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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凌霜给凌小瑜最后的评价。

　　两人话已至此，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深究的内容，凌小瑜劝不动凌霜，也指使不动她，这个交易，就此破灭。

　　凌霜冷冷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

　　回了家，凌小瑜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貌似整个人的身心都被打击到了。

　　她的确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改变眼前这样的处境，无论是改变自己，或是改变别人……

　　市中心，医院病房。

　　宫越差不多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复建问题。他已经跟主治医师申请过了究竟能不能出院的问题，这么几个月的复建看起来已经完全形成了习惯，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回家也可以同样完成这些动作。

　　公司也已经堆了一大堆的事情，再不回去，感觉秘书就要把公司给搬到家里来了。

　　照旧是找了一个晴天，乔以萱恋恋不舍的看着宫越，因为宫越一走，她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再近距离的接触宫越了。

　　宫越坐在病床上，他刚刚休息完毕，脑子清醒的很，见到乔以萱过来，也没有说些什么场面话。

　　只不过在起身换衣服的时候，乔以萱还在盯着他，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沉声道，“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吗？”

　　乔以萱还是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宫越取了衣服套上，把病号服扔到一旁，懒懒散散的打了个领结，看起来，与住院之前的他，好像的确是有一点不一样了。

　　这么些天的痛苦，他能感受到的，都是挣扎，还有希望，如果在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宫越不觉得自己会解决不好公司现今的问题。

　　自从宋叙上次暗下黑手，把宫越的公司告上法庭之后，宫越就让秘书派了人去检修查看这方面的人员调动。

　　如果不是必须，最好不要轻易让任何人调动职位，或者说，一切的人事变动，都需要交给宫越过目……这当然是个不小的工作量，但是宫越不可能自己承担全部，他将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秘书来做，然后由秘书做了筛选，交给他的秘书室，做进一步筛选，然后再将最后的成果，呈交给宫越过目。

　　过程看似很复杂，实际上对于各个都是人精的秘书室的各位秘书来说，不过是个需要加大精力投入的工作罢了，并不需要太动脑子。

　　这边，宫越整理好了自己的一身装备，出了门，门外的乔以萱等他等到百无聊赖，几乎快要发起呆来。

　　他看了她一眼，神情不是特别漠然，算是对过往的几个月的一个总结与致谢，“谢谢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了。”

　　真客气。

　　乔以萱的表情一变，“别这样说，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

　　后面的话乔以萱没有说完，两人都要订婚了，还有什么不能奉献的？

　　而且？

　　宫越玩味的低下头，笑意不及眼底，嘲讽意味更强，不明白乔以萱又在脑补些什么有的没的……不过，他倒是知道，既然已经开始了利用，那就应该利用到底，不管乔以萱是什么态度，做了什么，他的初心都不会变。

　　这是对两个人的负责，如果让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那么一切都会成为地狱。

　　宫越不做这样的傻事。

　　更何况，他已经联系了另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后见面。

　　在那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

　　——咖啡厅内。

　　悠扬的歌曲声遍布每个角落，一位打扮的严严实实的女士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雕塑。

　　很容易就能从她的外表上看出她的不耐烦，所以，宫越赶到的时候，并没有说些什么对不起的话……堵车这种事，他是最不希望发生的了。

　　凌霜戴着一个几乎盖得住整张脸的墨镜，下巴尖尖，锁骨瘦削，脸颊上的疤痕差不多已经没有一点痕迹，而宫越不会知道……出门之前，凌霜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来对自己的疤痕进行遮掩。

　　他也不想知道。

　　两人在这里坐着，先是谁都没有吭声，到最后，凌霜耐不住性子，终于开口问道，“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跟凌小瑜那个丫头的……”

　　说到这个名字，凌霜又停顿了一下，很幸运宫越没有继续追问，他像是可以忽略了凌小瑜这个名字，或者是咖啡厅的音乐声太大了，才会导致这种月淡风轻的结果。

　　宫越装作不知，实际上暗地里握了下拳头，然后把手指放开，平静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凌霜沉默一会儿，才挥了挥手道，“算了，你直说吧，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她连凌小瑜到底想要跟她交换什么都没有提，直接就拒绝了凌小瑜，现在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特别想知道宫越会拿什么要求来跟她换。

　　但是宫越什么都没有说。

　　他喝了一杯热可可，冒着热气的那种，估计还会烫舌头，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宫越一句话都不搭腔，就知道面对着杯子，专心致志的品尝。

　　凌霜不明白自己看着他那张俊脸，眼神也挪不开，心底泛着酸味儿，再一想到了凌小瑜，整个人都仿佛被手榴弹击中了。

　　我在干什么？

　　怎么又被宫越牵着鼻子走了……两人已经离婚，身份互相都很尴尬，没有什么能够再让两人牵扯到一起的结果了……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凌霜却还是会忍不住去考虑，宫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宫越暗暗欣赏完了凌霜的表情，纠结，迷茫，又不甘，这些都是之前他从没有注意观察过的。

　　一个凌小瑜就够他看的了，哪有什么心情去看别人。

　　眼见着沉不住气的凌霜同学终于露出了宫越想要的不耐烦的神情，宫越这才放下杯子，施施然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凌霜终于等到他开口，神情变了变，收敛出一点端庄严肃来，“我以为你根本就不会开口了。”

　　宫越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你与宋叙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好吗？” 诱拐萌妻：高冷总裁太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