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半夜的汽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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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曼青看了看周围,快速把南瓜和土豆都从纸箱子里拿出来放到台子上,然后把纸箱子打开铺到地上,拉过那只绵羊艰难地坐到纸箱上,靠着墙壁躺了下来。
湿衣服在身上真的很冷,她抱了抱双肩,寒冷无所不在,侵袭着她的躯体,她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往羊身上靠过去。
那只绵羊可能许久没有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理它的人。见到有人抚摸了它,还躺下来,它也靠着她卧在身边。
羊身上的热量让卢曼青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她紧抱着它,把自己的脸靠上去喃喃地说:“绵羊大姐,不绵羊大哥,噢,你到底是大哥还是大姐啊?管它呢,我也不知道你是大姐还是大哥,反正你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这么孤独地一个人在这里?”
那只羊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趴下身子,往她这边依偎了一下,轻声咩咩了两声,把它的下巴放在卢曼青的腰上,乖乖地卧在她身边。
一羊一人就这样在小木屋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卢曼青突然听到路上有汽车的声音从左往右由远而近,向她这边开过来,从她住的小屋前开过去往右边而去。
她嗖从地上坐起来,腿的疼痛让她嘶的一声又歪倒在墙边。她很想冲到外面去高呼一声,让那辆车停下来救她。
她艰难地挪出门去,朝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张望,早就没了车的影子。这辆车到底是从村庄里出来的?还是要开回到村庄的?她想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到底是要往左还是往右?
天色还早,好像还没过半夜,夜风冷起来,风中还夹着雨丝,卢曼青失望地退回到小木屋子里。
忽然又一辆车从左边的远处开过来,快到小木屋附近的时候突然车头一偏,差点撞到路边的树上停了下来。
卢曼青一惊急把身影闪回木屋里,从木屋子的墙缝往外看。
她害怕那辆车又是那些坏人来搜索她的,这些人如果没找到她的尸体,说不定会扩大搜索面积,沿着河流的方向来找她。如果这辆车真是那帮坏人,那她一点逃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她悄悄出了门,转到木屋的后面。那只羊也跟着她一起到了木屋后。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打在屋顶上啪啪作响,卢曼青刚刚干了一点的衣服,又被打得精湿贴在身上。她抱着绵羊坐在草地上,听着路边的动静。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车上响起,说的是夹着英文的法文:“老公,我的肚子……痛,我可能……可能挺不到医院了,我要,要生了,快,我们的宝贝要……噢!”
女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到了最后已变成了绝望的嚎叫。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而担心一直叫着女人的名字:“丽达,我们的车胎爆炸了!你等着我要换车胎。”
“老公,我……我的肚子,疼……”。
虽然卢曼青听不太懂那女人说的全部,但是凭医生的敏感,她猜到那女人是要生孩子了。
于是她从藏身的地方探出身来,果然,那个丈夫看到妻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是被妻子的叫声吓得手机掉到了地上。他拉开车门大声叫着:“丽达,你怎么样了?你要坚持,坚持啊,我叫的救护车一定会来的……”
他四处看一看,正好看到小木屋,他大声说:“丽达,那儿有一个小木屋,我们去躲躲雨。”
卢曼青从小木屋后面蹭出来,对着那个男人说:“快到这里来……”
听到卢曼青的话,那男人一愣,“你是谁?”他的话换成了英语。卢曼青你急速地说:“我是卢曼青,是医生,快进屋子里来,我来帮你们。”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信你?”男人厉声问。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了,你的老婆再不生,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卢曼青忘记了自己腿上的疼痛,她飞快地思考着如何面对目前的境况,这里荒郊野外,没有热水,没有床,没有灯,甚至连一块干净的布都没有。
可是环境恶劣却挡不住一个生命要出世,他们没有选择,她也没有选择。
丽达可能真的要生了,她感觉下腹坠痛,有水流出来。她大叫一声:“克林,快点,我不行了。”
卢曼青小脸紧绷着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推开门匆匆把木架子上的蔬菜水果都推到木台子的尽头,腾出一块空地,对男人说:“进去吧,我们都没有选择。”
那个叫克林的男人咬着牙把妻子放在了木台面上。
卢曼青上前掀开孕妇的衣服检查一下肚子,嘴里却没停着:“丽达,我是卢曼,来自中国,N国医科大学毕业。请放松,保存体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手里没有任何病历和检查报告,只好凭着她上学时跟着教授去加班时的经验,用手去感觉。
丽达肚子超大,肚脐外胀,满肚子上都是妊娠纹,纵横交错很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卢曼青刚触摸了几下,就惊叫道:
“丽达,你怀的是双…”她顿了一下,手下再移动一下,她有点吃惊,“天啊,你肚子里有三个宝贝?”
丽达的脸疼得扭曲变了形,对丈夫点了点头:“克林,她行,她是医生,你看她……噢,有东西出来了,卢曼,请帮助我……”
卢曼青对左林说:“我需要热水,干净的布,哎呀难为你了,请问你的车上有什么,请给我拿过来。”
“噢,有,有,你要的我们都有,我去取。”左林急跑着回到车上,过一会,抱来一大堆东西,放到地上。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屋子里的空间太小了,两个人站在地上转不过身来,卢曼青问:“灯!”
克林魔术一样从一堆东西里找出一只灯,一打开灯,小木屋里亮了,卢曼青说:“找找墙上有位置,挂起来。”
卢曼青低下头检查着丽达的情况,“脐带脱垂,热水!有乳胶手套吗?”
“有,什么号?”
“小号,你也是医生?”
“我是兽医,可是从来没有给人接过生。”克林说。
“酒精棉和缝合针有吗?”
“有!”克林说着把一付手套递过来,很有模样地套到卢曼青的手上。又把酒精棉递过来。 一不小心嫁入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