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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胖子和狗娃子互相盯着对方半天没有说话,哑姑娘将长剑一抖,重新系回腰里说道:“事已至此,二位就开门见山讲明事情来由,做此了断吧!”
狗娃子回头看向了哑姑娘,苦笑一声就说:“哑姑娘说的是,我与你合作已数年有余,多亏你一直以来的鼎力相助,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
哑姑娘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不用这么客套,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要不是你,我也没这么容易找到我要找的人!”
哑姑娘说到这里,突然回头看向了我,目光中有喜有悲,也有我理解不透的冰冷,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她说她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我!
狗娃子长吁了一口气,连点了三下头,“罢了罢了,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那年我们三兄弟才十四岁,刚初中毕业,之后便分道扬镳没了联系。毕业之后,九哥和胖哥一直生活在一起,而我则干起了盗墓的营生,我本是草根出身,自小过惯了穷苦日子,像我们这种人若想尽快摆脱贫穷,除了下斗别无选择!好在下斗三年,也算捞到了不少好货发了点小财,又在道上认识了一些同道中人,于是便成立了一个盗墓团伙,又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古玩店,那里经常作为我们行动碰头的地方,从此风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狗娃子说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头,“本以为以后的生活会像这样继续延续下去,没想到在我17岁那年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个人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狗娃子朝中央的墓碑望了一眼,接着便说出了三个字:“陈瞎子!”
我和胖子一听都是一愣,只有哑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狗娃子继续说道:“第一次见到陈瞎子时,他就已经是个瞎子了,而且在那个年代,南陈北哑的名号在道上就已经十分响亮,起初我以为陈瞎子是来投奔我的盗墓团伙,谁知他竟然是个……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听狗娃子这样评价陈瞎子,让我越发感到好奇。
“不错!陈瞎子第一次找到我是在我的古玩店里,见了面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给了我一个信封,然后便走了,信封上只留了一句话:三天后拆信封,梁记茶馆见!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见他是个瞎子,行为又如此怪异,我下斗多年见过不少奇人异事,索性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于是便照他的话做,将信封贴身带在身上,果真三天后才将信封拆开,拆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被人用黑色的笔写了一份行程清单,仔细一看,居然就是我那三天内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去见什么人,在哪里上了厕所,午饭吃的什么菜都详细写明,而且每件事情上面都标注有时间,与我那三天内的真实行程分毫不差!我这个人平常做事根本没有安排,都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这个陈下子居然能在三天前就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着实让我震惊不已!我如约来到梁记茶馆与他见面,和他聊了整整一夜,他告诉我他是一个能知过去未来的人,一开始我并不能完全相信,然后他当场又给了我一份清单,上面列举了一个月之内我将面临的各种变故,并约定一个月之后再在此地相见。这次我多了一个心眼儿,一离开茶馆便打开了这份清单,我事先将上面列举的每一件事都看了个遍,然后刻意不照上面的事去做,可当真世事难料,无论我如何去回避这些事,总有各种突发状况迫使我做了清单上所列举的每一件事!一个月过后,我再次与陈瞎子见面,这次见面之后,才开始了我截然相反的一生。陈瞎子再次给了我第3份清单,这份清单涵盖的时间区域更长,几乎就是我的整个后半生,清单上明确标明了两件与我有关的重大变故,说我24岁这年会面临一件重大的劫难,若挺过这一劫,后面还有30年可活,若挺不过这一劫,24岁这年便是我的死期!”
“本来这些话听起来很像一般江湖术士骗人的鬼话,可有了前两次的清单对照,我不敢不信!于是我开始向陈瞎子询问破除劫难之法,他告诉我唯有死亡之眼方可改变我的命运,而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关键因素,那便是你程阿九!从那时起,陈瞎子便让我密切关注你和胖子的动态,说有朝一日我的生死将决定在你们俩的手中,陈瞎子的话我不得不重视,于是我开始派人没日没夜地监视你们,那些偷拍你们的照片便由此而来!与此同时,我不惜倾尽一切财力人力开始寻找死亡之眼,在陈瞎子的帮助之下,终于让我在聂政墓中找到了死亡之眼,并且还得到了聂政剑,可寻宝容易解谜难,虽然从古至今便有得死亡不眼得不死之身的说法,可就连神通广大的陈瞎子也不知此物究竟为何物,于是我又利用我的一切资源开始研究死亡之眼,后来也只知道此物乃天外陨石,其体积甚小,密度却非常之大,比地球上密度最高的金属锇还要高出两倍,更令当今科学都无法解释的是,在密度如此高的情况之下,此物居然能悬浮于空中!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最终在各方面的专家共同论证之下得出一个结论,此物可能不属于我们这个空间,可能来自于一个我们完全未知的领域!连现有科学都无法解开死亡之眼之谜,在陈瞎子的指引下,我只好另想办法,从死亡之眼的历史来历入手,由此我开始加派人手查阅古典书籍,从战国至秦两汉,再到各朝各代的民间撰文,任何关于死亡之眼的线索我都不放过,再后来,我继续笼络道上的下斗好手,包括各大盗墓门派,海上的打捞团队,甚投资考古队,最终从聂政墓入手,一路查到聂政故居鬼雅村,再到鬼洞韩傀墓,在这期间,我结识了哑姑娘、娘娘腔、周海、赵成、张路等人,从鬼洞出来之后死伤过半,又历经了7年,终于让我寻得如何利用死亡之眼,解除我24岁这一年将面临的劫难!”
狗娃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和胖子都听得入了神,只见他突然转身看向了我,“九哥,死亡之眼跟你和哑姑娘之间,其实有莫大的渊源,其中的缘由,想必哑姑娘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我听后一愣,随即看了一眼哑姑娘,哑姑娘瞥了狗娃子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只需讲你自己的事,我和程阿九之间的渊源,不劳外人费心!” 我的考古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