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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读的我惊心动魄,首先,这起案件显然是个局中局!不论是由写信人道出,还是我和温玉展看到了赵学友被灭口,这都充分说明了隐藏在幕后的凶手尚未抓到,赵学友,也仅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不过赵学友虽身材臃肿,但还有一身飞牌绝技,到底是怎样才能够威胁到他呢?随之而来的,是我的第二个发现,也就是救赎堂!
如果说之前我还没搞清楚这个组织,但读过信后,我对救赎堂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是一个法外制裁的组织团队,他们不相信阳光下的法律,只是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惩戒那些利用法律漏洞逃脱制裁的人,亦或是法律惩戒的程度与所犯罪名并不匹配的人。总之,他们自诩为正义,用极端的方式,来扫除这个社会的黑暗面,这是我的简单看法。但据我所知,法外制裁者通常是单独行动,既然救赎堂自称团队,那么其中的成员就不止一个。在没有切身实际的利益驱动下,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会聚到一起。但事实如此,救赎堂无疑和警察处在对立面,他们的极端惩戒方式是警方和法律所不容许的。但救赎堂所展现的实力,却是连上一届的重案组全员都不及,而且还是在萧天赐坐镇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对于救赎堂如何能了解赵学友,刘唐东等人的罪责,以及如何能够控制赵学友,我也就不再有疑问,如果他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让萧天赐拼上性命?
对于这封信,我还想深入的研究下去,兴许还能发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一阵脚步声渐渐传来,我抬头一看,是温玉展回来了。
还没等我先开口,温玉展就抢先道:“那小子的动作干净利落,跑步速度不下于我,终究还是让他给跑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封信递给了温玉展,而当温玉展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看完后,脸上的无奈表情渐渐化为凝重。接着,出乎我的意料,温玉展同样递给我一张纸条。
“这是刚才那人弃下的,你也好好看看吧。”
我立马接了过来,与赵学友胸前的那封信不同,这张纸条只有短短几行字,并且依旧是A4纸张,打印字体。
温玉展,詹际,李晗双,这三个是目前重案组较为杰出的人物,那么……请来抓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半句话,像是对目前重案组成员实力的测评,而后面半句话,很明显是对于警方的挑衅。
温玉展苦笑了一声:“呵,救赎堂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实力还不够格,还没有和他们正面对抗的资本。”
“这……他们也太嚣张了!”我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张纸条的最后还用了一个‘请’字,分明是来戏弄我们,根本不把重案组放在眼里!”
温玉展默不作声,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下来,如果面对这样一群对手,再失去了理智,那么便毫无胜算可言。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起案件怎么办?”
这是眼前一个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制造三起案件的凶手就是赵学友无疑,但赵学友在不久之前又被救赎堂的人杀死,就如之前所说,这是一个局中局,幕后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我看着温玉展,期待能从他的嘴中得出一个答案,至少要把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和大体策略布置清楚。而温玉展却一直在用手揉着太阳穴,良久之后才说道:“这起案件就此结案,赵学友座驾的后备箱中应该能发现证据,而赵学友本人亦自杀身亡。”
“什么?”我惊讶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说实话,对找出救赎堂成员,一网打尽的行动确实有些不现实,这起后续案件很有可能不告而终,影响重案组的破案率,但温玉展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并非只追求破案率,想着升官发财的人。
我并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们完全可以调查赵学友的通话记录,尽管对方的救赎堂的人,但至少在刚刚,两人就应该有一次联系,不然黑衣人不可能恰好出现在巷道口进行接应,而且……”
“没有用的……”温玉展拿过我手中的纸条,将两张A4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转过身对我说道:“有些事情,等过些时间,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皱了皱眉头,还在暗自揣摩温玉展的心理,而温玉展则是接起了电话,吩咐了两句,我猜应该是增援抵达了。
不一会儿,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就带队赶了过来,他叫林昊,同样是重案组的一员,虽然我和他还不算很熟,但他的口碑还算不错,至少比跟在他身后的刘宽强上太多。而其他的人我却都不认识,应该是附近分局的同志。
林昊带队赶来,首先和温玉展打了个招呼,接着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把赵学友的尸体移走。
“我们刚到,这就打完了?现在可都十一点多了啊,哎,真是白跑一趟。”刘宽看了看表,随口抱怨了一声。这却引起了我的强烈不满,刚才要不是温玉展出手相救,我就直接见阎王了。
压着一肚子火,我刚想借机爆发出来,而温玉展似有察觉,挡在我的身前说道:“没事了,大家辛苦,一会还要去死者(赵学友)的家中搜查一下,那辆停在小区楼下的本田歌诗图更要重点关注,后备箱内有着死者犯罪的证据。”
接到温玉展的命令,刘宽也不多说什么,领命行动去了。还有一件事让我愈发觉得奇怪,于是贴着温玉展的耳朵问了一句:“温大哥,为什么你对刘宽那么宽容,虽然我刚到重案组不久,却也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可不怎么好。”
温玉展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邢林,有些事情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别再追问了。刘宽,他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说罢,温玉展便不再理我,自顾自地走出小巷。
刘宽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莫非刘宽与救赎堂,与两年前重案组所受的痛击有关?
