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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惑。
过一遍炼丹炉后就能修改精神力了吗？
第一个感知到的是秦少夫，他的脸上还带着愕然，“这个穆蝶还真是不简单啊，看来背后是有高人相助啊！”
而更加震惊的则是赫州，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团泥土，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团泥土上的精神力是...
“居然是赫州导师，您的精神力！”
南沐生伸长了脖子，不可思议地探视着那团泥土。
在那团泥土上，明明确确地凝聚着赫州导师的精神力，且没有任何出入。
教塾内的其他导师先生们也都惊叹不已，一时间，哗然声刺刺不休。
居然有人在一炷香时间内，将精神力完全替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也有个别人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看来这位女郎的心智非同寻常啊，”一名长须先生捋了捋胡子说道。
“此话怎讲？莫非先生您看出了其中的道理？”有人问道。
长须先生眸光空荡，语调略降娓娓道来，“一开始我们都被这名女郎给骗了，但骗得确实有据有理，不可否认。女郎事先拿到的土壤里，其实早就有赫州的精神力，只不过被土壤的灵力所包装遮掩，乃至于我们都只能感知到女郎自己的精神力。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穆蝶！这是怎么回事？”赫州导师皱着眉头冲穆蝶喊道。
穆蝶拱手致歉，微低的头嘴角微扬，“赫州导师息怒，请听小女慢慢道来，其实这团土壤中，早就有赫州导师您的精神力了。”
没错，在拯救羊仲计划的初期时，穆蝶便早已让天真无邪的雅然公主以“画出飞跃草图像”为由，拿到了带有赫州导师精神力的画纸了，从而从画纸上提取出他的精神力，估计此时的赫州老师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的精神力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对方得到的，也不知道是以怎样的方式被对方得到的。
见穆蝶开始要解密了，教塾内部瞬间陷入了的平静。
“其实小女事先已经将赫州老师的精神力提出放置在土壤的中心，而后利用土壤的灵气踪迹遮掩了赫州老师的精神力，从而使得你们感知到我放置在土壤外沿的的精神力，而当我在炼制的途中，试了几次，发现精神力及灵气踪迹开始产生反应，或为排斥，或为拉拢，或为盘剥，或为扩散，直到灵气再次凝固，赫州导师的精神力便代替了我的精神力，而我的精神力则代替了赫州导师的精神力，也就存放在了这里。”
穆蝶忽然抬起单脚猛地朝地板跺去，“砰”的一声，泥土随之裂开，只见在其土壤的中心，一张画纸显露在众人的面前，泥土的热度使得画纸渐渐张开，画纸上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飞跃草。
而在那张画纸上，毫无疑问，则凝聚着代替了赫州导师的穆蝶的精神力。
真厉害！
看着那坨泥土中的画纸，这智商，这心计真是...
林炎也不禁自叹不如，对穆蝶的心智更是敬佩不已。
“啪啪啪！”
南沐生也不禁鼓起掌了，“穆蝶门生今天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愚生也是自叹不如啊，只是……”
“唰”的一声收起梅花扇，“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在作为炼丹炉雏形的整个苍冥山乃至万象学塾中，四处散落的灵气踪迹会让两股精神力产生交换代替，羊仲试纸上的精神力也是如此被交换代替，但穆蝶门生你可要知道，灵气踪迹分布散落的比例可是有十万分之一，今天你展现的这种情况下也是如此，产生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你……”
南沐生还没讲完，穆蝶直接一口打断，“副院长，请恕我直言，只要哪一个程序有稍稍出错了，那后果...更何况，这是在灵气踪迹随机运作的万象学塾内，所以，那张试纸的作者另有其人，而羊仲他...”
穆蝶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所以呢？”南沐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穆蝶轻微的娇喘着，由于刚才丹火的提炼损耗了她不少的精神力，乃至于现在的她有些气力不足，但她之所以停顿，却是对她接下去说的话有所担忧，那便是结论。
她知道她的这场演示并不能明确给出对羊仲有利的证论，因为……
“如果按照穆蝶门生你所说，四十六张试纸中有两张试纸上的精神力因为灵气踪迹的原因产生了交换代替，那么，为什么刚才羊仲承认了在除那张试纸之外的四十五张试纸中都没有他原来的试纸呢？这不就说明了那张犯错的试纸就是羊仲所做吗？既然如此，又为何有精神力交换代替的说法呢？穆蝶门生，请你对此作出回答，”南沐生接了下去。
穆蝶垂首，沉默不语。
除了这场演示之外，穆蝶其实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见穆蝶沉默，南沐生也没再追问下去了，直接拿起一旁的梅花扇敲击了两下讲台，在“哒哒”两声过后才缓缓道，“既然现在没有了新的证词，那么就由陪审团做出最后判议的结果。”
穆蝶喟叹，退到林炎的身旁，轻语道，“对不起林炎，我已经尽力了。”
林炎深视着穆蝶，回道，“你不用说抱歉，应该是我感谢你，你做得很好，谢谢。”
“对啊对啊，刚才穆蝶姐姐超帅气的！”雅然公主在一旁说道。
穆蝶抿嘴，“谢谢。”
判议会进入最终的判议阶段，五位陪审开始互相交换意见，整个教塾的目光都凝聚在陪审桌旁的五人身上。
“琴小姐，你之前在台上的样子真美，”秦少夫冲琴玉函笑道。
琴玉函瞥了秦少夫一眼，“你意思是说，我下台便是不美了吗？”
秦少夫一怔，嬉笑回道，“不不不，你一开口就更美了。”
“贫嘴！”琴玉函低声骂道，却是深深的凝望了秦少夫一眼，心里不禁对他有些心疑。
传闻中的万象学生会会长秦少夫，果然跟汤作人一个样，有些深不可测。 傲世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