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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木匠做着酿酒的用具,但桶一定是黄花梨的。”曹遐说完,看着曹梦文。
曹梦文先还在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桶要黄花梨的?这要花多少银子?便问:“为什么?先前我们都是用的许家的木头,也……。”
曹梦文明白了,这许家到底有多少钱?看院子也不大,怎么用得起黄花梨的?
曹遐知道曹梦文的疑惑,解释说:“这许家的家具都是黄花梨的,只是仓库里黑看不清,灯也不明亮,许观台说只要黄花梨才有那股味道,那也是为什么有钱的人家都要到县城买我们的,而不去买那些分包出去的酿酒人家。”
“有这回事?”曹梦文出来时生意只是刚刚有了起色,此后如何并不知道。
“东家你知道我们在您走后到我们出发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银子?”
曹梦文见曹遐脸上压抑着喜色,问:“多少?”
“一千两,才区区几天便一千两,怕是最赚钱的生意也没有我们赚钱。”
曹梦文对此很怀疑,以他的计算并不可能赚这么多的银子。
“东家你不必怀疑,我们的酒差不多整个县城无人能离得开,我便做主把又开了一处酿酒的坊,这才能勉强供应。”
曹梦文对赚了银子并不感到有多开心,而是担心其它几家酒坊,便问:“那些酒坊如何了?”
“都在赔钱卖,尽管如此但也一两都卖不出去,只能便宜卖给其它县城,但我们长水随着开到几个县城,所有人的生意都不好做。”曹遐说到此处便有一些担忧,说:“我是怕……。”
“不是怕,而是一定会被所有人一起针对,曹遐银子是能赚,但不能不让别人赚,不让别人赚那是要拼命的。”曹梦文说完,看着许观台才从屋顶下来,他一个书生却是喜欢站在高处,下来的时候很需要别人扶。
“我已经和曹遐掌柜说过了,但都不敢做主。”
曹梦文想了半天,都没什么好主意,便问二人:“既然你们都说过可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这自己想办法赚银子难,可谁能想到想让别人赚银子也这么难。”许观台说完,三人便笑了起来。
“不能成为众矢之的,我想能不能把我们一些酒的价格提高一些,让百姓平常买他们的酒,而我们则需要在重要的日子,比如过寿,过年,百岁这样的日子。”曹梦文提了一个办法出来。
曹遐想了想,到是觉得是个好办法,但又考虑到农村的那些酿酒作坊,问:“我们可以这么做但分包出去的那该如何?”
“是啊!是啊!但也不好分出地方卖,为难。”曹梦文说完,便又说:“能不能让他们也卖我们的酒。”
“不行,曹遐掌柜已经和他们谈过,几家的掌柜说饿死也不愿意,他们饿死也不愿意卖我们的无名。”许观台便把和山堂掌柜说的话给曹梦文叙述了一遍。
“东家,这些掌柜的都是做了几代,自然不愿意把老祖宗的产业变成我们长水的产业。”许观台说完,看看曹梦文,表示他也无可奈何。
“你们是不是要把人家的店并入长水?”曹梦文本还好奇,这些人怎么有银子还不愿意赚,刚才许观台说的,不就是让人家的店改名吗?
“不必那么做,我有了一个办法,不让他们改自己的店名,先给我们长水立个规矩,在酒坛子上写长水无名,长水二字要写的明显,但不必大过无名。”
“东家这么做又是为何?”曹遐不明白。
“让他们也卖我们的酒,但把他们的店名写在坛子上,如何?”
曹遐点点头,说:“只能试一试了,但不确定他们愿不愿意。”
许观台道:“东家我觉得这么做不行,他们现在恨我们入骨,如果他们完全做个一模一样的假坛子卖出去,那岂不是坏我们长水的名声?”
曹梦文反问:“难道他们现在叫不能这么做了?怕是现在已经开始做了,大不了我们把长水克在坛子里,那成本就会高。”
许观台返着白眼算了算,说:“我们本就是薄利,但现在这么做,怕是不赚钱,难道再把坛子往小了做?”
曹梦文笑道:“不能再小了,不能再小了,再小不够喝一口得了。”
“那倒是,到底还是要想个办法,不然说不定明天起来,满街到处都是假酒。”
许观台和曹遐自然知道,在这里逛着的孟长风追上来好奇的问:“倒是越来越大了。”
“是啊!但事情越来越大,刚才我们还因为别人赚不了钱而发愁,倒是可笑的厉害。”
孟长风道:“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才是长久之事,不然别人都恨上了,怕是不能长久。”
“是极,是极。”
“子阜怎么修了这么多房子?怕是住不了这么多人?”
