的。一面说着,一面抬起了手抓住自己被人捏着的一缕发丝,稍稍施力试图将它们从人手里解救出来。
纤细柔软的手指就像是工艺品里最上等的展出品,在人触碰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翻手覆盖住了那手,又怕姑娘以为自己轻浮,欲盖弥彰地塞进去那被灰色粗布料包裹着的蓝钻石,握着人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不能让人挣脱,轻咳一声认真道
我拿这个跟你换那些曲奇饼干。
没能从人手里扯出那一截发丝,反倒还被人抓住了手。出于惊讶下意识张开双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被手里塞入的异物触感惊得忍不住抬头看去。指尖剥开一点布料看到一抹不属于这里的亮色。闻言抬起手揉了揉脸,将那块粗布连同其中的宝石一起送回人手里。接着,打量了一下栏杆的缝隙觉得兴许可以将曲奇从其间递给人,伸手探进提篮揪住布料的两角将包袱提了起来,伸手递给人。咬了咬下唇解释道。
你可以直接带走它们。它...太贵重了。
在这个监狱里,钻石都比不上你的一份曲奇甜美。
湛蓝色的宝石灵巧地旋转在指尖,看着人似乎并不怕自己,连语调都带上了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欣喜,想了想后接过人的曲奇,还极其顺便地摸了一把,捏着下巴道
这样不好携带,也许我可以做成项链送给你,在贝利尔地区的岩石层中有许多的合金以及宝石,相信我,下次我能给你一个惊喜。
棕色的瞳孔凝视着这个宛如天使一般的少女,话音一转,嗓音低哑缓声道
但这次,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惊喜吗...?不知是紧张还是羞涩的缘故,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看着人的目光带了几分躲闪,想了想还是对人摇了摇头,委婉笑着。只是一篮饼干,我会再带一些给你。
说罢,意识到这样拒绝人应该会令人难堪,急忙凝视着人双眼补充。你的宝石很好看,它太贵重了,不可以的。
人所提到的贝利尔地区自己略有耳闻,结合自己在这座岛上所见到的来说,矿石开采想必并不简单。刚刚也看到了人手上的血痂,微蹙起眉问道。手,不用包扎吗。
在这个监狱里,眼前的小家伙就像是误入白狼群的绵羊,咩咩叫着以为周围的动物都像她一样雪白柔软,那些“同伴”暗地里却把她拆吃入腹的场景模拟千万遍。
我已经决定了,等待着我的礼物。
略带命令地开口,将蓝宝石随意丢到床头的柜子里,右手缩回去不让人看到,用不那么严重的左手捏起一块饼干,伸出去喂人
吃一点饼干吧,Aurors,你应该尝尝你绝佳的手艺。
见人如此坚持,启唇又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默然点了点头。头发因为人收回手的动作传来一片刺痛,微眯起眼踮起脚极力仰头,抓住自己那缕头发将之扯了回来。
因为这一系列失态的动作脸颊浮上一片绯色,依人所言扭捏不自然的抬起头,从人指尖捏着的曲奇上咬下一块来。抬手掩住唇咽下口中的饼干,因为嘴角残余的甜味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抬头望着人。回想起刚刚好像被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满是疑惑的问道。我的名字?
将剩下的饼干扔进嘴里,而后及其自然地抬手替人拭去嘴边的不存在碎屑,刻意将还未干涸的唾液擦在指尖,轻轻舔舐入口。
甜美的味道。眸色渐渐加深,发情期的临近让自己无法克制住孟浪的举动,左手伸出抚摸着少女红润白净的脸庞,小巧的耳垂在手指间不停的玩弄,眼前人红润的唇瓣在唾液的润湿下更是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泽,而后顺从本心地按住人的后脑勺缓缓向自己靠近
你的名牌上写着你的名字,Aurora,晨曦就是名字。
好像刚刚嘴角舔过的地方被人碰到了。意识到这件事时,却看见人将指尖再度舔了一遍。几乎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下意识的想要逃跑,躲避预感中将要来临的的危机,还未来得及动便和人手掌亲密接触,面颊因此红了一片,咬唇极力克制着羞涩情感。
头部被人抵着,随着后脑上手掌的移动人的面容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之下听见了人知道自己名字的原因,回忆里又闪过来到曼哈顿的前一夜还在恋人家的情景。
她不会再来接我了吧。这样想着,接受了眼前的暧昧氛围,微微阖上双眼顺势凑唇贴上人的,轻轻相贴便立刻移开。视线无所适从飘忽不定,抿了抿唇,紧张的开口向刚刚的亲吻对象问道,一面不安的偷偷看了看人。
你是...喜欢我吗?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即使对方有着逃跑地想法却不知为何顺从了自己,疑惑在脑中盘旋,而后先放下。
克制地梳着对方的长发,即使想要忍住不吓到姑娘,信息却因为发情期的到来缓缓发散开。另一只手默默捏紧,笑着睨人,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又为什么亲你?Aurora。
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甜香味,出于对甜味的过分喜爱和脑中莫名浮起的恍惚感,下意识的离人更近了些。试图寻觅到那股气味的根源。
听到人肯定的回答,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下一秒因回忆起在岛外的恋人下意识的僵住了身体,“回到故乡"的愚蠢希望和“已经出不去了”的消沉互相争斗着,最终后者占了上风。
自己应该也很喜欢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姐的。一想到这个,脸颊上便染上了大片绯色。相对于人的直率,自己的胆怯几乎惹人发笑。因人手上愈发加重的力道而回神,吃痛的皱了皱眉。稍加思索急忙回答。我也..我也是,我会每天都来找你的。
承诺这样随便便说出,心里懊恼而忐忑不安。伸手覆上人手背,抬起满脸诚挚而又含着羞怯的双眼,看着人面上的笑意紧咬住下唇。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