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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金毛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行星阿尔 3990 2021-04-0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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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洋洋侧躺沙土地,争分夺秒享受岛屿难得的一霎那阴霾过后的放晴。腹部奶金色绒毛消去昨夜暴雨洗礼的泥泞,变得柔软蓬松。肆无忌惮翻个身子,连带地面微微颤动。树顶的巨大鸟雀发出不满的咒骂啁啾,昂首嗷嗷两声试图跟傻鸟作交流。莫名其妙的开开心心摇摇粗根尾巴,连带扫动一片尘埃。

  肌肉紧绷食指小幅度摆动后勾上裸露在外枪械扳机,眉峰骤抑。天杀的,保护膜也嗝屁了。索性收容热装备,指腹摩挲几下冷兵器平滑刃面。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目光流转,触及一坨金色狗样怪物罕见傻眼。狗类嗅觉敏锐潜行逼近无用,技高人胆大大喇喇凑近一点摸着下巴啧啧端详。

  啥玩意,金毛?

  身后窸窸窣窣灌木丛声响,飘来股人类烟火夹杂金属气息。初生狗子不怕人。扭动硕大头颅兴冲冲朝人瞄了一眼,嗷一嗓子凑过去东瞅西瞅。湿漉漉鼻头翕动,判定空气内对方呈现的信息。好像——是一个很帅的人类!这个决定显然没有通过自己桃核一般大小的脑子思考。鲜红糙舌耷拉出大嘴,热情似火舔了把人脸算是给他洗漱。欢愉的摇动尾巴抽动地面,荡起风波,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都做了点啥。

  “……呃?”

  毛绒绒金色脑袋带着股憨憨傻劲,心脏莫名柔软放松警惕,紧绷躯体肌肉缓缓放松。一时失足千古恨也懒得理会。一嗓子震得耳蜗嗡嗡作响。了然应付不来甩甩脑袋秉承听天由命。出乎意料与粗糙舌苔来了个亲密接触,面对战争践踏直接一手拽住狗毛稳定身形,抹了把脸内心乐观...个屁。暴躁大声沟通以免这玩意儿听不见。

  “停,停!大家伙,停住!”

  人类都是这么粗鲁的吗!金色长毛被薅得居然还有那么点痛感,语言不通鸡同鸭讲,大脑袋俯到他身边低头仔细打量端详。委委屈屈哼哧几声大型犬撒娇的哼叫声,鼻头抵抵人脸蛋。

  桃核脑子终于发挥了点作用:丢球游戏!那种丢出去叼回来充满激情的游戏!风风火火咋咋唬唬,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叼了块巨大无比坚硬的不规则圆型石头过来。屁颠颠看着这个小小的人类。

  呃,好像有点太大了。

  湿漉漉野兽吐息近在咫尺怪怪的,瞧着大家伙澄澈眼眸萌点突破。拍拍它大脑瓜儿安抚顺毛。手中温暖一空,反应弧迅速跟上目光。折返的大家伙叼着块巨石乐颠颠,心领神会沉默几分。指腹摩挲一把胡渣眼神微微复杂。

  怕不是家养的蠢得被主人嫌弃了...?噢,天见的,真可怜。

  并指为爪凭借弹出尖锐金属指圈抠下足球大一块儿,搁手心里掂量掂量分量。鹰眸微眯瞄准远方,跨步后仰沉气蓄力一把狠狠投掷而出。

  “走你。”

  一昂后颈甩动抖擞柔顺金毛,站直身子背向对方朝石头球望去。乐陶陶咧嘴欢叫两声,小腿绷紧回归运动状态,后肢踩地掌面陷进土沙。猛然一跃向目的地奔去,后腿蹬起尘土飞扬。步幅跨度越加越大,颇有两分撒欢儿含义。没多一会就看到沾满人类气息的小石粒乖乖躺在地上。乐颠颠围着石块转圈圈,朝过来的方向汪两声骄傲的宣告胜利。

