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木槿花的美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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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木槿花的美人(二)
是温度窜涌,更是心潮几重,她不悲不喜的模样。
“是的,应该没错了——估计是你刚才触碰了那白玉镜子,才把这些影像刺激出来的。这红颜书,怕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华时不冷不热一句话,是压了心事,也淡了惊恐。毕竟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歌青却不得不识。
将林隐懵懵懂懂,琉璃光泽一凝,是百般难描的美。
“红颜书?我记得……在华帝时期,就有听过一个传说。一个红衣女子所书,毕生倾尽爱一人,红颜葬青冢,只是红颜书毁了,就不曾知晓太多。”将林隐细细回想,却浑然不是滋味。
华时点了点头,白发如霜,气韵是萧萧落长秋,她笑了:“是。歌青负了她,以为她是为了白骨令,才与他分开的,却不曾想她是为了护他周全,被我母妃囚禁在此,死之前她呈了红颜书出来,便断气了。”
“如此?那真是应了这书……红颜薄命。”安玲珑喟叹深深,为这已然千古成枯的女人黯然失色。
“红颜薄命也罢,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不沉湎于过去,你们几个陌路人,又怎么能领会呢?”这声音幽幽而来,醉着酒气。随后一道青云画竹的锦袍,墨发玉束的身影,越到面前。
面目苦涩,是酒意上头,染了他的神志,该是言语里都混乱不清:“笛莎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所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我听信了谗言,害她囚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华都公主?你可还好?”
华时一哼,算是看清了眼前之人,似疯也狂。真糊涂不是,假糊涂也不是,只是对着往事清楚明了,这才被酒气一熏,满口是话。可是华时不以为然:“是吗?歌青?……她死的倒也算轰轰烈烈。”
“歌青?他就是歌青?——”安玲珑诧异一盯,却被他反视一眼。
歌青墨发一飘,是云上清澈,雨露婉转。身有清秀之影,气息远了凡尘。一嗅淡香,他闭眸一笑:“唔……好一对佳人。与箫凉笙暖,莲梦棠色,自然一成。这二人的确是绝配,气韵相称的很,不错不错。”一抬眼,万念皆空。
安玲珑后退一步,不喜他癫狂漫漫模样:“你不会是在这天光,守了这女人十几年了吧?”素手相执,她不安。一望他眉,才心暖。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安玲珑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他身上气息诡异。
华时挑眉不语,是仙尊浩渺立九天的气势,歌青收敛声色,这才不紧不慢道:“不……我虽然是守了她十几年,可是只是每月思念深切之时,才会前来。如今白骨掩灰,记不清伊人面,所以才不堪。”
“不堪如何?你的罪责吗?”安玲珑直言不讳,话里藏刀。
歌青似笑非笑,眉目掩去尘埃之光,更是苦涩在心:“罪责?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罪,只是是非多了,对错多了,人就开始迷失。我失去她的时候,也失去了自己。”
他转身一瞬,是落魄在眉,惆怅在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白骨精来的,这也好……白羽族的向书梦,早就对白骨令虎视眈眈,你们带走也好。”
华时秋水仙素,更是夺目之光,漾在眼眸,曈曈生辉:“是吗?那你可得先把红颜书交出来,不然我等如此催动白骨令?你这话说的,实在是颇有心思啊!”
她回身一转,步步紧逼,却将他一震,笑的艰苦:“华都公主误会了,你要的红颜书,就在这些白玉镜子啊!只要你记下,出去时,解开文字密码,找到继承人就可以,唔……指挥你的千军万马了。”
“密码就在红颜书?我怎么不知道?”华时平平一句,是带着讽刺意味,她斜靠在石壁,有万倾灵光之唯妙。只可惜她对歌青只是一面之缘,所以……还是十分警惕。
可是……歌青已经是红尘之外人,早早入了菩提。
“华都公主可以不信我,我每个月来此地一次,就是为了找个有缘人把这红颜书传承下去,也是了了那女人的心事。这辈子都是我欠她的……”他的酒壶一灌,像是酒意到了头,却宁愿一醉方休。
他所看中的有缘人,便是安玲珑与将林隐,毕竟他与笛莎不是夫妻……
歌青虽然醉浓九分,清醒一分,可这附近任何风吹草动,也是一闻便知。莫轩云与墨辞等人,风风火火赶来,自然是劈波斩浪,行动却也因此缓慢。他诚恳道:“追你们的人来了,如何行动?必须有人去抄红颜书。”
“抄?不是说传承吗?怎么……还是想再吞一份?”华时不慌不乱,却字字带刺,只为了试探这家伙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歌青无奈一笑,只能是两手一摊:“果然华都公主就是华都公主,不仅难伺候,也难轻易接近。怪不得当年华帝十二军,皆因为你失踪,全成了刀下亡魂。你放心!我不会骗你们!红颜书被笛莎刻在石上,你母妃拿到的只是一半,她就死去了。”
如此?……看来旧事重重叠叠,不可思议的是,这其中的千缠百绕,他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到底是掩饰,还是演技,华时不猜。只好迅敏定夺:“这样,太子殿下,你带着玲珑去抄红颜书,保护好她,抱着小狐狸小白,这东西一有异常就聪明得很,让我应付他们,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与你汇合。”
“好——”安玲珑与将林隐两两相望,坚毅不可摧,是情,也是不可分割。
天光如镜,万花斑斓,是情是债。皆是笛莎笔下的坚定不移,那锁链上的白骨,无人收棺,安玲珑见之诧异:“歌青,为何你不替她敛一副棺木?你月月相伴一副白骨,且不说心凉,就不觉得这样寒了她的魂魄了吗?”
将林隐紧握她手,温度相融。她知晓安玲珑的小女人心思,却静静聆听,毕竟这世间最难得不过痴心人,最难忘也不过痴情人。他断了纷扰的一生,与酒为伴,已然是自责,只是他不说,也有人懂。
只盼着这天人永隔的境地,都不会再发生。
歌青堵了酒壶,擦拭嘴角,却乏了精神。他踉跄一步,倒在锁链上,被冷冷架住:“啊……”他似叹非叹,笑的凄凄:“无碍无碍!等你们传承了红颜书,拿走了白骨令,我就将她入棺,让她不再颠沛。”
实则……他是想了了她的心事以后,与他共葬一棺,何况他的时日也是不多了……为了抱住白骨令,他与向书梦早早决斗了一场,却也败下阵来,是她用了毒……
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喝酒,压抑毒发。他袖上一露……是斑驳狰狞的血块,更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在他脖颈之处,一道蔓延…… 妃傲天下之帝梦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