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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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客大赛在周一上午十点整正式结束。因为闹了这样大的乌龙,主办方也没什么心思致谢幕辞了,宣布了冠军是天泽队伍之后,主持人草草说了两句场面话,大意是感谢大家对极客大赛的支持,感谢大家在过去的四十八小时的付出,期待明年再见之类的意思。
那之后,极客大赛就宣告结束散场了。而至于明年大家还会不会再见,第四届的极客大赛会在什么时候举办,已经没人关心了。熬了整整两个通宵,又大吵了一架,所有人此时只想赶回家去和温暖的被窝来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天泽得了冠军,由景盛泽做主,给四个人又放了一天假。Lynn捧着奖杯振臂欢呼了一声,识相的先告辞走了。
Abbie还想再耽搁一会儿,毕竟大赛结束以后,再和太子爷说话的机会就不多了。她刚撩了撩黑色蕾丝女仆裙,踩着黑色方口系带恨天高皮鞋迈步向景晟泽走去,就被Lynn出其不意地拽着跑远了。
"Abbie,来来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其实这句话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要跟你说出来,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现在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张这个口,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拜托了!"
成功吸引了Abbie的注意力,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跟着Lynn跑远了,两个人坐在一辆摩的上嗖的一下跑远不见了。
于是四个人只剩下余安安和景晟泽还留在酒店的大门口。而这座五星级的酒店盖在穷乡僻壤的,出了酒店放眼全是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山,唯一一条沥青路上连个三轮蹦蹦都看不到,更别说出租车了。偶尔经过一辆摩托车,早就被其他公司的人跟群见了肉的狼似的围堵了上去,最终每一辆离开此地的摩托车都跟杂技表演似的在一辆车上或坐或站或挂挤了四五个人,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牛掰啊。。。。。。"余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把自己挤出来的包围圈里最后开出来一辆坐了六个人的摩托车在她面前扬长而去,发出了由衷的佩服。
景晟泽淡淡看她一眼,不容反驳地吩咐道:"走,我送你。"
当大红色的玛莎拉蒂奔驰在空无一人的省道上时,余安安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豪车卖的那么贵呢,这速度,还真不是摩托车能够比拟的。自然,晕车的速度,也不是敞篷的摩托车能够比拟的。不过她此时归心似箭,就算晕车,也只能咬牙忍着。
她她她,她要回家,她她她,她要充电,她她她,她要开机。
半个小时以后,余安安就从北六环还要往北二十公里的地方,回到了她位于西五环的出租房门口。
"好了Jeff,送到大门口就可以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开车要小心,千万别像刚才那么快了,市里人多。"余安安礼貌地冲景晟泽道谢,同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到她的半地下室去,所以并不打算邀请景晟泽过去喝杯水再走以示感谢之情。
她想,或许此时,丛远正在家里等着她呢。而她,也正赶着回去见他。如此,正好。
余安安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往小区里面赶过去,并没有回头,也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下车有一段时间了,而小区大门口停着的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一直没有发动引擎。
景晟泽紧随在她后面下了车。他其实想跟着她送她到家门口的,可是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甚至连头都没有为他回一下。于是他的下车就变得没了意义。
景晟泽有些心烦,他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忽然就想抽根烟了。他平时并不怎么抽烟,身上也没有带烟的习惯,可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要抽烟了。
他在小区门口的小商店随便买了一盒烟,急不可待地拆开来,借了店老板的打火机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劣质烟卷的尼古丁味道很冲,一下子冲击到他的肺里,带来发泄的快感,却让他更加烦躁起来。
景晟泽扔了烟卷狠狠踩熄了。他还是不想就这样离开,决定还是跟上去看看她。至少,看着她平安无事地打开防盗门进到屋子里面,那也是好的。只要能,多看她一眼。
也是万幸,他最终还是跟上去看了一眼。在这之后的人生中,景晟泽有无数次赶到庆幸,庆幸自己这一刻没有转身离开。
他轻车熟路地到了余安安的出租屋门口,防盗门大开着,透过客厅里那扇巨大的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窗户,景晟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房间里面的情景。
房间,显然是经过重新收拾过的,地板、桌子都打扫的一尘不染,沙发上离开时被他坐出来的褶皱也已经弄平展了,甚至连他喝过的茶杯也已经洗刷干净晾干收拾了起来,连同茶几上的水渍一并擦拭的干干净净。客厅里似乎空旷了许多,景晟泽想了想,确信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这间房子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比他上次来时,空旷了许多。
而余安安就站在客厅正中间,脚上的鞋子都没有换,手上的包滑落到了地上也不自知。她就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地屹立在那里,遮住了对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身影越发的晦涩落寞起来。
景晟泽心里狠狠一痛,他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想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也跟着酸酸楚楚地痛起来,就像是,他能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她此刻的心痛一样。
“Lin……da。”景晟泽极小声地开口,生怕惊吓到眼前的人一样,“你……还好么?”
他的声音极小极轻,就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余安安却听见了,不但听见,还听得分明。僵硬的身体忽然有了知觉,她机械地转动着身体,缓缓地回头,目光看向景晟泽,却又像是穿过了他,一直投向他身后无尽的黑暗中,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着什么。
而景晟泽就看到余安安冲着他笑了一下,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这个微笑更令人心酸的笑容了。她好像是想要强做坚强一点,却把自己满心的悲伤无意识地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也跟着她的笑容一起狠狠地揪做了一团。
“Linda……”景晟泽试探的开口。
听到声响,余安安像个听到指令的发条人似的又动了动。她闭了闭眼睛,睁眼时两行清泪顺着她姣好的面容流了下来。她的目光终于找回了焦点,看着景晟泽,下意识地喃喃。
“他走了。Jeff,他走了。行李都拿走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总裁在左,男神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