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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幕后主使是谁,前两天有个人,不,更像是一个鬼把一个叫林一的人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我,然后说要我对他下蛊,但不能让他死,只要能够控制住他就行了。”“哦,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不是在撒谎。”
“对了,我这还有那个人给我的生辰八字的纸,”说完她就迅速跑回诊所找来了那张纸,果然,这张纸上清楚的写着我的生辰八字。“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相貌嘛,”“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他戴着墨镜,还披着长袍,他给了我好多钱就离开了。”
“好吧,我相信你,既然你养的金蝉蛊现在已经为我所用,那你的生命随时都握在我的手里,谅你也不敢欺骗我。还有,我就是你要对付的林一。以后,你好自为之。”
“主人,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以后就是主人的随从,对主人唯命是从。”
主人,她居然要认我做主人,这让我又是惊喜又是惊吓。喜得是草鬼婆的蛊术肯定对我以后的修炼有帮助,忧的是让个草鬼婆做我的随从有些不适合道家的规矩。
正在我难以决定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由得瞥了草鬼婆一眼。呀,她刚才还通红的那只眼睛此刻居然和普通人一样,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又恢复了。哇,我林一最不能抵抗的就是美女啊。
最终我决定,草鬼婆知道悬崖勒马,知错能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美德,我应该给她一个走上正途的机会。嗯,我是出于正义才答应的,才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呢。
“好吧,既然你知错能改,我就答应让你做我的随从,你全名叫什么。”“主人,我全名叫许依。”“许依,这名字不错,”小罗一听到我赞赏许依,那娇滴滴的脸上就走出现了一丝醋意。
“唉,刘前辈,我刚才听你说你是走影派的,那么请问走影派又是怎样的一个派别呢?”“唉,别提了,现在的走影派,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我原来本名叫刘世友,未接手自家老爷子传来的手艺前,当时也非泛泛之辈;早前曾是湘南那片土地上的一个行脚手艺人-赶尸匠。
什么是赶尸匠?赶尸匠是湘西湘南民间的一种特有的神秘职业,他们受雇于客死他乡者的亲属的雇佣,将尸体用苗族特制草药封制,再施以独门符咒,使尸体短时间内不腐烂,附上口咒魂铃,四肢能能伸能展,可像正常人一样缓慢行走过坎。湘西湘南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山多崖险地带,以往若有人客死他乡,想要回到故土安葬,其家人亲属多便是找由赶尸匠师傅们代劳尸魂归乡一事。
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走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便叫做赶尸匠。
其实,说是赶尸匠,倒不如说是领尸匠,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猫的人家把狗关起来,以免狗吠惊尸,猫扑惊魂。
尸体若两个以上,师傅们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毛墨作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路上固定的行程之间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赶尸师傅领着尸体,天亮前到达赶尸客栈,呆到夜晚便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有可能会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我是十六岁跟着一名本地赶尸匠入行的,从师三年,十九岁独自赶尸,三十九岁便收起了手艺,断绝了这门手艺活。
刘前辈说到这,顿了下来,身影也滞慢了些。
我听得正到浓处,见他关键时刻卡克,以为他是在卖什么关子,就急匆匆问继续说啊,刘前辈你三三十九岁那年怎么了,做得好端端的这门手艺怎么说断了断了呢?不觉得可惜么?
是呀,是可惜了,可后面不是出了事么;我自认为是个悟性很高的人,入门没几年,便能独自赶尸过山,二十年之间,从来没出过什么漏子,曾经在赶尸行业这片领域中,也是个颇有名气的后起新秀,名气响得很。这人的名气大了,许多对此行道有所求的人也就络绎不绝地找上门了,所求之事除了赶尸回乡这活,还附带些望风探水,生居死葬之事。
有的人也许到这里会好奇和怀疑,当今社会已经如此现代化,怎么会还有这种赶尸匠的行当在?
当然不是这样的,如若你有这种怀疑,那就完全错了,湘西十万大山延绵不绝,山连山之间的村落不胜其数,其中很多地方依旧过的是相对城市来说十分原始的刀耕火种生活,甚至连电都还没用上,交通闭塞,深山村落里的人往往去一次乡镇集市都是按月来算的,特殊地方的特殊情况,让一些特殊的行当在这种地方得以延续了下来,但是做赶尸匠的人,却相对从前,数量锐减得十分巨大。
因为时代在进步,交通越渐便利,某些古老的东西淘汰得也就越多。很多地方都已经渐渐步入了现代化,这种古老且廉价的赶尸活,难以避免的会逐渐退隐,以至于不知什么时候会完全消失。
赶尸匠,他们大多数人白天跟常人无异,耕田种地;但若有求事之人上门委托,如果应了此事,便会让求事之人把需要行脚领到目的地的亡者的姓名生辰八字跟地址连同写在一张黄纸之上;夜幕降临时,吃了晚饭,赶尸师傅就把需要准备的物件打理好,身披蓑衣、戴上草笠,带上求事人给的证明信息往将要去接尸的地方赶,从接过尸体到转交到亡者的家属手头上入棺封木至,这趟行脚便算完成。
人若遇事无往不利,那是不可能的。或有者,前事诸般顺,后祸大临头。
我刘泉做赶尸匠便如后者,入行十数二十年间,顺风顺水,名气渐大,虽说只是一介乡野草脚先生,但其名气,却是周边几个县城都探听得出的行内名人,乃至更远。
话说我的大劫数是出在我三十八岁生辰那年。因为是生辰,所以便推辞掉了一些求上门的活计,或是些不赶急的事儿,也都往后推滞了几日,打算稳实福逸的过个生辰。
正生辰那天,除了我刘家自家的亲戚外,更多的,自然少不了许多慕名而来的‘生意客’,那生辰气氛,热闹得胜过年长的百岁老翁摆寿宴。
闹腾一天,晚宴完毕,拱手送别到来的宾朋和亲戚,我将门前屋后收拾了一番,见天色已晚,遂也闭门休客,准备休息。怎知来到床前,正欲解衣睡觉,却听见自家大门被人扣得微微作响,心中虽不欢,但转念细想,来者既是客,或者是因事来晚的熟客也不一定。罢了,便又合好衣服阔步抽开了门闩。
门一开,只见一个衣着光鲜,带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圆脸男子文质彬彬地站在门前,臂下夹着个皮包。腊月天寒风似剑,那人却似乎丝毫不受寒冬腊月的冰冷天气影响,站的笔直,见我开门,便礼貌的打招呼。
我眯眼细想,似乎并不认识此人,不过也无妨,想必是远道而来求事的,虽说来者文质彬彬,但自己着实是想借着生辰之事,稍歇息几日,况且这寒冬腊月,接活出门,定要比平日辛苦许多。罢了,就对那人谦逊婉转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语毕便作势要关门。
那文人见我要拒活儿,脸上立刻显示出了焦虑,随即又客气寒颤的走了上来,扶着我的手,直道先生莫忙,等我进门把话说完再做打算也不迟,你看可否,况且这大冷的天,我老远赶来,也让我这个过门客进去喝杯热水暖暖再走行不行?
我低头一想,也是,事不谈,领人进门稍坐一会儿也是人之常情,免得太过冷漠,传出去反而有损自己名声,就又把门拉开,让中年男子进了门。
自己则转身去沏了壶热茶,端出瓜果,端坐下来,借言说逢生辰之时日,旧活延后,新活不接,如实有要事,也得过了这几天再说,你暖了身子,便可离去,如果你肚子饿了,我也可以再去准备些吃的招待。 阴缘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