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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的拖鞋还在二楼的房间呢,今天早上起来怕吵醒南安,不敢穿拖鞋,怕拖鞋的声音太大了,吵醒他。买完菜回来怕南安醒了,想着赶紧做菜,也顾不上是不是赤脚了。
“我忘了,没事,不冷。”梁月扯着慌。“怎么会不冷,你穿我的。”南安说着脱了了自己脚上的拖鞋。梁月套上了他的拖鞋,他的拖鞋很大,但是上面有他的温度,一套上去就暖和得很。
“怎么会不冷,那么凉。我先上去洗漱,你先吃吧。”南安光着脚踩在瓷砖上,简直是凉彻心扉好吗,怎么会不冷。
梁月阚泽脚上的照片,笑得甜甜的,那个笑容就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第一次收到心爱的人的礼物的那一点感动,那一点羞涩。她呈好了粥,又夹了许多菜给南安,放在了他以前做的那个位置上。
南安下来了见梁月碗里的饭都没有动过的样子说道“不是让你先吃了吗?怎么不吃?”
“我等你。”梁月笑着对南安说道。这是第二次,南安看到梁月那么单纯的笑容,南安有些恍惚了,是他以前没有在意吗?原来梁月也可以有这样单纯的笑容。
“吃吧,吃吧。”南安说着也给梁月夹了一点菜说道“你也吃吧,光给我夹了一大碗,自己的碗里什么也没有。”
梁月内心深处最向往的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平平凡凡的过着日子。一切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又是那么的遥远。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做饭,什么时候学会的啊?”梁月好奇地问道,毕竟南安这样一个大少爷,怎么有那个必要去学做饭呢,而且还做得那么好。
“沁沁来家里以后学的,那时候沁沁生病,见不得生人,家里不敢请保姆,我怕天天叫外面的吃食不健康,就自己学做菜了。”南安解释着。他以前确实是不会做饭的,也是为了唐沁特地学的。
“哦,这样啊。”梁月浅笑着,眼里却是暗淡得无光。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子的,南安为了唐沁学者做饭,而她却为了南安学做饭,爱得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输。
“我约了十点钟的手术,咱们吃完饭差不多该走了。”梁月轻轻地说道。
“好。”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缓和,南安的心到底是比昨天平静了些,但是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南安在梁月进手术室的前,拉住她的手,问了一句“你会原谅我吗?”旁白的护士都以为是南安不要孩子,让梁月把孩子打掉所以才问出这样的话的。其实,南安只是心里内疚,说不出来具体因为那一件事,但是那深深的负罪感就是迫使他问出来这句话。
“从来没有责怪过,谈何原谅?”这是梁月进手术室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南安开到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长椅上。那一刻,梁月说孩子因为酒精的影响已经不能留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一刻松了下来,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这个意外地孩子不会再破坏他原来的生活了,他的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地庆幸,因为他不用去面对这
个孩子给他带来的麻烦。虽然只有一瞬间的这个念头之后南安就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那一瞬间的念头。那个是他的孩子,这样无耻的想法,连南安自己都觉得不堪。
南安的双手紧扣着放在大腿上,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是那手上被他按出的泛白手指印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波涛。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手术室的等就暗下来了,南安紧扣的手也在那一瞬间无力地松开了。梁月从里面走了出来,南安赶紧走到她的身边去,搀扶着她。梁月反握着南安的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我,我没做手术。”
南安一时间就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十分钟的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他已经做好了要送那个可怜的孩子走的准备了啊。
“对不起,我实在,不忍心,不管以后我的孩子会怎么样,长得什么样子,哪怕他畸形,哪怕他会少了哪一个地方,都不要紧,我会守着他,陪着他。我真的不忍心就这样子把他拿掉。”梁月抓着南安的手,支撑着力量,但是连手都没有力气了,边说边瘫软了下去。
南安的随着梁月坠落的身子蹲了下去,他的心情在这几个小时间一直跌宕起伏着。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对他也会有期待。但是他知道,梁月前段时间那样的酗酒,这个孩子畸形的可能性怕也是很大了,在来找梁月之前她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梁月说了之后他才想到的。
南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梁月跟现在的梁月差距会那么大,昨天她明明就是坚决地不要这个孩子的,坚决的南安都有些怀疑,为什么今天又会对这个孩子不舍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到最后一刻了母爱泛滥了吗?
“南安,把孩子留下来吧。好吗?”梁月的眼里深深的满是渴求,仿佛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样。
南安皱着没有,看着梁月那个渴求的眼神,嘴唇一样一合说了一个“好”字。此刻的这个好,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考量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梁月的那个眼神。
“我们回家吧,回家。”南安说着便抱着把梁月打横着抱了起来,往外走了出去。
手术室里那个穿着手术服的人,看到梁月那么听话,乖乖地把孩子留下来了,摘下了带在脸上的口罩,露出了一个奸邪的笑容,十分瘆人。
刚才梁月在手术台上躺着。她虽然对这个孩子舍不得,但是自从她知道有这个孩子以后第一次喝酒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这个还是是不能要的。此刻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发展,但是她此刻的心却忍不住地抽疼。
梁月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用力抓了抓,像是给自己安慰一样。“怎么,这样狠心地杀掉自己的孩子,良心会不安吧。” 家有萌妻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