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当年的女儿有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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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玉正张罗着晚宴的菜谱,忽然接到电话,儿童福利院的吴娟告诉她老院长从加拿大回来了,也许有了她女儿的消息。
接到吴娟的电话安文玉激动得差点心动过速。她大声喊林管家:“老林,谁在家?我要用车出去。”
阿林和申顺达都被左东霆安排了去求婚现场了。林管家马上安排新来的司机童二林。这个童二林就是左东霆从安回县带回来的门童。当时那个紧急情况如果不是童二林的指挥,他们还真逃不出来。所以回到D城,他就收了童二林,后来被左老爷召到家里当了司机。
安文玉觉得好像自己22年前扔的女儿就在福利院等着,只要她到了福利院,就能见到她。甚至她都忘记了告诉左世良,她要去哪里,也忘记了,今天本来说好的是卢曼青今天出院,她要在家里安排家宴,欢迎自己亲点的媳妇的。
吴娟早就知道安文玉是个富豪的太太,因为每次安文玉到福利院都会带着一整车的食品,用品,书籍还有衣物。更大方的是她带来的现金每次都会让吴娟的嘴合不上。最重要的是,安文玉捐款捐物并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很低调。每次陪安文玉来的人只有司机和搬运工,从来没有过记者。
今天安文玉接到电话就安排出门,她恨不得立马到达福利院,早点见老院长,匆忙之中却忘记了把早就准备好的捐赠的礼物放上车了。
出门走了一半她才想起来,福利院的孩子们叫她安妈妈。如果这个安妈妈空着手来,那孩子们一定会很失望,再说如果不拿点东西,吴院长那里恐怕会不高兴的。
每次安文玉到福利院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女儿的下落,因为当年她扔了女儿之后,过了几天就去偷偷看过。路上听两位农妇边砍柴边聊天,说前几天福利院门口有两个被扔的女婴儿惨遭野兽撕咬。还说有人看到一只野狗嘴里叼着血肉模糊的一只小脚丫。
那次安文玉回家以后哭得死去活来,一个未婚的大姑娘,怎么好去问福利院里到底捡没捡到自己的女儿?那个年头,她政治上要求进步,职务上又要上进,哪敢和任何人说自己的事情。她以为被野狗吃的婴儿一定是自己扔的女儿。所以中间的十多年,她都不敢去福利院。
直到有一次左氏财团为了做宣传,策划了一场为福利院募捐的活动,那次是市政府为了福利院筹款扩建新大楼,号召市内的房地产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也是因为安文玉与福利院的不解之缘,左世良才一举拿下了这个项目。后来不但左氏财团独家出资为福利院贡献了一块建地,还全资建造了新的院区,包括院里的所有的生活设施。
那一次,左氏财团出尽了风头,安文玉和左世良夫妇不仅从此后成了全市人民心中的最有善心的慈善家,而且左氏上市的股票直线上涨。把沈艺林气得当面就骂左世良老奸巨滑,为了立牌坊,不惜花大钱。
安文玉在车里把这些年她陪着左世良来福利院的一幕一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些年,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几千元的日用品,小零食,她还专用问过一些老一点的工作人员,可是那些人不是新来的,就是在福利院长大后又留下来工作的人,对当年的情况知道得很少。
这些日子安文玉几乎死心了。
自从她见到卢曼青脖子上的那半块石头,她的心才又活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有勇气把自己过往的事情对左世良讲了实话。
左世良十分疼爱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夫人,自打她嫁给左世良,就告诉他,她不会生孩子的,一定会视左东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安文玉竟然藏在心中一个这么大的秘密?真是太让他震惊了。
震惊之余,左世良不但理解安文玉的处境,还给她提了个建议,既然当年她把孩子扔到福利院了,那就从福利院找起,比如去福利院找女儿的被领养档案,如果找不到安文玉的女儿,那半块红石头要怎么解释?
所以安文玉见到卢曼青的半块红石头后,又去了福利把自己当年的事对吴娟全盘托出,并答应吴娟,如果真能找到女儿,左氏会为福利院的买一辆新校车。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200万的校车,真换来了今天的老院长的消息。
安文玉让申顺达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各种型号的纸尿裤和一些花花绿绿的小食品。还特意让申顺达绕路到车行拿到了几种校车的样本。
吴娟正在前厅的会客区和一个优雅的女人聊天,安文玉一进门,就笑着打招呼:“吴院长好!没想到我只是小小的要求,你竟能这么用心!”
吴娟站起来,上前握住安文玉的手:“安法官你太客气了,我的工作是就是为社会服务的,更别说你还是我们的义务捐赠人。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老院长田力微女士!”
