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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汤泉八池中的药池,专门给人清洁皮肤,治疗皮肤病,美白很多功效的,我家就在附近走吧!”老船公笑吟吟指着不远处的村子。
这个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家,不过非常清雅,家家户户都是干净整洁的小院子,木栅栏围着,栅栏上爬满各种藤蔓,门前种着垂柳,风一吹微微飘荡,端是一种世外桃源的模样!
几个白胡子老人叼着旱烟袋坐在村头树下聊天,远远看到老船公哈哈大笑站起“哎呀,老东西可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老哥哥们最近可好?”老船公哈哈大笑远远拱手,马小歪跟在老船公身后,几个老人看到骤然一愣“咋,女婿召回来了?”
“休得胡言!”老船公笑吟吟“他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
“怎么?”老人一愣,老船公就把鹰嘴崖如何说了一遍,老人愣住了,纷纷施礼“哎呀,唐突了,唐突了!”
“彩儿最近也不知道是否可好?我先回家看看,回头跟你们叙话!”老船公笑吟吟与老人告别,老人们神色有些古怪,咳嗽一声“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
“上门女婿啊,你家的上门女婿来了!”
“胡说八道,我家哪有什么上门的女婿?”老船公一愣忽的一笑,几个老人面面相觑带着古怪“那你回家看看去吧,好女婿呢!咱们还以为你又带回来一个女婿呢!”
“呵呵!”老船公不置可否面色苦涩,急急慌慌向家中走去!
哪儿来的女婿,这让老船公有些奇怪,自己一生清贫,也从没有招赘过啊!
老头的家在村子东头竹林旁,非常漂亮清雅的一处小院子,此时院门紧缩,里面好像没有人!
老人从怀中摸出钥匙刚要开门,骤然愣住了,门锁是新的,可能已经换过了“怎么回事?”
九州习俗,父母在不换锁,换锁也就代表了分家分户了,是非常忌讳的,九州的锁都是一种精巧的结构,钥匙都是非常独特的,差一点都开不了,而且九州锁非常结实坚固,甚至外力都损坏不了的!
九州的分家,就是老人掏出新锁递给儿子,意思这已经分开了家,而女儿出了阁也是回礼一套锁,一盆水,一床被褥,现在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换锁呢?
在九州,说白了,锁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一般九州人都多少会点斗技,墙头根本难不住他们,所以很少有人真的破坏锁硬闯,有这个功夫门都砸开了!
可以破坏锁也就是死仇的意思,我坏你的锁就是明白告诉你,我跟你生死敌对,再无缓解的可能,誓要灭你全家子孙后代了!
这个规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一些贫寒的人家甚至就是关上门拴上一段铁链,把锁藏在家中,哪怕被偷也不能丢了锁!
老船公刹那间脸色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换了锁,就代表这不是他的家了,他如果硬闯也就是不合规矩,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之前,还得慎重!
“怎么不进门?”马小歪有些疑惑,老船公为难的指指门口的锁“换锁了……”
换锁了?是不是缺心眼,马小歪扫量了一眼栅栏挠头,这栅栏顶多一米高,单腿蹦跶也跳进去了……
“九州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和尚叹了口气,把规矩讲了一遍“除非能开锁,否则进门算是偷!”
“那就开锁呗!”
“没有钥匙怎么开得了锁?”和尚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马小歪,马小歪马上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和尚“是不是傻?我还用钥匙?”信步上前,伸出食指轻轻一碰,金光一闪,砰,锁打开了……
和尚猛然扇了自己一巴掌“多嘴驴……”
看到锁开了,老船公推门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切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样子,院子中的菜地长得蔬菜很茂盛,墙角鸡笼中还有几只鸡咯咯叫着,边上的水井旁放着两只木桶,一切那么熟悉,推开房门之后,眼前又那么陌生!
里面的装潢让老船公愣住了,怎么解释,奢华,与整个房子格格不入的奢华,桌子是小叶紫榆的,门是云州南黄花杨的,窗口挂着绿幽灵的水晶帘子,桌子上还放着茶壶茶杯,都是九州名窑瓷器!
两侧卧房更是奢华的让他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和尚信手拿起一个茶杯看了一眼“圭窑影青瓷,这个值一千两金子,茶壶是缺德镇的两千两!你家好有钱!”
“这不是我家!”老船公有些落寞,转身而出,蹲在门口扫视一圈“这个院子是我的,里面不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出去问一下?”
“罢了,也许她们不需要我了!老了,没用了!”老船公笑的很心酸“我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常年在外苦了我的女儿,罢了!”从怀中掏出那一万两转身放在桌子上,最后看了一圈“行了,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马小歪有些不解,老船公带着一脸茫然“换锁就是扫地出门,我已经被扫地出门了,看看吧,哪儿能活下去就在哪儿呆着!”
“也许有什么隐情,我劝你还是打听一下!”
“有或者没有,没有意思了!”老船公淡淡笑着,带着洞悉世事的沧桑“人生在世,终有舍有得,舍不掉,得不到,一样的!”
“走了!”老船公带着歉意看了一眼马小歪“抱歉了,我只能在这里与您告辞!”
“额,好吧!”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老船公很坚决,马小歪也不方便说什么!老船公看看前方,再也不带着留恋,径直走了!
马小歪很奇怪,一把锁,断了亲情断了思念,断了一切吗?
“你不懂!”和尚淡淡摇头“我理解他!行了,我们走吧!”
和尚认真的将锁锁上,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马小歪将外走去,路过那几个老人,老人叹了口气。
马小歪还是有些忍不住“对不起,问一句,刚刚……”
“嗯,走了!”老人缓缓点头“其实走了也好,这种解释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我还是想知道前因后果,麻烦您给讲讲可以吗?”马小歪反而停了下来,那老船公的落寞让人一阵阵的心疼,这种痛苦唯独经历过又失去过的人才会懂得。
经历,失去,遗憾……
“好吧!”一个老人叼着旱烟袋抽了一口,叹了口气“老江是个好人,可惜了……”
随着老人讲述,这个老船公的平生被缓缓的展开了,老船公姓江,名长流,是这汤关人,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游吟歌者,所谓的游吟歌者就是九州流浪给人吟唱传说或者各种风土人情,给人讲故事靠别人打赏为生! 机械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