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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痕不但没有影响他英俊的容貌,反而更给他增添了一种震撼人心的男子的阳刚之美。
她故作淡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似乎是随便一问,其实,她心中担心得不得了,好想知道他受伤的实情。
“没事,一点小伤。”他轻描淡写地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董白不放,好像生怕一眨眼董白就会消失不见。
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董白的心开始狂跳。
同时,她也听到他的心跳声。
她无法承受他的直视,低下了头:“今晚,谢谢你那么及时地救了我。”
一个“谢”字似乎太轻了,但她说不出感恩戴德的肉麻话,她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董白,他不欠你什么了,他已经偿清了你,你该放手了。
可是,她似乎已经不能自拔,林雪松就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她已经掉进了他的深渊,而且,还在继续下坠……她明白,她对他有了某种情愫,比对冷峥更为强烈的情愫。
为什么?
是因为他长得像冷峥?
不对,就连冷峥本人,她都已经彻底地放下了,怎么还会对一个长得像冷峥的人暗生情愫?
不,这绝对和他长得像冷峥没有丝毫关系。
那,难道是因为她已经和他发生过最为亲密的关系?
想到这儿,董白的脸就火热起来,那晚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蓦地,整个人被揽进他的怀中。
“说谢的人应该是我。”林雪松搂着董白沉声说,他的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茉莉香。
那晚,那个带着茉莉般梦幻味道的女孩子又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沉醉。
今晚,那感觉又毫无征兆地袭来,这不是柳飘飘所能带给他的感觉,他再次怀疑那晚和他一起的是不是柳飘飘。
他捧起董白的脸,仔细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像那晚那个女孩子的。”他说。
董白却闭上了眼。
她怕,怕她会沦陷。
可,这似乎由不得她,顷刻,她和他已经唇齿相依。
温热清新的男人的气味冲入她的鼻翼。
林雪松贪婪地吮吸着她舌尖的甜蜜。
董白没有拒绝。
她竟沉迷于那份心悸与甘甜。
两只舌头温柔地纠缠。
两颗心愈来愈近……
渐渐地,董白的眼中洇出泪水。
大颗清亮的泪水从董白的眼中滑落。
落在了林雪松的脸上。
他停止了动作,凝视着董白,眼底尽是温情脉脉,片刻,伸手轻轻地揩去了她脸颊的泪珠儿,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他也不明白,刚才何以生出这样的冲动。
董白沉默不语。
“到屋里去吧。”
他下了车,走到另一侧给董白打开的车门。
董白下车,林雪松自然而然地又牵住了她的手。
“我自己可以的。”董白缩回了手,将衣襟紧紧地捏住。
“对不起。”
林雪松的眼神有些寂寥。
他用指纹识别系统打开了别墅大门。
别墅大厅空且大,没有一个人。
林雪松打开了大厅的灯,带着董白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先从左侧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衣穿上,又指着右边一排白色的衣橱说:“这儿的衣服都是新的,你自己挑。”
董白左手紧捏着衣襟,走过去用右手拉开衣柜门。
柜子里挂满了各色女衣,内衣,外衣,羊毛衫,雪纺衫,连衣裙,打底裤,短裙,睡衣,睡裙……
它们很整齐地悬挂着,各个季节的都归了类,而且都是名牌,什么宝姿,夏奈尔,范思哲,三宅一生……应有尽有。
她也没挑,随便拿出一件三宅一生的白色抹胸、白色打底衫、一件白色睡裙。
“你喜欢白色?”林雪松看着董白手里的衣服问。
“嗯。”
“我去洗。”他从她手里接过衣服,转身离去。
顷刻,董白的心里又泛起了丝丝涟漪。
新买来的衣服要洗了之后才能穿,这个她是知道的,但此刻沦落在外的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能遮羞遮丑就行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替她想到这一点,而且还要亲自去洗。
待反应过来追过去时,林雪松已经把衣服泡在了水盆里,轻轻地揉搓着。
“我自己洗。” 董白觉得受之不起。
“你怎么洗?”林雪松看着她笑问,“一只手洗吗?”
董白红了脸。
她的左手之所以一只紧捏着身上的衬衣衣襟,因为他披在她身上的这件衬衣掉了两颗纽扣,要是不紧捏的话,恐怕会春光外泄。
“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我已经看到了。”林雪松看着她说,“而且,那副画面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我不管看不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都会在我的眼前不停地闪现。”
“你……”董白红着脸,咬了咬嘴唇。
“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你想,假如你看到了某种惊心动魄的场景之后,是不是那场景就深深地印刻在你的脑子里?而且时不时地浮现在你的眼前?”他说得很坦然,很真诚,目光里没有一丝杂质,那么纯净无暇。
他说得有道理,确实是这样,董白曾看到过她父母的车祸现场,事情过去十来年了,可时至今日,那血肉模糊的场面还是经常出现在她眼前、出现在她梦中,她不想看见也不行,稍微一安静,那画面就闪现出来,让她痛彻心扉。
“那也叫‘惊心动魄’的场景?”但她还是反驳了他。
“在我看来,确实是惊心动魄的场景,我从来没看到过那样的场景。”林雪松望着董白。
他的心这会儿都在颤抖。
假如他再来迟一点,或许,看到的不是董白赤裸的胸膛,而是鲜血淋漓的胸膛。
董白愣住,他从来没看到过那样的场景?难道说……?他从来没看到过女孩子不着一丝的身体?
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林雪松将衣服拧出来,抖开,很利索地搭在衣服撑子上。
董白痴痴地望着他。
此情此景,她好像经见过。
是梦中的场景,还是前世的记忆?
“洗衣机很久没有用了,可能里面滋生了细菌。”
“我也经常手洗的。”董白回过神来,眼中有些水雾朦胧。
“饿不饿?我去熬点粥?”他在耳边轻轻地问。
董白看向他,微笑了:“你会做饭?”
“红枣银耳粥,你不反对吧。”他想起了柳飘飘教给他的红枣银耳粥的做法。
同时,他也惊异于自己的这一想法,他竟然生出了想要给董白做饭的冲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弯腰帮她挽住了衬衣的底部,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别针别住了没有纽扣的地方。
“现在,你的手可以解放了。”他说。
“谢谢。”董白笑了。
厨房里,两个人默契地熬粥。
米粒儿在汤煲里跳跃着,银耳在瓷碗里苏醒着,董白细心地洗着红枣,林雪松则在一边擦拭着器具。
两个人俨然一对小夫妻。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不假,董白时不时看一眼林雪松,看一次,心中就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与绝望。
恰巧一次,当她看他时,却发现他正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时,董白迅速地闪开,而林雪松却依旧盯着她看。
片刻,林雪松走了出去。
董白慌乱地将洗好的红枣和银耳下到粥锅里。
她的心突突突地跳着。
直到红枣的甜香溢满的厨房,她依旧不肯走出厨房。
林雪松满身清香地走进来,头发湿漉漉的,他轻轻摘掉了她衣服上的一根头发:“去洗个澡吧。”
董白几乎是逃出了厨房。
“浴室在那边。”林雪松朝她背后的方向指了指。
董白快步走向浴室。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放满了水,温度刚好。
刚才洗好的白色纯棉睡衣已经烘干,挂在浴室门口的衣架上。
摸着柔软的睡衣,董白的眼泪就涌了出来,还从来没有谁对她这么体贴过。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