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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身上的确有不少疑点。”季安冥说道,眉心微蹙,林木应该知道些事情,即便知道的不多,但是能让他推测出局中局,俨然也有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可惜,林木已死,他们也无处再从林木口中得知些什么。
凌琅想了想,说:“有可能是林木通过其他渠道知晓,也有可能是故意透露。林木偶然听到的可能性感觉不大,应该是有人接近过林木,或许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在顺天府时,和林木接触过的也就是那些人,这个时候,凌琅又想到了赵立雄,赵立雄既然发现了林木的身份,证明两人肯定已经接触过,再加上赵立雄的异常,想来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做些文章,不过,方才和季安冥已经讨论过赵立雄,这会,凌琅也就没有多说了。
“我心中有数。”季安冥点了点头。
三人又说了会话,孟秦便就带着凌琅告辞离开。
等上了马车,离开锦衣卫司之后,孟秦这才望向凌琅,叹了口气,开口:“阿琅,朝廷不比江湖,一旦搅合进去,日后恐难以脱身,不要让我担心。”
虽说孟秦没有直接说让凌琅不要再继续查探此事,但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凌琅愣了愣,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孟秦说的话,她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对反驳,而且想到之前自己受伤,孟秦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凌琅也就不敢真的让孟秦再为自己担忧了。
见凌琅应下,孟秦笑了笑,说:“想来你师傅师娘应该也已经收到信,说不准已经在来南京的路上,等他们到了,我们的婚事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先想想,想在哪里成亲,需要请哪些人,我好先让人准备起来。”说着,孟秦停顿了一会,又道:“底下的人已经在做婚服了,若是你得空了也可以去瞧瞧。”
“婚服?”凌琅震惊,虽说她已经答应了孟秦,这婚事也自然是迟早的事,但是她师傅师娘还在人世,虽说不能做她婚事的主,可到底也得知会他们一声,凌琅原本以为孟秦会等到她师傅师娘到了之后再准备,倒是没想到孟秦已经开始让人准备起婚服来了。
震惊之余,凌琅又有些害羞,其实到现在,她还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怎么就成了孟秦的未婚妻呢?虽说她未拜师,可孟秦也算是她的老师,没想到转身一变,孟秦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先前不提婚事,又忙着查案,还尚不觉得,这会见孟秦提起婚服,凌琅倒是意识过来,微红着脸,偏过头,不敢去瞧孟秦。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够嫁给孟秦,先生那么厉害。
孟秦笑了笑,眸中满是宠溺,之后又拉着凌琅问了一些关于婚礼的事,凌琅哪里想过那些,只是听到要嫁给孟秦,就觉得满心娇羞,哪还有旁的什么心思,只能听着孟秦说,越说这耳朵便就越红,至于那些什么凶案,早就已经被凌琅抛到了脑后根去了。
等到了孟府,凌琅已经害羞得不成样子,直接一撩帘子,就往府里赶,压根不敢面对身后的孟秦。
刚出来迎接两人的秦牧愣了愣,这才望向慢吞吞地正下了马车的孟秦:“先生,凌姑娘这是?”
孟秦笑了笑,说:“不必管她。”说着,就要往里走,只是走了两步,脸上的笑意敛去,望向秦牧,沉声吩咐道:“传个信去顺天府,查查林木的事,锦衣卫那边应该也会有动静,小心行事。”虽说,孟秦不希望凌琅参与其中,但是他却不能坐视不理。
“顺天府?”秦牧有些惊讶,又似乎想问林木是谁,不过这种傻乎乎的问题,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应了一声,便就离开了。
顺天府与应天府相隔甚远,等消息传回来,想来也要好几日,这会,孟秦倒是没什么事,凌琅更是闲得慌,不必查案之后,整个人都闲了下来。孟秦思索了一番,怕凌琅闲下来又去想那什么案情,便就拉着凌琅,继续给她授课。
从南安县到应天府,这一路走来,凌琅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眼下出去,也能够独当一面,不过,学无止境,就连孟秦也不敢说是无所不知,又何况是凌琅?既然孟秦愿意教,凌琅自然也乐得去学,至于凶案,的确被暂时搁下了。
比起两人的悠闲,季安冥倒是忙得不行,原本以为费临一案可以结案,可是眼下,季安冥不得不多留个心眼。诚然,眼下线索来看,费临一案应当与出海无关,可是当时的船工被杀一案,直到破案,不也没查到幕后之人身上?季安冥能够坐到今日这个位置,自然是不容小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关建安帝,季安冥就不得不多留些心眼。
转眼,日子就过了二日,季安冥那边还是一无所获。顺天府与应天府相隔甚远,即便是用了锦衣卫的专用通信渠道,也花了二日才将消息送到顺天府,而林木一事也过去许久,要查,也得花费些时日,若是顺利,或者二三日就能得到消息,若是不顺利,怕是要长长地耽搁了。而秣陵帝那边,对于这次的费临之案,久久不破,俨然也已经有些不满。
无奈之下,季安冥只能将事情据实已告。
当时,沈望安也在御书房。沈望安深得秣陵帝信任,是而,季安冥回禀时也并未避讳着沈望安。秣陵帝听说还牵扯到了之前的一桩旧案,倒是也沉下脸来,十有八九就是建安帝的人,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筹备,这让秣陵帝如何能够不严肃以待。
虽说费临一案,眼下看着倒算是简单,但是费临是出海人员中的翻译人员,凡是和出海一事相关,又加上有了前头这个船工一案,的确得多提防一二,季安冥这样的处置方式,秣陵帝倒是更加赞同,只是一想到建安帝的人在背后使了那么多花招,而他一直被瞒在鼓里,秣陵帝就有些气恼。
一旁的沈望安,先前都只是静静听着,等气氛寂静下来,他这才开了口:“说起顺天府船工被害一案,草民倒是想起了一人。”
“谁?”秣陵帝有些惊讶地问,沈望安一直都在生活在山野之中,不问世事,这次也是被沈家人骗回南京的,说是家中老人病危,其实几位老人都还活得好好的,秣陵帝还怕沈望安会直接走人,倒是没想到,沈望安这次主动留了下来。
秣陵帝喜欢沈望安,就时常召他过来,这会见沈望安主动提起人来,难免有些好奇。
沈望安笑了笑,说:“凌琅,一位姑娘。” 玲珑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