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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竟然自动退出了。
霎时间,董白的眼眸如星光一般明亮。
杨雨迟倒平静,知道柳飘飘放手,里面肯定有问题,她冷笑着问:“哟,这真是诡异啊?为了林雪松,你可是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你怎么就舍得了?”
柳飘飘忽然哭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倒苦水,夹七夹八地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她想要回到伊人湖畔,因为她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了。
“啊?让他给轰出来啦?”杨雨迟一拍手,更高兴了。
“没有……”柳飘飘哭得更欢了,从她的絮絮叨叨中,董白和杨雨迟这才明白,林氏集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正在清产核算呢,一切资金都冻结了。
董白的心忽然一阵疼痛,不知林雪松是如何应对这一切的。
“哦,怪不得呢,我明白了,你傍的大款没钱了呀。”杨雨迟嘲讽柳飘飘,“空欢喜一场呀。”
“他现在怎么样了?”董白急问,这是她最担心的。
柳飘飘不屑地一哼:“谁管他怎么样了,我连我自己都顾不上了。”
虽然恨林雪松,但看到柳飘飘说林雪松的那种毫无情意的神态,杨雨迟还是很生气:“柳飘飘,你给我滚,我们这儿不是难民收留所!”
杨雨迟鄙薄柳飘飘这种人到了极点。
“他现在在哪儿?带我去见他。”这时,董白已经换好了衣服鞋子,终止了杨雨迟和柳飘飘的争吵,拉着柳飘飘的胳膊,立刻要出门的样子。
她刚才给林雪松打了好多电话,他却一直不接听。
“你想去你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柳飘飘使劲地摇着头,长发在她的脸上飞来掠去。
董白再一次感到人世间的寒冷,忍不住质问柳飘飘:“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呢?他现在最需要安慰了,需要个人在他身边……”
“嘁,他需要安慰?我不需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损失惨重啊……”柳飘飘还倒觉得自己冤屈。
“你活该!”杨雨迟不耐烦听下去了,冲她吼道,“他也活该!你们都活该!滚!不要再打搅我和董白了!我们需要安静!”
柳飘飘捂着耳朵,等着杨雨迟吼罢,又现出笑脸,笑嘻嘻地,卖乖似的说:“雨迟,小白,咱们的恩怨结束吧,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我,他把你俩也骗啦。”
杨雨迟和董白都没有回应柳飘飘的话。
董白似乎陷入沉思。
杨雨迟则一脸的冷笑。
过一会儿,柳飘飘又可怜兮兮地问:“雨迟,我想和你们住一起住这儿,可以吗?我现在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不可以!住你的八百平的大别墅去!”杨雨迟冷着脸断然拒绝。
见董白要说话,她以为董白要收留柳飘飘,连忙警告道:“董白,你想让毒蛇咬两次啊?你要是让毒蛇留下,我立马走人!”
她又问柳飘飘:“玉雕呢?你们找着了没?要不要到我家里去问问?”
“雨迟,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呀。”柳飘飘可怜兮兮地说,她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你滚!我不是农夫,不可能敞开胸膛温暖冻僵了的毒蛇的!”杨雨迟忽然声色俱厉起来,无情地轰她。
柳飘飘只得慢悠悠地往出走,她希望董白能留下她。
快要到门边时,果然听到董白喊她:“飘飘,你先等等。”
柳飘飘心中狂喜,转过身来,抱住董白:“小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收留我的。”
董白却冷冷地推开她:“你和他的孩子呢?没孩子没林雪松你不是活不成了吗?你咬定一个孩子,要死要活地逼着我离开他,这会儿,你的孩子呢?”
“对,你的孩子呢?你的制胜法宝呢?”杨雨迟也在一边问。
“这跟你有关系吗?”既然杨雨迟不收留她,柳飘飘也就对她没好声气。
“我是替董白问的!”杨雨迟转过脸问董白:“你问这个干啥呀?”
董白盯着柳飘飘:“飘飘,把他的孩子生下来,我房子卖了,给你一百万做补偿。”
“啊呀!”杨雨迟一听这话,俩眼一闭,差点没气死过去,这董白长了个啥脑子啊?
柳飘飘也傻了,不知董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董白盯着柳飘飘:“既然是林雪松孩子,我想要你把他留下来,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董白,你疯了?”
“我没疯,现在雪松不是富家公子哥儿了,追逐他的女孩子就少了,我要回到他身边去,如果我们真是近亲,飘飘的孩子我来带。”
“小白,你做梦去,根本没有什么孩子,没有!他从一开始就没碰过我!”柳飘飘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林少义已然伏法受诛。
那天,林雪松决定要和董白结婚的那天,也是董白提出要和他分手的那天,一个天翻地覆的日子。
林雪松正欲追回董白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他等了很久、意料之中的电话——林少义栽在了最大的一宗买卖上。
林少义的犯罪集团在云南边境“全军覆没”。
最高人民法院于6月26日做出裁定,判处林少义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7月13日早晨8时22分,看守所内,中院的法官对林少义宣布了由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签发的死刑执行令。
8时50分,年轻的母亲们抱着孩子来见林少义最后一面。
林少义是一个中年版的林雪松,英俊、潇洒倜傥,多年的沧桑历练又使他比林雪松更具魅力,他的相貌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不像四十多岁的人;他表情冷酷,略略抿着嘴,似乎在嘲弄,好似对自己如此荒唐的一生无怨无悔,无怒亦无悲。
其实,林少义完全可以过另外一种美好的人生,他是西北某知名大学生物医学工程本科毕业。
现在,本科毕业算不得什么,但,在十几年前,确实不简单。
林老太太费尽艰辛独自把林少义抚养成人,却不料他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凡事有果必有因,当年,林雪松美丽的妈妈,西北某知名大学医学部护理系系花,因为一次手术,永远地离开了他,从此,他彻底颓废了,不再工作,不再管幼子——林雪松。
那年,林雪松虚岁六岁,刚刚懂事,在西北某大城市上幼儿园,那天早晨,在医院里,妈妈光着脑袋(因为要做脑瘤切除手术,她的美丽的头发全部被剃掉了。
抱着小林雪松,她疼爱地将林雪松的小脸亲了又亲,然后,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含着眼泪苍白着脸微笑着对他说:“乖,从今往后,要听爸爸的话……”说到这儿,妈妈哭了。
看见妈妈哭,他很害怕,听话地点点头,伸出小手替妈妈擦着眼泪:“妈妈,你不要哭了,雪松听话,再也不和小朋友打架了,那时,他很淘气,经常在幼儿园和小朋友打架……”
听小小的心肝这么懂事地说话,年轻的妈妈悲痛地将脸转过去……
爸爸则愤怒地从妈妈怀中将他拽过来,他的胳膊被爸爸拉扯地很疼,他更加惊骇地发现,爸爸也是一脸泪水……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