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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甜甜妈妈扑上来掐住了杨雨迟。
“怕就怕不是董白抱走的,而是另有其人……”
“天哪!我的甜甜啊,你在哪里啊……”甜甜的妈妈又情绪激动得嚎哭起来。
几乎同时,甜甜的奶奶,外公,外婆,三个老人齐刷刷地晕倒在地。而甜甜的爷爷,则是晕倒在病床上。
“快来人,救人!”甜甜的爸爸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甜甜的妈妈再次披头散发地抓住杨雨迟厮打起来。
杨雨迟默默地忍着,她心里怎么不难受,多可爱的孩子啊。
她怎么也不相信,董白会抱走孩子。
这个时候,各大门户网站头条都出现了这样一条新闻:医院护士拐走五岁幼女,现在下落不明。
小甜甜现在在哪儿?
她在柳飘飘的拉箱里。
柳飘飘对小甜甜毫无怜爱之心,她竟然把活生生的孩子放在了她的箱子里。
吴歆并没有带着小甜甜去找妈妈,而是把她带到了柳飘飘身边。
医院住院部和门诊部其实是相通的,中间隔着一个行政大楼,行政大楼就建在住院大楼和门诊大楼之间。
吴歆带着小甜甜走了楼梯,确实是上了住院部,但是,到了二楼,他就拐到行政大楼上去了。
所以,董白追上楼梯的时候没有看见吴歆。
小甜甜毕竟是个孩子,不知道这个叔叔其实是个坏叔叔。
她还高高兴兴地跟着吴歆,以为吴歆就要把她带到妈妈身边去。
当眼前出现柳飘飘的时候,小甜甜害怕了。
孩子的眼睛是最纯净的,小甜甜看到了柳飘飘眼里的恶意。
“吴大夫,我要找妈妈和奶奶。”
“来,小妹妹,到姐姐这儿来。”柳飘飘笑眯眯地伸出了双手。
“不,你是坏人!”小甜甜大喊着返身就跑。
而这个时候的门诊大楼十八层,除了吴歆,就是柳飘飘,再没有别人,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
吴歆一个箭步抓住了小甜甜。
“你是坏人!”小甜甜哭闹着。
柳飘飘慌忙把小甜甜拖进了卫生间,恐吓道:“再喊我掐死你。”
望着阴狠的柳飘飘,小甜甜不敢出声了。
吴歆则拿着柳飘飘的钥匙去伊人湖畔把董白的大拉杆箱拿来。
为了进一步陷害董白,柳飘飘直接把小甜甜扔进了董白的箱子中。
到了天河小区董白的房子里,小甜甜在箱子里已经闷得快要窒息了。
柳飘飘打开箱子,把气息奄奄的小甜甜倒了出来,就去给皮老板打电话了。
“妈妈……”小甜甜微弱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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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蒙,天阴沉着,漠漠的苍穹中,螺旋桨飞速地旋转着,一架直升机向东南方向飞行。
到了层峦叠嶂的最为险峻的伏龙谷时,直升机忽然剧烈得颤抖起来,螺旋桨更加迅猛地旋转着,发出可怕的轰鸣声。
“大少,操作失灵了!”驾驶员脸色煞白。
林雪松站起身,在机身的剧烈摇晃中,快步走向驾驶舱,只一眼,他就明白了。
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各项仪表都处于极端失控状态。
不前不后的,恰好在伏龙谷。
林雪松当机立断地将伞包递给驾驶员,并将军用头盔戴在他头上。
他的眼神是淡定的,动作是从容不迫的。
而驾驶员却没有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接过林雪松递过来的伞包,抖抖索索地无法背好,林雪松上前帮他。
“大少……”他几乎发出了哀鸣。
林雪松一把推开了舱门,强劲剧烈的冷风灌了进来。
驾驶员眼里涌出了泪水:“我的儿子才出生7天,我不想让我儿子没有爸爸……”
“别废话,跳!”林雪松命令道。
驾驶员脸色煞白,他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跳伞,生还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下方,雾霾重重,千沟万壑,根本不是跳伞的环境。
“能活着的死不了!为了你的儿子和妻子,争取活下来!”他说着,把驾驶员推出了机舱。
看到驾驶员的降落伞打开后,林雪松放了心。
他也尽力了,是生是死,只能听凭造化了。
轰隆隆——
直升机咆哮着,发出更可怕的轰鸣声,直直地撞向一块巨大的巉岩。
林雪松镇静地跃出机舱。
恰在此时,机身一倾斜,斜坠而下的螺旋桨扫了过来, 林雪松只觉右臂一嘛,接着,肩胛处便是一片黏腻,浓烈的血腥味儿随着气流冲入他的鼻腔。
在强大的气流的冲击下,林雪松惊恐地发现,他的右臂完全使不上力。
而他单一的左手根本无法操控降落伞的开关。
在重力加速度的驱使下,林雪松风驰电掣般的迅猛下降。
下面,巉岩就像可怕的怪物似的,张着大嘴,随时就要将他吞噬。
林雪松,你可能就此殒命伏龙谷了,林雪松感到了绝望。
“蝼蚁尚且贪生,你为什么不呢?”
董白在南山对他说的这句话响在了他的耳畔。
而董白的容貌也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在强大气流的冲击下,努力地尝试着打开降落伞。
终于,他按开了降落伞开关,董白的面庞浮现在他眼前,似乎在鼓励他:“加油!”
“谢谢你,妞妞!”林雪松对着苍穹大喊,“我会的!”
群山万壑中,一朵孤寂的伞花晃晃悠悠,寻找着合适的降落点。
而这个时候的董白,已经被带到邻省的西州。
可怕的是,她的配型竟然和皮老太太的配型完全一致。
马上就要手术了。
森冷寂静、如同手术室一般的房间里,手术刀在无菌盘里泛着冰冷的光。
董白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前完全袒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作为一名护士,她从来没想到手术台会如此的可怕,更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手术台。
手术台周围站着屠夫一般的几个人,他们都带着面罩。
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走上前,问旁边带面罩的人:“可以开始了吗?”
董白认出了这个男人。
心胸外科在四楼,神经外科在七楼,有一次下班,在电梯里,董白遇见柳飘飘和这个人聊得火热。
这个人眉心有一颗黑痣。眼睛有点斜。
他就是那个皮老板。董白脑子里闪过了柳飘飘的影子。
“可以了。”戴面罩的人回答。
“麻药不要打了,那样会影响心脏的成活率。”皮老板说。他耳边响起了柳飘飘的那句话:“一定要从活体身上拿心脏,不要用任何药物,那样的器官最好最新鲜最容易成活。”
这也太狠了些吧?董白紧握着拳头,盯着皮老板说:“你不要枉费心机了,就算移植成功,也会产生极其严重的排斥反应,她这么老了,也没有移植的必要了,人,终究有一死,你何必让老人死得那么痛苦呢?是不是,皮老板?”
蝼蚁尚且贪生,她为什么不呢?
她在做最后的争取,因为,她知道,除了她自己,没人会来救她。
皮老板一抖,他没料到董白竟认出了他。
“既然你认出了我,那么,你必须死,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能。”
伴随着这一声天籁之音,门口站着一个满脸伤痕的男子。
皮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林大少?”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