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京城御厨大赛上夺魁,梦到自己酿的酒得到天下第一酒的称号,梦到李郃摆了最大的酒席迎娶自已过门。
接下来她做了皇城第一御厨,厨艺终于得到爷爷的认可;她所酿的酒从世家大豪到贩夫走卒无一不喜,甚至愿为一杯而家财散尽、拼出性命;她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侯爷夫人,为李郃生儿育女,享尽天伦。
然而,美梦到此忽变,身为御厨的她在国宴上将菜炒糊、肉没煮熟,使得皇帝勃然大怒,被革去了第一御厨的称号和职位,打入天牢。画面忽地一转,又回到了总督府中。这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李郃抱着一坛酒,左拥右抱着一些看不清脸的女子,胡作非为、浮靡不堪,原本怎么喝酒都喝不醉的他,居然喝得烂醉如泥,臭气熏天。
她冲上去要抢李郃的酒坛,却被其一把推开,大笑而起,摇着空空的酒坛口齿不清地吼道:“完了,喝完了!快!快给老子酿!快酿!快酿……”竞是变出一条长鞭,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快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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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这个酒鬼!我死也不酿,死也不娘……”紫妍惊呼出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散乱,满额汗珠。
眼前是漆黑一片,渐渐的,她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梦,长吁了一口气。但胸脯仍是不住地上下起伏,呼吸仍是有些粗喘。
“是梦,原来是梦。”紫妍自嘲地摇了摇头,用手背擦着额头冷汗。苦笑着自语道:还好是梦。
正准备重新躺下睡觉,转首间却忽然发现原本放在枕边的酒坛不见了!
“酒!”紫妍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枕边。这时她才忽然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芬芳的酒香,以这酒香的味道来看,肯定被人打开了!
“谁!谁拿了我的酒!”紫妍焦急地下床批上衣服,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出门,紫妍立刻知道了酒香的来处——正是李郃的房间。
“坏蛋!坏蛋!真是个酒鬼,连一天都等不了!”紫妍咬着下唇恨恨地跺下脚,赶忙跑了过去。
一把推开房门。看到了房间内的情形,紫妍又是一声惊呼,掩面转身,嗅骂道:“死淫贼!大淫贼!坏淫贼!下流!……”
屋内的李郃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衣服敞开,裤子褪了一半。几乎全裸的香香坐在他的胯上。被他抱着上下起伏,发出阵阵**吟喘,一头美丽无瑕如黑瀑布般的长发也随之甩动,看起来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但那光滑白哲、线条娇美的后背与长发交相呼应,却又让人只觉高贵不可侵犯。
两人的动作甚至没有因为紫妍的突然出现而有丝毫停滞,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和一轮更高一轮的娇喘声,预示着两人就快到达情爱漏*点巅峰。
紫妍背对着两人,刚开始还不停地嗔骂着李郃,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俏脸越来越红。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终于,随着香香的一声长呼,李郃将自己滚烫的精华注入到了小狐妖的体内,也结束了这场美酒相伴的**大战。
“你们好了没有?”紫妍仍是背对着屋内喊道。
香香起身,但李郃却将她轻轻按着,让小狐妖柔软的身子继续趴在他身上,拿过外衣为她披上。
“是紫妍啊,这么晚了突然来我的房间做什么”李郃轻轻抚着香香的香肩说道,两人的下体仍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随时可能爆发又一次**大战。
紫妍听得此言立刻转过身来。瞪着秀目道:“你还问我来做什么?”指着桌上的酒坛和酒杯道:“你为什么没经我同意就偷偷把酒拿来喝了?”
李郃顺着她的纤指看向桌上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仿佛这才发现刚刚喝了酒似的。
走到桌旁,紫妍拿起酒坛一看,不禁傻了眼——竟是一滴不剩!?
