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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朱小锦挽着苏丽。
两人无声注视着客厅里相拥的身影。
“苏姨，您知道的吧，向晨曦喜欢了冉柒十几年。”
苏丽点头，满眼都是复杂交错的情绪。
“其实我真挺佩服向晨曦的。”朱小锦低头苦笑：“佩服他，也心疼他。”
苏丽抿唇转目。
“有时候，我真的替向晨曦不值。”朱小锦抬眼对上苏丽的目光，苦笑未减，又多了几分无奈：“特别是冉柒嫁给顾若谦的那天，我真恨不得…”
朱小锦语未尽，长声气叹。
“阿姨，我是冉柒最好的朋友，但有很多时候，我真挺讨厌她的犹豫不决与瞻前顾后。”朱小锦神色肃重，完全不像是她一贯大大咧咧的作风：“我问过她，为什么不接受向晨曦。她给了我很多个回答，但这所有的回答里，没有一句是‘我不喜欢他’。”
苏丽眼眶一紧，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冉柒并不是不喜欢向晨曦。”朱小锦眉凝纠结，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惋惜：“她只是不放心自己，她怕自己会给向晨曦惹麻烦，会拖累他。她怕自己配不上他，会抹黑他。”
朱小锦抱住泪盈满眶的苏丽，哽声道：“可她怎么就不想想……麻烦祸端这种东西，要是能避免，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
向晨曦走了，何冉柒送他出门。
本就是向晨曦想吃的东西，他不在，众人也没了胃口。
何冉柒煮了面条，三人围桌而坐。
“妈，你是去见顾乐玫，对吗。”
此时宁闲安静，何冉柒收敛心绪与母亲相谈。
“嗯，是。”苏丽也不瞒她了，索性都说了出来：“为了顾若谦的事，让我们不要再缠着他。”
朱小锦恨恨嚼着面条，就像是嚼着顾若谦的脖子。
“妈，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剧本，我放在你房间的桌子上了。”何冉柒无丝毫的情绪波动，她用筷子绞着碗里的面条，声色平静的的道：“赶在月底前，我们把爸爸接回来吧。”
苏丽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指擦擦嘴角。
“冉柒，你和晨曦的事情……再好好考虑一下。”
苏丽从来不左右女儿的思想，她不会用自己的意识去影响女儿，而是站在问题最中心的位置为她把守大方向。
“如果是因为真心，如果是因为爱情，那所谓的麻烦，就只是你们历练感情的关卡而已。爱情最不该出现的模样，就是苛求与糟践。”
苛求……糟践……
母亲的话，就像是一根根燃烧着的绳子抽打着何冉柒的心。
一个，是她曾经做过的。
一个，是她此刻正在做的。
爱情中最不该出现的模样，每一个，都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好。”何冉柒扯唇而笑：“我知道了。”
……
向晨曦一路疾驰赶回公司，Rita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
“怎么回事？”向晨曦一边摘口罩帽子一边冷声道：“顾若谦有大动作了？”
Rita也不说话，直接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他。
向晨曦接过来看了几眼，他毫无表情地凝视着手中的东西，目光渐渐变得冷酷而阴戾。
“谁干的。”
“李蔓芝。”Rita开口就是从未有过的严峻语气：“这是悠扬传媒和奇特传媒联手的第一波攻势，只是没想到，第一招，他们就扼住了你的命脉！”
向晨曦把手中的帽子摔在桌子上，他单手持着平板电脑坐进办公桌后的椅子里。
“李蔓芝不仅公开了苏丽回国的事情，而且扒出了你和何冉柒的关系。”Rita目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她找到了你们的大学同学，搜集了很多你暗恋何冉柒的实证。之前追你们的那帮粉丝……她们手里有残留的照片，都被李蔓芝高价买走了。”
“你不是说都处理了吗？！”向晨曦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此刻，他浑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Rita微微偏过头：“是我的失误……”
“你会有失误？！”向晨曦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扔在桌子上，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故意的吧，故意让粉丝留着底片，故意等这么一天？！”
Rita本是微低着头，向晨曦的冷语质问，如利刃在他脸上划出了一抹冷笑：“是，我故意的。何冉柒就是个定时炸弹，既然你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她，那我索性让她在还不至于彻底毁掉你的时候，尽快引爆！”
向晨曦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弑气骇然。
“所以粉丝也是你引过去的？”
Rita不做反驳，直接点头承认：“对。”
“付云帆！”
付云帆，Rita的真名。
娱乐圈从未有人直呼过他的真名。
一是因为不知道，二是因为不敢。
向晨曦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办公桌上：“我说没说过无论如何你不能动她？！”
Rita深吸一口气，闭目似是在掩盖满腔苦涩的情绪，再睁眼，便又回到了那个处事不惊，沉稳内敛的状态。
“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那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顾若谦他们毁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帮你。帮你认清现实，也逼她做出决定！”
向晨曦松开砸在桌面上的拳头，将指节泛着青白的手掌狠抵在自己额头。
“消息散开了吗。”他压抑住心中的怒意问道。
“顾若谦压住了。”Rita见他多少恢复了些冷静，心中微松一口气：“但这件事挑头的是李蔓芝，而且据我所知，顾若谦的母亲也参与其中。所以这些新闻应该压不了很久，最迟今晚，绝对会爆，而且会大爆特爆！”
五指插进额发，向晨曦紧揪着自己的发根，额边的太阳穴跳动得非常欢快。
“向晨曦，我是你的经纪人，从你事业起步到大红大紫，每一处，都有我的影子。”Rita迈步上前，抬手搭在向晨曦的肩膀上，手指回拢，他紧扣住了向晨曦因为纠结挣扎而微颤的肩头：“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你，包括你自己！” 男配上位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