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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护士,是因为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戴着护士帽。
然而,除了那身护士服,再也看不出她和护士有什么关联。
但凡是个护士,都应该知道护士的基本衣着规范,最起码得把头发盘起来,刘海梳起来,指甲剪短,穿个平底鞋浅色袜,素颜可以,顶多化个淡妆。
而这个护士呢,一头直发披散着,刘海留得老长,把眉毛都盖住了;耳朵上吊着两根长长的耳坠,一闪一闪的,直晃人眼睛;指甲留那么长不说,还染着血红的颜色;高跟鞋跟起码有十厘米高;满脸浓妆艳抹,嘴唇红得像是刚才喝了血。
小护士走到董白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董白,看着董白穿着破旧的花衬衫,很是得意。
她觉得,董白和花枝招展的自己比起来,除了脸蛋比她漂亮,其它方面,活像个寒碜的丑小鸭。
“这位妹妹,你怎么不跟王二狗要件新衣服穿啊,你看你这穿的,啧啧,跟个叫花子似的。”
“三妮!”老村医很不悦地呵斥了一声那小护士,“做饭去!”
小护士往老村医面前的椅子上一坐:“面我和好了,饺子馅儿也剁好了。”
老村医催促道:“那还不赶紧包去!”
小护士站起来。
老村医骂道:“赶紧把你那衣裳换了,穿的那是个啥。”
小护士嘟起了嘴:“爷爷!这可是我的工作服,待会儿我可要给人打针呢。”
小护士又走到董白身边,伸手一指老村医,说:“我爷爷。”
董白不知她这是何意。
小护士又指了指自己:“我,龚三妮。”
“哦。”董白轻声应了一声。
龚三妮显然对董白的反应很不满意,她看着地上的洗脸盆,肥皂水,空的纯净水瓶和酒瓶,皱皱眉:“你多此一举了,我已经给我干哥哥洗过伤口了。你去王二狗的店里换来这些,白献身了。”
龚老太爷,也就是那个老村医,忽然喝了一声龚三妮:“三妮!”
但他的孙女好像完全不把他的呵斥放在放在心上,还撇着嘴说:“事实嘛,王二狗的店,漂亮女人进去是不要钱的。”
董白这下明白了,敢情这龚三妮在怀疑她的人格啊,以为她是拿美色换来的东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强加在她身上的不贞。
于是,她正色回敬道:“这位姐姐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你也去过?”
“我当然去过,可是我带着钱,不像有些人……”龚三妮得意地望着董白,“身上没有一分钱,也能从王二狗的店里买出东西,我就想啊,你是拿什么买的呢?”
“这么说,你认为我漂亮而你不漂亮?”董白又问。
“当然我比你漂亮。”龚三妮说。
“既然你比我漂亮,应该是你去了不要钱而不是我去了不要钱,对不对?”
“你……”龚三妮才发现被董白套进去了,“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怎么个不要脸法,你讲给我听听?”董白又问,“我倒是不知道呢。”
龚三妮连哼几声:“你不知道?那说说看,你这东西拿什么买来的?”
董白回头望着林雪松,林雪松也正看着她。
林雪松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董白,他似乎在等待着董白的回答。
董白坦荡地直视着他目光:“伤口清洗了,你去市里打针吧。”
她又转脸望着龚三妮:“至于我这些东西是拿什么买的,我有权利不告诉你。”
龚三妮又哼了一声,她得意地走到林雪松身边,转过脸来看着董白:“什么有权利不告诉,分明是不敢说。——干哥哥,你说是不是?”龚三妮一脸期待地望着林雪松。
干哥哥?
原来这龚三妮是林雪松的干妹妹?
那么,那个老村医……?
龚三妮刚才称其为“爷爷”,说明他和林雪松也是干亲戚了?
他要么是林雪松的干爷爷,要么,林雪松是他的干孙子?
瞬间,董白有了一种被捉弄的感觉。
澄澈的眼紧紧地盯住林雪松的眼睛。
那深邃的眸子躲闪了过去。
董白愤怒了,快速地收拾了地上空了的纯净水瓶,扔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垃圾桶里,就直直地往出走。
她刚到大门口,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卫生所门前,车上下来一个干净斯文的男子,他手里捧着个盒子风风火火地从董白身边擦身而过。
龚三妮跑出来接过盒子,嗔怪道:“小琪,这么慢,我干哥哥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要了你的脑袋壳子。”
她得意地瞟了一眼董白,打开来了盒子。
董白这才明白,林雪松早就让人去买疫苗了。
她盯着林雪松,眼睛里要迸出火来了。
龚三妮吸好了疫苗,走到林雪松面前,嗲嗲地说:“干哥哥,小妹刚才已经给你洗了伤口,你却还要让她洗,活该受罪!”
不知为什么,董白竟然走过去,盯着林雪松的眼睛:“既然你那么喜欢让我伺候你,这个针我给你打。”
她已经看见龚三妮眼里的妒火了。
她发现,她已经树立了一个敌人。
情敌。
她紧盯着林雪松的眼睛。
随即,林雪松从龚三妮手里接过注射器。
龚三妮叫了起来:“干哥哥,你难道还要受一遍罪吗?”
“我甘愿受这个罪。”林雪松把针管放在了董白的手里。
龚三妮的嘴噘得有二尺高。
你噘着吧,我还偏给他打。
董白看不惯龚三妮那样子,为了更进一步气龚三妮,她主动伸手解林雪松的衬衣纽扣。
“你,你,你不要脸!”龚三妮看见董白对林雪松动手动脚,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三妮!”老村医呵斥了一声龚三妮。
董白的手却忽然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摸到他的肌肤,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事。
她的脸红了。
心也跳。
手也颤。
针头在林雪松的手臂上乱搅。
在医院里,她的技术是没得挑的。
惊慌失措地看一眼林雪松,却正好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针头在他的肉里乱搅,他却吭都没吭一声。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