酒坛的底下正躺着一只大大的七彩蝴蝶,身体不时的上下起伏,似乎喝得很饱的样子。见紫妍看下来,蝶儿忙缩着身子从酒坛里钻了出来,煽煽翅膀晃晃悠悠地飞到了梳妆台上。
“你……你……你们居然全喝了?我明天拿什么去比赛?”紫妍蹙起了眉撅起了嘴,就快哭出来的样子:“你这大坏蛋,大淫贼,死酒鬼!……”抱着空坛子,想起刚刚做的梦,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李郃忙道:“别哭别哭,我本来只是想拿来尝两口放回去的,谁知你酿的酒实在太好喝了,喝着喝着忍不住就……”
紫妍抽泣着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以前没次给你做的点心,若是你喜欢吃的,肯定没几下就要被吃完,让你留都留不住。所以不敢让你先尝到,谁知你……你……你让我怎么去比赛?”她知道李郃一尝到甜头便无法克制自己**这一性格,却忽略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只要有什么东西能撩起他的好奇心,那几于肯定会让他寝食不安,而后不择手段的去满足好奇心。
她那坛酒浓郁的酒香,不仅撩起了李郃的**,也撩起了李郃对美酒滋味强烈的好奇心,自然是连一晚都憋不住了。
“嗯,你就是为了要比赛嘛,没问题,那里不是还有一杯吗?以此酒,一杯便足以问鼎夺魁了。”李郃看向桌上仍盛得满满的酒杯对紫妍道。
“还有酒?香香要喝。”正趴在李郃胸膛上的小孤妖忽然抬起俏脸,伸出纤手要抓桌上的杯子。
紫妍一惊,这一杯酒可真是硕果仅存,是明日大赛的唯一希望了,赶紧在香香之前将杯子捧到了自己胸前。不过当看到香香面向自己的俏脸时,她却是禁不住的一呆——霞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眸。微醉的香香,那张本就完美得如诗如画的脸,看起来更妩媚诱人了,那种美丽,便是对同样身为女人的也她也被深深打动。
但就在紫妍一愣神间,香香五只纤指虚空一抓,酒杯立刻仿佛有生命般,听话的到了她的手中。
“不许喝。”李郃喝止了正准备将酒往嘴里送的香香。
小狐妖诧异地抬头看了主人一眼,嫣然一笑,霎时间如晨光初照、百花盛开极。让李郃心底一酥。
“主人不要急,香香喂主人。”
“你醉了,香香,这杯酒不能喝,乖啊。”李郃轻轻端住香香手中的杯子,说道。
若是别人在她想喝酒时去抢她的杯子。估计立刻要被这千年道行的小狐妖砸成粉末,但现在这人是李郃,是她最亲最爱的主人。所以,雪白纤细的手指松了开来,任由李郃将慢慢一杯美酒放回桌上,口中却仍是喃喃道:“香香要喝酒。主人要喂香香。”
“嗯,喂你喂你。”李郃应着,想轻吻一下香香的唇,却被她一下吮住,吻了许久才放开。
紫妍在旁边看得耳根都红透了。低着臻首端着那杯酒道:“我先回房间了。”说着已是转身往屋外走去。
“紫妍”身后传来李郃的声音。
紫妍停住脚步。
“明天你的酒一定能夺魁,我相信。”李郃道:“在我的心中,你酿的酒已是天下第一了。”
听了这话,紫妍的嘴角不觉得微微翘起,显出了一个喜悦的微笑,不过嘴上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嗯”便快步走出了李郃的房间。
怜卿靠在自己屋子的窗户旁,看着由李郃房间匆匆走出的紫妍,轻笑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哥哥忍不住去偷喝酒了。嘻嘻,希望紫妍姐姐还有存货。”
而在李郃的房间中。醉了酒的小狐妖一直不停地要酒喝,像个八爪鱼般缠在李郃的身上。于是,为了让小狐妖快点睡觉。李郃只得用尽自己混身解数,一次又一次地与她欢爱。小狐妖的吟喘声却是越来越大,声音娇柔酥软,听得李郃心舒情畅,却是听得院中众女一夜难眠。甚至连隔着一个院子的天秀和风姨都听到了。
第二天,当风柳三一早来到李郃院中时,却见这位李家二公子已经在打起太极拳了。
“这么早?昨天一晚没睡?”风柳三站在一旁轻煽着金扇问道,扇子上的春宫图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嗯。”李郃微微点头,双手虚按,打完了一套太极拳。
“居然一夜风流后还有如此好的气色,二公子果然是神勇无双,风某真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风柳三一脸笑意的赞叹道。
“呃?”李郃一愣:“你怎么知道?”
风柳三笑道“昨夜你们的叫声,估计全总督府都听见了。”
李郃摸了摸鼻子:“有那么大声吗……”
“二公子,酒赛已经准备就绪,从各地来的酿酒师和酒客都已齐聚。”风柳三道。
“嗯。”李郃点点头,看向风柳三:“医神来了吗?”
风柳三微微一笑,将金扇一收,抱拳道:“属下幸不辱使命,已经查到医神的行踪。”
“好!”李郃心中一喜,医神找到了,那么灵儿和婧姬的病十有**也就有救了,除非这医神是徒有虚名。
“那马上把他请到府中来吧。”李郃迫不及待地道。
风柳三道:“属下认为,二公子应当亲去。”
“哦?”李郃笑道:“这医神还很大牌嘛?”不过想想也是,医神这种称号可不是等闲人能得到的,大牌点也有道理。若是在平时李郃可不管他医神、医鬼,强抓也得抓来,不过现在灵儿、婧姬的病始终不得治愈,医神可是面前的希望。若能让其心甘情愿出手医治,不要说让他亲去相请,就算是将他背回来也无所谓。
风柳三解释道:这医神霍轻郎若论一对一正面交锋的武功,那是差得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过他有门绝活,似乎是道术,可随时遁地而逃,便是轻功再好的人都追他不到。而且他的脾气很奇怪,一般来说,只要病者需医。不论富贵贫穷,他都会给予医治。富者多收钱,贫者少收或不收。但若遇到他不愿医的时候,那便是金山银山放于面前、钢刀架脖都没法逼他医治。”
“呵呵,风先生,你说了这么多的意思不就是怕我怠慢了他吗。放心吧.只要他能治好灵儿和婧姬的病.什么都好说_”李郃笑着道:“保证将他当上宾供着。”
风柳三道:“二公子要马上去找他吗?”