曹梦文看向曹遐,只见他往那处走了走,说:“这是修起来给酿酒师傅住的,还有是修的作坊。”
“这是要花多少银子?怕是很难赚得回来。”
曹梦文笑道:“只要有人就会喝酒,只要货真价实,就会有人买长水的酒。德进怕是还没喝过,我这就去给你打一壶尝尝。”
“我早渴了,快,快一些。”
自然不需要曹梦文亲自动手,许观台回房里去取酒,三人便等着他,没想到欧阳青带着一人骑马回了来。
曹梦文见了喜上脸庞,以为是他说的那个采花贼,等到二人停下,许观台正好出来,欧阳青跳下马大笑,说:“倒是回来的巧,这就有酒,蔡兄你倒是好运气。”
听他二人说话很是熟悉,曹梦文便失望的摇了摇头,却听欧阳青说:“曹东家你不必丧气,这采花贼跑不了,这不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蔡兄,听了有好酒一定要跟来尝尝。”
曹梦文上前见礼,说:“久仰了。”
只见这是一个与欧阳青一般年纪的大小,一身青衣,倒是华丽,一表人才,怕也是个风流公子。
只听蔡公子说:“一路听欧阳青说起你,以为曹公子也是个豪气人物,倒没想到如此虚伪,你倒是真听过我的名头。”
曹梦文第一次见如此直来直往的人物,尴尬的一下,欧阳青却笑了起来,说:“不必那么客套,这是蔡小松,在这太原有三家酒楼,听了好酒才赶来看看。”
“原来是蔡小松蔡公子,在下曹梦文,长水的东家,刚才倒是虚伪了。”
“快给蔡兄尝尝无名,这就我起了个混号,叫俩瓢子,快尝尝。”
许观台便把俩个酒杯给了一个个蔡小松,倒好后又给孟长风倒上,说:“俩位怕是第一次喝,慢慢品。”
只见孟长风却一口喝了半杯,剩下的才慢慢的喝进了肚子里,蔡小松却早喝了三杯,边喝边说:“好的很,好得很,这味道倒是奇的很。”
欧阳青笑道:“这酒怕是你那酒楼里没有的。”说着探前闻了闻,说:“这是最好的那一种?”
“正是。”
蔡小松放下酒杯,说:“让我尝尝最差的。”
许观台见曹梦文点头,便给他去取去了。
曹梦文则邀着蔡小松去另一间屋里去坐,避开芍药,但端着酒来的却是她。
蔡小松认识,问:“这不是芍药姑娘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芍药笑眯眯的把酒壶放下,说:“奴家现在已经是曹公子的人了。”
蔡小松笑道:“曹东家也是这样风流,倒是没看出来。”
等芍药把酒倒好,他端起来便一口喝了下去,许久后,问:“怎么回事?只是与那个酒相比更混浊一些,没有多大的区别。”
许观台说:“蔡东家这是您第一次喝,等喝惯了味道就不一样了,这一壶好的,喝多了再喝会先醉后满口的余香,等再喝别的酒则都是这味道。”
“就如此神奇?这一壶差的有什么说法?”
“与平常的酒没什么不一样,平平淡淡,货真价实。”
“怕是这个酒里头有什么放了什么药材,可是?”
许观台看向欧阳青,见他摇头,便知道这也是个酒中的行家,便说:“这是东家的意思,我们长水与别的酒家不一样,我们货真价实,而且会找到一批只愿意喝长水的酒的人。”
曹东家倒是野心不小,倒是与我想法一样,已经有不少人只愿意在我们广府合酒楼里吃,再加上你们的酒怕是更合适了。
“怎么?蔡东家要买?”曹梦文虽然听得清楚,但还是不确定,便试探着问。
“自然,既然与我广府合如此合适怎么能不买。”
曹遐便知道此刻便轮到他说话了,问:“蔡东家这一次要多少,要是多了要多等几天。”
“十坛好酒,十坛普通酒,一共二十坛可有?”
曹遐指了指外面的坛子,见蔡小松点头,
说:“够,只是这价钱……。”
“既然蔡兄是第一个客户,自然是便宜了。”曹梦文打断了曹遐的话。
“东家说了,便在原来的价钱上多送六大坛如何。”
曹梦文如果不是身边有人一定会起身为曹遐拍手叫好,他太聪明了,长水的价钱是稳定不变的。 大清晋商