  抬头远眺望向撒泼飞奔金色身影,远方隐隐传来乐颠颠叫声。面上毫不吝啬不自觉咧开个笑容,屈指提提被大家伙口水弄得湿漉漉围巾掩住口鼻,手掌收紧攥紧划下来的狗毛。转身往身后无谓挥挥手掌,可能是在慰藉自己可怜又悲哀的良心——多亏这个小傻子,自己确认了出路。哼着小曲儿以靴底碾压枯枝败叶,窸窸窣窣咔吱声响惹人心烦。没走出几步,随手落下一枚塑料球。

  嘿,祝你好运。希望你别把它吞了。

  卡罗尔最近有些失眠,导致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也非常地暴躁。

  最喜欢的处刑时间到了。

  “手脚不检点。把我低价购入的一手货源转卖敌对阵营,还在我的赌场动手脚。”

  字字咬清,寂寥空旷的地下仓库无人做声,一座寒蝉。双腿交叠,安然坐在特意搬来的靠背椅上,面孔毫无波澜。喉中荡出一串低沉笑声,笑声悦耳动听,基调却是若有若无的揶揄轻蔑。

  “甜心。你怎么看。”

  甜心二字刻意拉长,语调分外刺耳,在过分空荡的地下仓库从墙壁回弹,形成次次回声。同时恣意抬起脚,猛然踏上跪立在脚边之人的脸。坡根军靴恶意碾压对方扭曲面孔,堪称蹂躏,动作果断毫不怜香惜玉。代表痛感的隐忍闷哼传进耳廓,挑逗撩拨着血髓里印刻着的,许久未发作的施虐因子。

  烟头踩够了。垂下小腿,撤离人印上完整鞋印的脸。微微倾斜身子——双方面孔只离约莫一掌长,稍重的呼吸都能轻而易举发觉——跟他来个面对面亲切交谈。

  “我相信过你,Randolph,你一度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老伙计。我们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时光。”

  假惺惺作出沉浸于回忆的留恋表情,但是一串话里难以回避的过去式词语将自己全权出卖。缺失小指的左掌拍拍对方红肿面颊,就像主人在屠宰老猎犬前的甜蜜爱抚。

  虽然曾撒过千千万个弥天大谎,但上一句话确实完全属实。Randolph是最深谋远虑的智囊。从屁大点大就跟着自己一块搭伙,关系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自己有肉吃就绝不给他喝汤。可惜他太过优柔寡断,心软慈悲。留着他是要坏事的。路越走越远,他就越背道而驰。良心发现一般,他像是被黑白善恶控制了的牵线木偶,在近期的活动中做不出正确判断。我不需要一个君子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担心妓女和她们的孩子。我没有耐心,更没有信心,也没有心情,等他在光辉的道德和自己之间做选择。

  于是我做掉了他。

  信口安排一个罪名——反正组织里却是也出了这些纰缪——不过跟他毫无关系,递给他一杯不得不喝的鸩毒。聪明的他会沉默着接过剧本,配合演出。这是明智的选择,也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我能否问心无愧?

  良心这玩意我压根都没有。

  “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来问问你打算葬在那。

  我每年会去送花,再浇一品脱最好的白兰地。”

  对方没有回答,正常人都没心情回答,他当然也是正常人。两掌覆上对方的脑侧,轻柔捧起,出乎意料的温柔。垂首往对方光洁的宽额印上一个吻,像蜻蜓点水。极端违和的深情款款。

  Kiss bye.

  起身整理衣物,拍动衣身皱褶。抬掌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整理仪容。转身背过对方,随即低声下令,语气淡漠不留拒绝的余地。

  “利索点,喂一颗子弹。”

  新来的下属手脚很快。先是扳动板机的咔哒声,再是挪动手臂时衣服的摩擦声。

  回应,痛痛快快的。

  砰。

  身心舒爽。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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