“当然。”
天下第一酒赛,或者也叫天下第一酒会,齐聚天下酒界豪杰,有酿酒名师也有豪饮名士。更有许多慕名而来,或为品酒、或为看热闹的各路人等。扈阳城在今日,人气冲天。
在东门的一个广场上,成千上万人分披聚集,附近的大街小巷、酒楼茶坊也全是爆满。人虽如此之多,其内亦是鱼龙混杂,但却显得井井有序,几乎没有发生什么乱。要知道,那里面可有近三成都是携刀带剑的江湖客。
不过在这扈阳,这些原本一言不合便可罢刀相向,稍有冲突就能闹出人命的江湖客,却不敢轻举妄动。个个夹着尾巴看酒赛。
站在四周临时搭起的高台那三具巨大的身体,无疑是这些江湖客所畏惧的原因之一。三牛的手段,现在几乎已是江湖皆知了。
不过真正威慑群雄,让所有人都跟私塾的学生一样乖顺的,却是站在四周全副武装杀气凛凛虎军士乒,以及那正中高台旁边趴着仿佛在睡觉的神兽火麒麟。
此时,在离广场最近的一个楼台上,医神霍轻郎正凭目远眺着。
“站得这么远,你看的清他们喝的酒是好是坏吗?”旁边的小女孩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翘着小脚说道。
“这么远,当然分不清。”医神淡淡地道,眼晴却还是望着那边的高台。
“那为什么不近点看?”小女孩问。
医神撇撇嘴:“你以为我想离那么远啊,关键是这么多人,怎么挤得进去?”
“你不是有那招偷天遁地术吗?直接遁过去不就得喽?”
医神看向烈日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摇头道:“这么多人,遁进去做什么?光闻臭汗味就闻饱了。”
“那倒也是,我也不想去那群臭男人堆里。”
“据说王连汪那老匹夫都带着亲酿的九馨酒来参赛了。老匹夫做人差,酿的酒却是一等一的极品。”医神喃喃自语道。
“你何不去参加酒王大赛?既能免费喝酒,又不用和别人挤,得到‘酒王’称号后,还能作为‘天下第一’,的评委品尝各路美酒。”
医神摇了摇头;“就那些家伙的酒量,老夫还不屑与其相比。
“你也有装清高的时候啊?”小女孩忽然笑了起来。
“这不是清高,关乎酒的事情,是原则。”医神徐徐道。
“呵呵,看来老前辈也是好之人啊。”旁边忽然响起一男子的声音,吓了小女孩一跳。
小女孩看向来人,只见面前一位高大俊朗、气势威严、身着一袭蓝彩长袍年轻公子,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老头儿。他的眼神像鹰般,让小女孩只看一下,便忙移开目光,虽然他看的不是她,但她的眼晴却仍有被微微刺痛的感觉。
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该不会是找老头儿麻烦的吧?小女孩如是想着,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抬眼看向一旁的医种,却见他仍是看着远处的高台和人群。
“只是个老酒鬼罢了。”医神淡淡笑道。
“我看前辈可是老当益壮。”那年轻公子将手放在护栏上,也看向远处的高台,笑道:“即日天下美酒齐聚扈阳,正是我辈酒林人中人的幸事,若不能借此机会一尝天下美酒,岂非憾事?”
小女孩眼睛怔怔地看着那公子的右手食指,上面一个黑色的指环在日光下仿佛一条缠绕在树枝上的毒蛇,向她吐着血红的芯子,让她心里阵阵发寒。
“公子要请老夫喝酒吗?”医神回过了头,仍是一脸淡淡的微笑。
李郃微笑:“前辈赏脸吗?”
医神的手轻轻遮住了小女的眼睛,笑着回道:“有好酒而不喝,老酒鬼岂非名不副实?”
李郃大笑:“前辈请。”
“请。”
医神和小女孩被那年轻公子请到了一辆豪华马车上,公子身旁跟着的带甲卫士和马车旁边的黑甲骑士,无一不在预示着他的尊贵身份。
“霍兄,别来无恙啊。”刚上马车,一声熟悉的问候便在医神的耳边响起。
医神抬头一看,宽敞舒适的车厢内,坐着一位轻摇金扇、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中年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