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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山林间呼啸着冰冷的寒意,这时节还是初春,刚过完年没出正月,倒春寒估计提前来了,气温特别的冷!
耳畔风声鹤唳,我被李珊珊死死的抱住,生怕我跑了一般,我心里一片通透,最初的恐惧慢慢的消退了一些,我开始动脑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松开我?
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我是怎么招惹上了这个李珊珊,我们就算有过一面之缘,但肯定是不熟悉的,为什么会缠上我?
我好欺负?
卧槽,好像我还真是好欺负,祖父生前说过,我就是个麻烦鬼,自小就容易被脏东西盯上。
“商量个事呗,你松开我,我这样不得劲骑车!”我试探着询问道。
我一点也不怀疑,只要背后的李珊珊松开我,我绝对是鱼入大海,鸟出牢笼,那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甚至保证以刘翔的速度,跑一个超长马拉松!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悄悄的给自己打了气,在心里鼓励着自己,边慢悠悠的骑车拖延时间,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快速的思索着救命的办法!
李珊珊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我。
此刻我有点乱,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冒出来很多奇怪的想法,什么跟她单挑啊,跟她谈判啊,跟她同流合污啊,跟她以身相许啊……
最后一个念头我脸红了,原来男人对美丽的女人,额…女性吧。
大多数都有着邪恶的想法,即便是个危险的女人,也是如此,男人都是探险家嘛,女人都是处女地,这本就是互相吸引的。
就在我想着乱七八糟点子的时候,李珊珊的一只手游走起来,伸进我的保暖内衣里,沿着我的肚脐,一直往上。
我倒吸一口寒气,她这是在勾引我吗?
难道我真的很帅?
摇了摇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了,还那么的不正经。
我所有的思绪被打乱了,她冰冷如石头的手,慢慢游走,撩着我的皮肤,有些痒痒。
她的手最终从我的领口伸出,摸到了我的脖子,在我脖子上摩挲着,我吓得要死,这是随时会掐死我啊?
“哎呀我说妹子啊,你…你能不能先下去,我…我车子好像没气啦!”我嬉皮笑脸但表情僵硬的打搅道。
那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但力道很轻,顿了一下,那只手松开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摸了进来。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喜欢玩的富婆,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一定有什么目的,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缠上我,我可不认为是看中了我的相貌,一定是另有所图。
“哥哥,别耍花样哦!”李珊珊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像是针尖般的钻入了我的耳朵,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骗你,骑不动了,不信你自己下去看看!”
此刻的我们心照不宣的说着话,我说人话,她说鬼话。
“哥哥,我可是喜欢你的哦,你不许耍花样哦!不然人家要掐死你的哦!”李珊珊的声音虽然甜蜜入骨,但我却感觉到了威胁之意,绵里藏针的感觉。
我连连答应,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自然是好话说着,她刚下车,我就深吸一口气,回头指着李珊珊的身后,说道:“那人是谁?”
李珊珊诧异的回头,我趁机骑着车子,一路狂飙。
小样!跟爷们耍心眼!玩死你!
一口气飙了一公里的路程,我把自行车骑出了法拉利的感觉,身后早已经没了李珊珊的身影,起初还能听见李珊珊愤怒的吼叫,现在离远了听不见了。
我气喘吁吁的蹬着车子,时而回头观察一下,我已经筋疲力尽,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此刻是强弩之末。
好在甩掉了李珊珊,不对,她或许不是李珊珊,一个女孩子没那么大的力气,抱着我一个壮小伙,能把我控制的死死地,轻而易举的制服我,绝对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办到的。
速度减慢后,不一会,我就快到了村子,我已经看到村子里有灯还亮着,总算是要到家了,松了口气,我卯足了劲,骑着车子,五分钟就进了村,一进村我就放了心。
村里人多,人气旺,自然辟邪!
回到家我打开大门,直接把黑狗给解开了,关上门锁好,我跑回屋子里,洗了个冷水澡清醒清醒,洗完澡才平静下来,接着又去给祠堂里的列祖列宗上香祈福。
每当在祠堂里,我都会有种安全放松的感觉,心态都不一样了,可能是这里全是我的亲人,我心里明白,这是我的家,我很安全。
一夜我都没敢沉睡,总是在睡着的时候,猛然惊醒,然后想到李珊珊,想到今夜的凶险情况,到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还能觉得头皮发麻,险象环生。
这应该是偶然事件,估计是我时运低,才撞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的骊姬真的是无力护我了,我得自救!