安文玉马上抓住田力微的手,“田大姐你好,我早就听说你跟儿子去了加拿大……”
田力微笑着纠正:“是美国!我儿子在纽约大学当教授,这次去美国是帮他照看孩子的。”
安文玉仔细观查眼前的女士,她大约有六十多岁,举止优雅,说话的声音很圆润,很平和的中音。
“田大姐把儿子教育得这么优秀,我应该像你学习呢。听吴院长说你回来了,我这不马上就来了。要不我们去外边找一个饭店坐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教。”安文玉下意识不想在吴娟的面前和田院长聊天。
可是田力微好像也不想与安文玉两个人聊天,她微笑一下:“安法官,有些事情要在特定的情景才会回忆的更清晰吧!小娟去泡一壶茶!”
安文玉马上从车上拿下一盒碧罗春,这是她常备在车上的茶。又顺手从申顺达接过之前取来的现金。
“吴院长,我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这么多的现金。上次听说院里的浴室需要装修?这事交给我吧,左氏财团下面有一个子公司是专业装修公司,我们愿意无偿奉献。”
吴娟笑着打断安文玉“安女士,我就知道,你人好,心也好,只要我们有困难你都会帮助的!所以啊,你有事求我们,当然我们也放在心上啊!”
她扶着安文玉,坐到田力微的身边:“让田院长讲一讲你最关心的事儿,她知道的还不少呢!噢,我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位司机小师傅,帮我把车里的东西放进仓库好不?”
吴娟带着童二林离开。
田力微笑了一下,“我听小吴说你要问1996年福利院收的孩子吧?”
“是1996年。”安文玉怎么能忘记那一天?
“你是说1996年?那一年是我刚来福利院的年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是五月份到的福利院。我来之后,到年底福利院一共收到七个残疾孩子和两个健康的孩子。当时我记得院长还说九,九长长久久,好兆头!”
“我的女儿包的是红花小被子,里面有我写的一封信,说明我要回来找的。”
田力微并没有接安文玉的话,只按照自己的记忆述说着:“我记得那两个健康孩子都是同一天被送到福利院来的,更巧的是,两个都是女孩,也都是我捡来的。
当年我被前夫家暴,扔下15的儿子一个人跑出来,在深山里躲藏了三天,吃野菜,喝泉水,还吃了不少的树上长的蘑菇,就是那一次,我吃蘑菇吃伤了,到现在我闻到蘑菇味就恶心,哟,话题扯远了。
我还记得那天早上挺早的,我扫完院子门口的落叶就听到门我有婴儿的哭声,我一开门,就见门口的长椅子上有两个包裹,一个包着小棉被,厚敦敦的,包裹打开的时候孩子还睡着,身上热呼呼的。另外一个包裹只是用一只破旧的小毯子包着,外面用一件旧运动服包着,拉锁拉着,可能是怕孩子哭的时候会弄开了包,冻着孩子。
我打开拉锁,包里的孩子哭得都要断气了,小手小脚冻得通红,身上的屎尿弄得满身都是。
我马上抱起两个孩子跑到屋里,我记得清楚,11月了,早上草地上都上了霜,我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了另外一个保育员。我们当时就想让孩子快点洗个热水澡,没顾得上看包裹里的东西。
可是当我们把两个孩子都洗干净之后,才想起来,忘记在孩子身上留下记号,两个孩子的包裹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的了。
最初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后来老院长出来,把我们批评一顿。
按照福利院的规则, 我们拾到一个孩子都要在第一时间给孩子建一个档案包括:两上以上见证人对捡到的弃婴的地点和弃婴的性别、年龄(月龄)、健康状况、体貌特征、衣着的证明等做一个记载。
另外当地公安机关也要出具一份查找不到弃婴父母、家庭住址的证明、并由经办民警签字;当然,还弃婴案件见证人的本人单位证明及身份证复印件;
可是这些我和另外一个保育员都是刚来的,我们在福利院除了做一些厨房和打扫的工作,就是为孩子洗澡,换衣服,做饭,扫卫生。
办公室接待和与支助者见面的都轮不上我们,所以我真不知道。”
田力微摇了摇头,“如果你真想找那个孩子,我只能给你提这两个孩子的线索, 可是我确定不了哪个是你的女儿。”
安文玉满心的希望落了空,她作为法官最重视证据,这两个孩子如今都是成人了,她没有理由,没有机会去查看任何女孩子身上的印迹。再说她的女儿当时长得白白净净,身上没有任何的斑点了痕迹。可是万一另外一个女孩子身上有印迹呢?
安文玉笑着说:“是啊,我也觉得至少要把孩子身上所有的印记,伤残都要记下来,以备亲生父母来找的时候能找到线索。”她也恨自己,当时只觉得留下半块红石头就足够了,谁知道世事变迁,人员游动,档案损失,一切都有可能让她永远与自己的失之交臂。
她急了,抢过话头:“这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11月20日。不但心里记得,我还写到了日记里。我当时放下我女儿的时候,在她的包裹里放了出生日期,还有半块红石头挂件,我就是想作为往后与我相认的证物!” 一不小心嫁入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