此时,我的好奇心就像一根羽毛,挠的心里直痒痒,但温玉展显然对我的多嘴有些不太高兴,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暂时抑制住,等待那所谓的时机成熟之时。
接下来,我们先是撬开了本田歌诗图的后备箱,首先入目的是一个麻布袋,车内还有大量的海绵,一团抹布和一大块沾满鲜血的白布。我瞬间明白过来,抹布自然是封住梁兴的嘴巴,防止其呼喊或者自尽。其次,为了伪装成梁兴自杀的假象,便并不能用绳索捆绑来限制梁兴的行动,只能用迷药取而代之。然而在注射迷药之后,随着时间的延长,迷药效用也在减弱,纵使精神萎靡,人的身体四肢也不会完全没有意识,梁兴如果挣扎乱动,车体也就随之震动,容易被外人发现,而过量的海绵则能够起到缓冲作用,将梁兴仅存的一点力道化解,这样便可以最大限度的让梁兴隐匿,而且海绵是透气的,再加上后备箱和后座舱是连通的,也丝毫不用担心梁兴会憋死在其中,至于染血的白布应该是在杀害刘唐东和华宏时,防止血液喷溅到自己身上所采取的措施。从这几点就可以看出,赵学友确实生性谨慎并且大胆,他毅然将梁兴藏入车内,实际上却将风险降到了最低。
由黑衣人的存在也可以推测出,赵学友的座驾只是安全运输梁兴的交通工具,至于真正的藏匿地点应该由黑衣人所提供。换句话说,那个幕后真凶确实很有手段,现在想来,赵学友在行凶的时候想必他也参与其中吧。
但终究应了那句老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将大量海绵和麻布袋等杂物取出,再经过仔细查看后,发现在靠内侧的地方,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格外显眼,显然赵学友并没有清洗车辆,将这最明显的证据留了下来,我不禁暗喜,赵学友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而温玉展却依旧皱紧眉头,好像是认为,这证据是故意留下来的一样。
随后,我们重新回到赵学友的家中,看到地上散落地两张铁质扑克牌,一股凉气悄然升起,让我打了个寒战,对刚才的险象环生还心有余悸。
我们走进赵学友的卧室,在书桌自带的抽屉中,发现了几张奖状,这是赵学友年轻时候获得过的奖项,都是射击类的雨宗市二等奖,三等奖。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赵学友的手劲这么足,准星这么准,想必这与他的射击爱好有密切关联,退一步讲,如果赵学友拿到了真枪,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接着,经过仔细搜查我们发现了更隐蔽的一个地方——我们在抽屉内部的暗层发现了一些照片,上面的赵学友已经有了大肚腩,应该是近几年所拍摄,而内容却展现了赵学友的阴暗面。就比如救赎堂所说的聚众赌博,合伙欺诈等等,与其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也许正是因为赵学友走向了堕落,救赎堂才对其施以惩罚吧,但救赎堂真的有资格这样做吗?在邢林看来,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在这次行动中,邢林也充分尝到了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他还要再磨练一番,至少也要像温玉展,詹际,李晗双那样,有资格成为救赎堂的对手才行……
(隐藏剧情)
就在邢林偷看匿名邮件的那天傍晚,这时所有的重案组成员都已经下班,邢林作为最后一个走的人,大门也自然锁好,但温玉展和邢林并不知道,后来有一个重案组的人偷偷折返回来,用钥匙打开大门,重新进入了重案组的办公厅,并且溜进了温玉展的办公室!
温玉展的办公室同样上了锁,但那人用一根纤细的铁丝,只花了十几秒的功夫就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接着带上一副胶皮手套,坐在办公桌前的靠椅上,打开了电脑。
温玉展不会想到会有如此大胆且只用一根铁丝便潜入他办公室的人,于是为了方便,电脑上的QQ设置了保存密码。然后那人登录了温玉展的QQ,点开了他的QQ邮箱。片刻之后,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邮件确实已经发到温玉展的QQ上了。”
“这……真是不应该啊,刚看到温玉展和一个青年开车驶去,还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可能是他们没看到这封邮件吧,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嗯,不过他们早晚会看到的,游戏……早晚会开始的!”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