我决定这几天考完摸底考试,就去请个病假,好好的休息一阵子,最近发生了太多的怪事,我觉得我不该乱跑。
次日一早,我就精神恍惚的爬了起来,劈柴做饭喂狗去上学。
骑着车子,我在村口遇到了老村长,老村长拄着拐杖,在村口路中央站着,背对着我,但他的背影,看了十几年,一眼就看出是他。
村长在我骑车过去的时候,猛然回头眯起了眼,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昏暗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回过头看看村外的必经的桥,又回过头看看我。
如此反复了几遍,他忽然颤抖起来,面露凶光的走了过来,我被他盯得浑身难受,心虚的很,不知道自己哪里闯祸了。
老村长把拐杖靠在我的自行车上,直接伸出那老树皮般的双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搞得我紧张不已。
“草!卧槽!”老村长爆了句粗口,双手颤抖的移开了,拿着拐杖,一声不吭的转过身。
在我一脸懵逼的目送下,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离开了,我挠了挠头,年龄大了?
脑子不好使了?
就在我要离开之时,村长忽然摔倒了,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也好奇的往这边张望着。
“村长!曾祖父!大清早弄啥嘞!”我扯着嗓子喊了句。
老村长爬了起来,像是丢了魂是的,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头也没回的往家走去。
我耸了耸肩,年纪真的大了,都把我祖父熬死了,他现在是老了,和上次比较差别很大,头发一根黑的都没了,先前还是有一些灰色和白色混合的头发。
现在全部都是雪白雪白的,我甚至觉得,他大限将至。
心里有些失落,老村长这人挺疼我的,不拿我当外人,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发现我们越发的生疏了,也许男人间的关系,都是这样吧。
到李家村是二十分钟以后了,我还没进村,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村外,那三个新坟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在路边还有警车。
我隐约的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但还是本着确定一下的心态,我停好车子,也挤了过去,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我听了一会,也听出了个大概,和我猜的差不多,尸体被偷了,是女尸。
很多人说是被人偷去倒卖了,有些地方不流行冥婚嘛,就我们村上也有这回事,有人买了外地的尸体,赔了亲事。
但我其实不这么想,因为这里有两具女尸,据村民们说,只偷走了一具年轻的尸体,另外的两个坟一点也没动过。
我废了不少力气挤进了最里面,在警戒线外,看着里面的情况,在棺材里有一件花棉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像在哪见过。
“那花棉袄是陪葬品吗?”我忍不住问旁边的一个带着口罩的村民。
那个村民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看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二蛋的祖父,我和李二蛋关系不错,也在他家蹭过饭,这还是认识的。
“爷爷好!”我连忙恭敬的问候道。
李二蛋祖父拿下口罩,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二蛋都去上学了,你咋还没去,是不是又逃课了?”
我尴尬的红了脸,连连摆手说:“我就是看这里这么多人,有些好奇,过来看看,马上就走!”
“对,学习最重要,你和二蛋这俩孩子啊,一个德行,都是调皮捣蛋的主!”二蛋祖父教育着我。
我陪着笑,脸上火辣辣的,在二蛋祖父那你还不去的眼神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想弄明白我的疑问。
于是我再次问道:“爷爷啊,这怎么回事啊?那花棉袄是陪葬品吗?”
二蛋祖父点了点头,在我耳畔一阵耳语,听得我是一阵心惊胆颤!
他说了很多,除了我知道的三个人吊死的事情外,还有女尸被盗的事情,另外他还告诉我,这丧事是村里面凑钱办的,他原先是会计,就帮忙筹备了,全程参与了丧事。
那花棉袄不是女尸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他迟疑了一下,开了句玩笑,说着村里好像就伊家那外来户的女孩,也就是先前被害的女孩穿过那样的花棉袄。
而我在他的提醒下,也回过神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终于想起了,我是在哪里见到的花棉袄,在小卖部门口的大槐树下,确实是女孩穿的。
怎么会在被偷尸体的棺木里?
和二蛋祖父打了个招呼,我不动声色的走出人群,站在外面,看着刑侦现场,一番沉思,不一会,我就出了一身汗,我可能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骑上车子,骑到小卖部门口,进去买了包烟,装作不在意的问小卖部老板:“叔啊,拿外面怎么回事啊?”
“死了人了呗!”小卖部老板神色慌张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人有问题,表情有问题,每次都很反常,我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继续问道:“我听说有尸体被偷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这个干嘛?”小卖部老板问。
我挠了挠头,随口说道:“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小卖部老板看了眼里间打牌的那些人,招了招手,我把脑袋凑了过去,小卖部老板在我耳边说:“那女孩叫李珊珊,村里的一枝花,可水灵了。”
我刚掏出烟,准备发给他,但听到李珊珊这三个字,当头一闷棍!我瞬间浑身无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阴妻艳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